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會少林寺的功夫?”月川易表示有點意料之外。
“你的情報上難道沒寫嗎?月川部長,這可不是棍子,雖然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拿它當棍子耍。”楓越側過著身子,右腳向後踏了半步,將長棍緊緊握住貼在身側,“割命者鐮刀,部長應該聽說過吧?”
一股異樣的殺氣忽然漫延開來,月川易一怔,楓越似乎有點不對勁。然而他還是強壓住內心的緊張,故作鎮定。
“很好,那就讓我來實驗一下這傳說中的死神鐮刀,到底有多威力無邊。”
“不可饒恕!”楓越忽然吼道,手中的長棍幻化為散發著黑色戾氣的巨大鐮刀。
這是——具象化!
此刻的楓越,已經處於無意識狀態
……
城內景象一片混亂,屍體,傀儡,遍地狼藉。
三個戴狐面具的黑袍男子突然出現,彷彿從天而降,“閣下請就此收手吧。我們是夏央宮專員,尉遲道交給我們處理。”
樞微將刀從尉遲體內拔出,白色長髮揚起。他明白夏央宮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亞特蘭大陸最高政府。這三個人雖然語氣平靜,然而他們的命令不可拒絕。
在別人的地盤就該遵循人家的規矩。何況夏央宮萬萬不可惹,眼下還是聽話比較靠譜。具象化的作用逐漸消失,他緩緩後退幾步,合上刀鞘。
“殺……快……殺了我。”他聽見尉遲道用盡最後的力氣喝到,可是那聲音喊出來卻是極低,像是在努力壓制著巨大的恐懼。
帶著狐面具的男子很快帶著重傷的尉遲道一起消失在城樓上,沒有半句廢話。
樞微站在最高處,望著樓下持弓逼近的柿原。
柿原英二隻是安靜地站在城下仰望著他,安靜地彷彿一尊佛像。
“柿原,有些話不妨趁現在說了吧……”樞微收起刀,“如果沒有你哥哥給你的機會……”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樞微頓時語塞,對這殺胚無話可說。事實上他的字典本來就沒有“勸導”二字,既然對方聽不進去,那就開打!
目標簡單明確,把這傢伙打趴下,然後帶回去交給他哥哥去教育,完事。
躺在東京醫院裡的鏡裡連如果知道了樞微的計劃,不知作何感想。
……
弓兵向來都是以箭為傲,血繼箭吞噬不了靈魂,也只能作為較強的遠端武器。樞微向來以快斬刀術見長,柿原英二長直刀貼身,很快便抵擋不住樞微的強勢攻擊。
說起來,柿原弟弟不過是在血繼箭發揮巨大功效的情況下,當一回殺胚,而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殺胚。
鏡裡在指導樞微劍道時也曾忍不住感慨,“樞微這人平時不發怒,怒起來真不是人。”鏡裡連自嘆對這位學生了解的實在太少,但他知道樞微一定隱藏著某種情緒,那種情緒能夠在他在揮刀時轉化為奮不顧身的力量與速度。而平日裡這頭兇猛的野獸便隱藏起獠牙,沉默地像是一頭綿羊。
此時的樞微渾身充斥著殺意,藉助自身力量將直刀自上而下劈出,看似簡單的一擊,卻似猛虎破囚籠,驚龍泛狂濤,這是最簡單卻也是力量最大的一擊平砍。
柿原招架不住,連退幾步,重摔在地上,手裡的弓逐漸幻化成紅光散去。他的弓箭以靈巧迅速見長,在樞微突然爆發的怪力下脆弱的像紙一般不堪一擊。
然後樞微撥通了病院的電話……
“果然很厲害啊,樞微。”電話那頭的鏡裡連語氣中帶著笑意,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叫護士準備床位,話說你旁邊有空床嗎?”樞微問道。
……
等楓越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跳——第二次!已經是第二次被具象化反作用了!如果一直在無意識狀態下作戰,楓越不知道自己會幹出怎樣的事來,死神鐮刀的威力太過巨大,眼下割命者的具象化還並不完全,否則他不可能如此快速的清醒過來。但就這樣的狀況便已經遠遠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眼前月川易正一手持刀,鮮血從肩上淌下。“你確定不交出那幅畫?”
“喂!我就一直很好奇,那幅畫到底有什麼用處?再普通不過的作品了,還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拍賣出去也不值錢吧?我把它燒了。”
“是嗎?”月川冷笑著收起刀,“那可是煉成陣。既然你把它燒了,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真令人遺憾吶!”
“誰想和你談了!”楓越單手舞起長棍,另一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