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焦急,對子桑聿的漫不經心表示不解:“那殿下的意思是打算留下那孩子嗎?”
子桑聿沉吟了一下。
“我的孩兒,難道沒有容世之道?”
殿下眾臣皆是一驚,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
一時之間,殿堂裡鴉雀無聲,呼吸之氣耳邊能聞。連信側過頭去看那座上的人,只見她英眉微緊,臉色是明顯的不悅。是啊,哪怕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兒,只是一個掛著名的尋常孩子,都會讓這個端坐高位的女子為之掛心。
這孩子,也是她日後的希望,大延的希望。
無論,他是不是子桑家的血脈。
“殿下,”
連信自知現在的狀況甚是尷尬,怎麼也得幫公孫政找個臺階下。“海固王也只是擔心日後攻城時,這個孩兒會對軍心有所影響。若是處理不當,會被柏道成將了一計。”
公孫政伏在地上,未曾言語。
子桑聿乾咳了一聲,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王爺也是為延軍著想,為大延的江山謀對策罷了。只是如今冉兒懷了我的骨肉,我認為並不能為我們造成任何不便。柏道成介時若拿著這孩子要挾我的兵臨城下,就不怕被天下人討伐?”
“只是殿下,”其中一老臣躬身道,“您離開京都也半年時間,柏女懷有身孕亦是半年之期。雖說時間吻合,卻也不乏有小人造謠,說這孩子並非殿下骨肉。”
“冉兒是什麼人,我清楚。”
子桑聿自覺心裡又被這些人燒起了一把火,卻只能壓制。“我子桑家的子嗣,容不得半點傷害,我也不希望我臣下的人都不信任於我。”
“殿下!可是柏女乃是柏道成骨血,她若是誕下男嬰,日後殿下坐擁江山,便擁有著立儲的資格。殿下和臣等如今的部署為了光復河山,難道日後,還是要扶植身上流著柏家血液的人為皇嗎!”
公孫政言罷,老臣們又是一跪。
你們這些人!子桑聿心裡又是一炸。
“柏道成謀害我祖上江山,可是他的所作所為與兒女何干!”子桑聿這一回算是徹底氣了,拂袖只道:“這事不要再提!”
連信望著她發怒的模樣,心裡嘆了一口氣。
當夜。
公孫政等人離開殿房之後,除了這幾位老臣,還叫來了李常,顧樘,李乾等人,在守備府的議事廳坐了大半的人商議對策。
“殿下好是好,也的確有著當年太子爺的風範。只是有一點實在太像太子爺,那就是對於兒女私情皆是一心一意,絲毫不為所動!”公孫政急得非常,“可是如今殿下鍾情之人,乃是那賊子柏道成之女,日後誕下的孩子,也身負兩家血脈,別說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到底服不服氣,百姓們也不一定支援啊!”
顧樘捋著鬍子,也是有些為難。不過倒比公孫政冷靜許多:“王爺別急,這個孩子就算是個男嬰,日後也未必登基為皇。要登皇位,還得看他日後像不像個君王。”
“顧將軍此言差矣,”一老臣接話,“如果殿下待那柏女一心一意,像當初太子那般房中只有這一位妻妾,子嗣也只有這一位公子的時候該如何?”
公孫政表示贊同。
“今天把諸位叫到這裡來,也不為別的。現在延軍勝利在望,殿下登上皇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現在想讓各位想個法子,怎麼樣才能杜絕殿下一心維護柏女的念頭。”
一時間大家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海固王,不如咱們派個人把那柏女給…”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樘和李乾首先便冷眼看他。
“到時候殿下的暗衛會把你給…”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私底下殺了柏傾冉?這條計策實在是太爛,而且行不通。加上殿下如今對柏傾冉是如此的上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必定會深究,如果查了起來,恐怕今晚在場的人都難逃一劫。
李乾和顧樘耳語了幾句,許久似乎眉頭舒展,似是得了計策。
公孫政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小細節,忙問:“二位愛將,不知道你們可曾想出來什麼好辦法沒有?”
李乾給顧樘使了個眼色。
“辦法的確有一個,”顧樘道:“而且感覺也是可行。”
“二位快說!”
眾臣已經到了一個痴狂的地步。
“我們大可為殿下挑選一批秀女,讓殿下納妾選妃。就算殿下對柏女依舊一心一意,可是妾妃那麼多,日後哪一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