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消耗光了他的最後一顆淚之天使石;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於是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一位叫做奎安的精靈牧師。
那柄鍍銀戰錘靜靜地躺在草叢中,證明了這樣一位英雄曾經存在過。在奧拉斯安定下來的許多年後,它被一位絕望之手的玩家貢獻出來,收藏進巨龍之城最大的一間圖書館之中,人們為它立了一個基座,上面刻下如此一句話:為了信念而倒下地人啊,你是如此勇敢
奎安。卡薩託斯,重鑄之戰中第一位犧牲的傳奇玩家,戰爭結束之後他的事蹟被寫進奧拉斯瑰麗如畫卷一樣的歷史之中,讓每一個後來者都記住這樣一個名字他們是先行者,第一批推動這個世界歷史地人。
然而放下戰友的屍體,馬尾的女劍士與羅曼女士繼續向前。
她們裹挾著一批被幻術籠罩骷髏。模擬出一隻向北突圍地隊伍,一步一步,引得她們的敵人離真相越行越遠或許假設絕望之手還有一個五級以上的法師地話。那麼他們可能不費吹灰之力識破這個簡單的把戲。
然而他們沒有,蕭焚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一切,不惜以自己與一部分人為誘餌,徹底粉碎了絕望之手地每一個機會。銀色維斯蘭地權杖主教,夢,同時也是作為譴往南方的使節,她必須要活著達到黑暗之葉地統轄範圍,黑袍法師比任何一個人都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持續惡化的局勢。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了。
馬尾的女劍士與她地主人繼續向前,她們意識到絕望之手已經喪失了最後回頭的機會,但她們也一樣。
荊棘騎士從四面八方湧來,彷彿沒有窮盡。琳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了她是最優秀的劍士,穿著最好的甲冑,使用著最銳利的長劍,她可以輕鬆殺死那些攔住她們去路的敵人但是她累了。她突破了一道、兩道、三道或者更多封鎖線,一個、兩個、三個或者更多的荊棘騎士倒在她的劍下但是她累了。隨著身邊的幻象一個個減少,最後只剩下主人與她互相攙扶著前進。
她們一直在受傷,不斷的使用生命藥劑。最後連羅曼女士身上都掏不出那怕是一件小玩意了;她們陷入了重圍之中,然後有一個高大地半精靈遊俠命令他們投降,但女士拒絕了,荊棘騎士放箭射死了她。
他們又命令琳投降,但女劍士更加不會妥協,她舉起長劍,迎接她是對方遊俠的一輪齊射。
琳艱難地走了幾步,倒在地上,最後一眼映入眼眶的是那些碎裂在地上骷髏……
“我們贏了啊,大小姐。”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在這一年裡。戰爭已經註定無法阻止,而戰爭的雙方正在不斷地往天平之上增加砝碼;先知們預言鮮血將要染紅大地了,蒼天彷彿也為此垂下淚水,大雨在這一個月的前十天中洗刷了整個格拉斯河流域的每一片森林。電閃雷鳴,彷彿預示著災厄之年的開端
而森林的中心,爭鬥仍舊在繼續。
“你贏了。”
當燃燼法師一腳踩上蕭焚的肩頭時,這位黑袍法師平靜地笑了,他的眼神中有一種掩飾不住地疲勞,但也閃爍著勝利者的光芒。他沒有作任何動作,事實上受定身術影響的他也沒有辦法作出那怕一個最微小的動作。
但他地身體卻一點點模糊下去,彷彿光線在他的袍子上被割碎了。扭曲起來。讓人無法捉摸他真實的位置。他的身影越來越淡,先是黑色的長袍與身體。兜帽法杖,最後才是那一抹淡淡的笑意。
“啊,該死的!”軒轅血彷彿被針扎似地抬起腳,氣急敗壞地吼道:“觸發術,傳送術!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雜碎!”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賣,憤怒與咆哮也無法挽回既定地事實,伴隨著空間地一陣扭動,白光閃過,黑袍法師的蹤影消失在這個森林之中,只剩下他地聲音在靜靜地迴盪。
“但你們輸了。而你,也殺不了我。”
雨漸漸小了一些的時候,梅卡站在兩棵叫不出名字的喬木中間;這位不太稱職地遊蕩者披著一條簡單的黑斗篷,吊兒郎當地在那裡站崗,輕鬆地哼著一支不知名的曲子,偶爾看一眼旅店方向。在他頭頂上,一名絕望之手的遊俠正蜷縮在樹杈之間打盹。
無論從那一方面來看,梅卡都只是一名絕望之手中那種最普通的、平凡無奇低層會員,而事實也是如此。他遊戲的時間不太多,雖然加入絕望之手的時間很早了,但也只經歷過幾次小衝突,等級也一直都在五、六級之間徘徊。而也正是如此,他才被安排進預備隊;事實上這兒駐守的二十多人大部分都是與他一樣的玩家,只有領頭的騎士長是一個九級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