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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望所列上彼朝,惠以報告。

徐州答移曰:

知以楊難當投命告敗,比之窮鳩,欲動眾以相存拯。救危恤難,有國者之所用心。雖然,移書之言,亦已過矣。何者?楊氏先世以來,受晉爵號,修職守籓,為我西服。十載之中,再造逆亂,號年建義,猖狂妄作,為臣不忠,宜加誅討。又知難當稱臣彼國,宜是顧畏首尾,兩屬求全。果是純臣,服事於魏,何宜與人和親,而聽臣下縱逸。

昔景平之末,國祚中微,彼乘我內難,侵我司、兗,是以七年治兵,義在經略,三帥涉河,秋豪不犯。但崇此信誓,不負約言耳。彼伺我軍,仍相掩襲,俘我甲土,翦我邊民,是彼有兩曲,我有二直也。司馬楚、文思亡命竄伏,魯軌、刁雍實為蠆尾,而擁其逋逃,開其疆場。元顯無子,焉得天助,謬稱假託,何足以雲。又譏竊興師旅,不相關移,若如來言,又非所受。黃龍國王受我正朔,且渠茂虔父子歸款,彼皆殘滅俘馘,豈有先言。況仇池奉晉十世,事宋三葉,九伐所加,何傷於彼。僕聞師曲為老,義作亂雄,言貴稱情,不在誇大。移書本詣梁、益,而謬來鄙府,大人不遠,幸無過談。

二十年,燾以國授其太子,下書曰:“朕承祖宗重光之緒,思闡洪基,恢隆萬世。自經營天下,平暴除逆,掃清不順,武功既昭,而文教未闡,非所以崇太平之治也。今者域內安逸,百姓富昌,軍國異容,宜定製度,為萬世之法。夫陰陽有往復,四時有代序,授子任賢,安全相附,所以休息疲勞,式固長久,成其祿福,古今不易之典也。諸朕功臣,勤勞日久,皆當致仕歸第,雍容高爵,頤神養壽,朝請隨時,饗宴朕前,論道陳謀而已,不須復親有司苦劇之職。其令皇太子嗣理萬機,總統百揆,更舉賢良,以被列職,皆取後進明能,廣啟選才之路,擇人授任而黜陟之。故孔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主者明為科制,宣敕施行。”於是王公以下上書太子皆稱臣,首尾與表同,唯用白紙為異。是歲,燾伐芮芮虜,大敗而還,死者十六七。不聽死家發哀,犯者誅之。

二十三年,虜安南平南府又移書兗州,以南國僑置州,不依城土,多濫北境名號,又欲遊獵具區。兗州答移曰:

夫皇極肇建,實膺神明之符,生民初載,實稟沖和之氣。故司牧之功,宣於上代,仁義之道,興自諸華。在昔有晉,混一區宇,九譯承風,遐戎向附。永嘉失御,天網圮裂,石、容、苻、姚,遞乘非據,或棲息趙、魏,或保聚邠、岐。我皇宋屬當歸歷,受終晉氏,北臨河、濟,西盡鹹、汧,弔民代罪,流澤五都。魏爾時祗德悔禍,思用和輯,交通使命,以祗天衷。來移所謂分疆畫境,其志久定者也。俄而不恆其信,虞我國憂,侵牢及洛,至於清濟。往歲入河,且欲綏理舊城,是以頓兵南澨,秋毫無犯。軍師不能奉遵廟算,保有成功,回旆之日,重失司、兗。

來移雲:“不因土立州,招引亡命。”夫古有分土,而無分民,德之休明,四方繦負。昔周道方隆,靈臺初構,民之附化,八十萬家。彼不思弘善政,而恐人之棄己,縱威肆虐,老弱無遺。詳觀今古,略聽輿誦,未有窮兇以延期,安忍而懷眾者也。若必宜因土立州,則彼立徐、揚,豈有其地?

往年貴主獻書雲:“強者為雄。”斯則棄德任力,逆行倒施,有一於此,何以能振。復加欲“遊獵具區,觀化南國”。今治道方融,遠人必至,開館飾邸,則有司存。來歲元辰,天人協慶,鸞旗省方,東巡稽嶺。若欲邀恩,宜赴茲會,懷德貴蚤,無或後期。又稱:馳獵積年,野無飛伏。”此邦解網舍前,矜蜫育飀,七澤八藪,禽獸豐碩,虞候搜算,義非所吝。三代肆覲,其典雖缺,呼韓入漢,厥儀猶全,饋餼之秩,每存豐厚。

先是,虜中謠言:“滅虜者吳也。”燾甚惡之。二十三年,北地瀘水人蓋吳,年二十九,於杏城天台舉兵反虜,諸戎夷普並響應,有眾十餘萬。燾聞吳反,惡其名,累遣軍擊之,輒敗。吳上表歸順,曰:

自靈祚南遷,禍纏神土,二京失統,豹狼縱毒,蒼元蹈犬噬之悲,舊都哀荼蓼之痛。臣以庸鄙,杖義因機,乘寇虜天亡之期,藉二州思奮之憤,故創跡天台,爰暨鹹、雍。義風一鼓,率士響同,威聲既張,士卒效勇,師不崇朝,群狡震裂,殄逆鱗於函關,掃兇跡於秦土,非仰協宋靈,俯允群願,焉能若斯者哉!

今平城遺虐,連兵大壇,東西狼顧,威形莫接,長安孤危,河、洛不戍,平陽二孽,世連土宇,擁率部落,控弦五萬,東屯潼塞,任質軍門。私署安西將軍常山白廣平練甲高平,進師汧、隴。北漠護軍結駟連騎,提戈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