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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獲,誕懼,乃馳還。武念去誕遠,未及至,故誕得向城。既至,曰:“城上白鬚,非沈公邪?”左右曰:“申中兵。”誕乃入。以靈賜為驃騎府錄事參軍,王璵之為中軍長史,世子景粹為中軍將軍,州別駕範義為中軍長史,其餘府州文武,皆加秩。

先是,右衛將軍垣護之、左軍將軍崔道固、屯騎校尉龐番虯、太子旅賁中郎將殷孝祖破索虜還,至廣陵,上並使受慶之節度。司州刺史劉季之,誕故佐也,驍果有膂力,梁山之役,又有戰功,增邑五百戶。在州貪殘,司馬翟弘業諫爭甚苦,季之積忿,置毒藥食中殺之。少年時,宗愨共蒱戲,曾手侮加愨,愨深銜恨。至是愨為豫州刺史,都督司州,季之慮愨為禍,乃委官間道欲歸朝廷。會誕反,季之至盱眙,盱眙太守鄭瑗以季之素為誕所遇,疑其同逆,因邀道殺之,送首詣道隆。時誕亦遣間信要季之,及季之首至,沈慶之送以示誕。季之缺齒,垣護之亦缺,誕謂眾曰:“此垣護之頭,非劉季之也。”

太宗初即位,鄭瑗為山陽王休祐驃騎中兵參軍。豫州刺史殷琰與晉安王子勳同逆,休祐遣瑗及左右邢龍符說琰,琰不受。鄭氏,壽陽強族。瑗即使琰鎮軍。子勳責琰舉兵遲晚,琰欲自解釋,乃殺龍符送首,瑗固爭不能得。及壽陽城降,瑗隨輩同出,龍符兄僧愍時在城外,謂瑗構殺龍符,輒殺瑗。即為劉勔所錄,後見原。僧愍尋擊虜於淮西戰死。此四人者,並由橫殺,旋受身禍,論者以為有天道焉。

誕幢主公孫安期率兵隊出降。誕初閉城拒使,記室參軍賀弼固諫再三,誕怒,抽刃向之,乃止。或勸弼出降,弼曰:“公舉兵向朝廷,此事既不可從;荷公厚恩,又義無違背,唯當死明心耳。”乃服藥自殺。弼字仲輔,會稽山陰人也。有文才。贈車騎將軍、山陽、海陵二郡太守,長史如故。幢主王璵之賞募數百人,從東門出攻龍驤將軍程天祚營,斷其弩弦,天祚擊破之,即走還城。誕又加申靈賜南徐州刺史。軍主馬元子逾城歸順,追及殺之,乃於城內建列立壇誓,誕將歃血,其所署輔國將軍孟玉秀曰:“陛下親歃。”群臣皆稱萬歲。

初,誕使黃門呂曇濟與左右素所信者,將世子景粹藏於民間,謂曰:“事若濟,斯命全脫,如其不免,可深埋之。”分以金寶,齊送出門,並各散走。唯曇濟不去,攜負景粹,十餘日,乃為沈慶之所捕得,斬之。

誕所署平南將軍虞季充又出降書。上使慶之於桑裡置烽火三所。誕又遣千餘人自北門攻強弩將軍苟思達營,龍驤將軍宗越擊破之。開東門掩攻劉道隆營,復為殷孝祖及員外散騎侍郎沈攸之所破。誕又加申靈賜左長史,王璵之右長史,範義左司馬、左將軍,孟玉秀右司馬、右將軍。範義母妻子並在城內,有勸義出降,義曰:“我人吏也,且豈能作何康活邪!”義字明休,濟陽考城人也。早有世譽。

五月十九日夜,有流星大如鬥杆,尾長十餘丈,從西北來墜城內,是謂天狗。佔曰:“天狗所墜,下有伏屍流血。”誕又遣二百人出東門攻劉道產營,別遣疑兵二百人出北門。沈攸之於東門奮短兵接戰,大破之。門者又為苟思達所破。誕又遣數百人出東門攻寧朔司馬劉勔營,攸之又破之。廣陵城舊不開南門,雲開南門者,不利其主,至誕乃開焉。彭城邵領宗在城內,陰結死士,欲襲誕。先欲布誠於慶之,乃說誕求為間諜,見許。領宗既出,致誠畢,復還城內,事洩,誕鞭二百,考問不服,遂支解之。

上遣送章二紐,其一曰竟陵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募賞禽誕;其二曰建興縣開國男,三百戶,募賞先登。若克外城,舉一烽;克內城,舉兩烽;禽誕,舉三烽。上又遣屯騎校尉譚金、前虎賁中郎將鄭景玄率羽林兵隸慶之。誕復遣三百人自南門攻劉勔土山,為勔所破。

慶之填塹治攻道,值夏雨,不得攻城。上每璽書催督之,前後相繼。及晴,再怒,使太史擇發日,將自濟江。太宰江夏王義恭上表諫曰:“誕素無才略,畜養又寡,自拒王命,士庶離散。城內乏糧,器械不足,徒賴免兵倉頭三四百人,造次相附,恩怨夙結。臣始短慮,謂一旬可殄,而假息流遷,七十餘日。上將受律,群蕃嶽峙,銳卒精旅,動以萬計,大威所震,未有成功。臣雖凡怯,猶懷憤踴。陛下入翦封豕,出討長蛇,兵不血刃,再興七百。而蕞爾小丑,遂延晷漏,致皇赫斯怒,將動乘輿。此實臣下素食駑鈍之責,行留百司,莫不仰慚俯愧。今盛暑被甲,日費千金,天威一麾,孰不幸甚。臣伏尋晉文王徵淮南,淹師出二百日,方能制寇。今誕餱糧垂竭,背逆者多;慶之等轉悟遲重之非,漸見乘機之利。且成旨頻降,必應旦夕夷殄。愚又以廣陵塗近,人信易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