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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腦袋,她的舉動搞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咦,這姑娘好面生。”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有人上岸,把漁網、漁獲接駁上來,慢半拍的想起。

“我剛剛瞧她那一身裝,好像在哪瞧過……”

“老章,你這好色鬼,才安分沒兩天,不怕我跟嫂子打小報告去!”打鬧鬥嘴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平談的生活有著平淡的滋味。

“你有種試試,晚上咱們牌桌上見輸贏。”

“來就來,誰怕誰,掌燈後等你,沒來的人是龜兒子!”

“嘿嘿嘿……去你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了。

他們把羅敷給丟在腦後,心裡面想的是回家後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圍在腳邊的小孩,每個人都往屬於自己的那盞光前進……

黑夜來臨,很快把墨黑的顏色塗滿整個天空。

她變成沒有家的人。

風颳得急了,不客氣的撩起她的長髮,黑色的髮絲在半空飛舞糾結纏繞,撲打著她的臉,眼前很多景象都模糊了。

多久以前……是她小時候的事情吧,她也曾經有過這樣孤單寂寞的心情,像被拋棄的雛燕。

“嗚嗚……嗚……鳳郎……”陳舊的記憶浮了上來,她一直沒有忘,那年,有一雙牽著她回家的大手,那是黑鳳翥的手……溫暖又寬厚,他溫暖了孤孤單單又喪父的她……

“你在這兒哭,還哭得聲音悽慘,人家會以為是水鬼上岸,小孩子會被你嚇得夜啼。”有力的胳臂輕柔的把蹲下痛哭的人圍進懷抱,輕輕誘哄。

“你……找到我,你又找到我了……呃……”她抽噎著,飛撲入黑鳳翥的胸膛。

他的胸膛是她的港灣。

若她是一艘舟子,那他,這偉岸的男人,便是她一生不變的停靠碼頭。

“合該是我前世欠你的,就只有我能找到你。”他不知道是嘆息還是滿足,這不小心溜出他“管轄”範圍的小雁子終究尋了回來。

“對不起,我不會再一聲不吭的跑掉了。”

“現在才來懺悔會不會有點遲?”

“我再也不會走了,再也不會。”她見前,聲音如金石堅定。

“說話要算活喔,追人很累的,還讓我擔心找不到你的話我要怎麼辦?我要是出家當和尚,你就沒相公了喔。”

“你要是當和尚,肯定是最不守規矩的和尚。”她鬨笑。

“對周,我會天天想吻你,天天想吃你,吃你的眉,你的小耳垂,你的每一個地方。”他想對她色一輩子,不管她答不答應。

羅敷的聲音又有了哭意。

“我想回家,回有你跟我的那個家。”

“遵命!抱緊我喔?”

她點頭,抱住黑鳳翥的手緊緊、緊緊不放,直到回家……

尾聲

百花圍繞的宅子,兩層樓,四合院,幾畝花田都是新植的花栽,前頭有小小的曬場,一旁則是打鐵鋪子,刀劍槍戢琳郎滿目。

偶爾有不識貨的人闖進來。

“年輕小夥子,我要一柄割稻的鐮刀,你什麼時候可以幫我打一把?我急得很咧。”

“這位大叔,我這不賣鐮刀。”無奈的人回了句,與鏗鏘的鐵錘敲打聲、風箱聲音混雜在一起。

“年輕人,你不要欺負我這老頭子,明明你這就是打鐵鋪。”

“可是我不賣那些你要的東西。”有理說不清,不是第一回了,想必,接下來有人要瘋狂了。

這樣的事件每天都要上演好幾回。

另一分,庭院大樹下的一老一少相視一眼,彼此丟了個意會的眼神,老人家滿足的吃著隔壁施大嬸送過來的素菜包子,佐以菊茶解膩,少婦不是很俐落的縫補衣裳,靜待事情發展。

鋪子裡的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出來,“明明這方圓幾里內就你一家打鐵鋪,你不要看不起我不識大字一個就訛我,我今天就是非要一把鐮刀不可!”

很耍賴的說法,卻很實際。

黑鳳翥皺著難看的臉,冷陷颶的吐出話,“你這大老粗,我這裡是兵器鋪,不是打鐵鋪,你到底懂是不懂!”

“那個在鄉塾教書的夫子是你大哥吧?我看你們都生了同一張臉,明明是他告訴我家二虎子,說你五金爛鐵什麼都打!”來人一臉不信。

怪人一個,要給他銀子賺還這麼毛,真是什麼人玩什麼樣的鳥!

“黑琦玉。”黑鳳翥後悔透頂,他咬咬牙,這些年他的牙壞得快都是那個王八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