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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張偉看向他眼,猶豫片刻,方始下定決心,向他道:“我已有手詔給前方諸將,自你一到,召集遼東漢人土名,指認各處滿人,老幼婦孺盡皆歸入一處關押。青壯男子已多半在軍中,不必多說,若是偶有漏網者,你指認出來,一一誅殺。攻克瀋陽等處後,還需向奴爾幹都司舊地進兵,那時由你做主,焚燬各地城寨,誅殺部落青壯男子,遷婦孺至內地,到時候與滿蒙遺民關押一處,遷至內地混居。凡此種種,你可明白?”

祖大壽汗流浹背,心中只覺驚怕莫名,見張偉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已,他立時覺得後背一陣發麻,忙大聲答道:“臣明白,一切依陛下指令去辦!”

張偉咬牙道:“我亦知道太過苛酷。不過,滿蒙青壯男子,哪一人手上沒有漢人的人命?憑他能殺得,我便殺不得?況且東北極邊酷寒之地,我雖決意開邊,要把雙城衛、赤麻河衛、囊哈爾衛、兀的河衛、斡難河衛等明朝舊地悉數收回。除此之外,要把草原肅清,在和林之西,之北,建城守衛,將蒙古人的舊地亦全數收為大漢疆土之後,滅韃靼,在舊挖刺駐軍之所,立軍設衛。如此廣大的疆土,開初之時,便要以嚴苛立威,絞殺那些密林深處桀驁不馴的蠻夷異族。順之者,可遷於內地,不順者,只得誅戮其族,不使其生亂。待數十年後,漢人立的住腳,極邊之處儼然內地繁盛城市,中國自此無邊患矣!”

聽到此處,祖大壽與吳襄雖然仍覺太過慘酷,卻亦不覺為他的打算而折服。兩人由衷答道:“陛下神武,若當真是如此,自此華夏不復為邊境蠻夷所苦矣。”

吳襄曾為武舉,肚裡還有幾分墨水,因又道:“明朝二百餘年,除了成祖曾開邊外,無不為蒙古所苦。至神宗年間,遼東之事疲壞,又被建虜所辱。今陛下有意開邊為蒙元之盛為未之有之廣大疆土,臣身為武臣,不勝期盼欣喜之至。唯願陛下使用,能效犬馬之勞矣。”

張偉點頭笑道:“正要說到你。祖大壽赴遼東,你去京師為鎮守總兵,憑著你是舊明武臣,快些收攏殘局,穩住人心。我撥給你糧米,你在京師發賑,那些趁亂虛冒,或是趁火打劫的流氓無奈,給我狠殺。”

見吳襄稍覺失望,張偉又道:“不必著急。你的次子吳三桂此刻正在遼東,為漢軍引路立功,賢父子不久後重聚,誠為我漢朝武鄖之家第一,如此榮光,還不滿足麼。”

吳襄並不知道此事,此時聞言大喜,急忙跪下叩首謝恩,眉宇間已是喜上眉梢,難以掩飾。

祖大壽家人弟子甚多,已是打定了主意此次要帶著一同前往,使他們建功立業。此時雖見吳襄如此,卻也並不眼紅。只隨著向張偉行禮如儀,便待叩頭而出。

卻因心中一事委實難以放下,雖見張偉已是轉身待行,卻仍是忍不住問道:“陛下,適才說在山海關與敵接戰,難道滿夷敢強行以騎兵攻入關門麼?”

他心中奇怪,也不顧君前失儀,緊隨兩步,又凝神細思,喃喃說道:“他們盡是騎兵,關門處三衛漢軍卻全是步陣槍兵,火器犀利之餘又有山海關天險可守。難道滿人發了瘋迷,要衝關而入?”

張偉見他如此痴迷,到覺好笑,因停住腳步,向他微笑道:“將軍到也有趣,怎地,怎麼也想不通麼?”

“是,臣愚昧,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滿人何以敢攻山海天險。”

“他們不敢攻,咱們不能放麼?”

見他仍是不解,張偉大笑道:“將軍還是太過拘泥!滿人不敢攻關,是因山海天險,漢軍依關而守,以火器之利,城池之險,攻關乃是自尋死路。若是咱們後退一步,讓開關門,示敵以弱。他們明知道對面有大股漢軍,不過自恃騎射之精,你道他們會不會試著入關之後,衝陣打上一仗試試?”

祖大壽此時已是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之後,便知道此舉雖然冒險,卻是絕妙之舉。山海關一帶地形甚窄,比之在漠北一線堵截,可以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一戰擊敗八旗後,八旗敗兵又需與孔有德及劉國軒所部交戰,然後才能殺出生天。幾次三番之後,滿蒙八旗又能有多少人逃到大漠草原?如此設計,雖不是精妙絕倫,卻又是自已的糨糊腦袋想不到的。

至得此時,遼東關寧舊將不但害怕張偉之手腕酷烈,亦是心服其戰略奇思,自此心服口服,無有他意了。

整個北伐戰役自通州一役後,已然是大局已定,除了等候山海關大捷的戰報傳來,其餘戰事均殊無懸念。

張偉先是派遣左良玉為京師鎮守總兵,令吳襄等前明降將跟隨襄助,迅速安定北京局勢。三衛漢軍讓出關門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