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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工廠、臺北臺南的官學他亦親自前去檢視,與兩官學的學子探討交流一番。此時已有不少入學三年以上,年紀在十五以上的學子,張偉精心挑選三百名身體強健,學識品格皆優的學子,納入了新成立的臺灣講武堂,張偉親任講武堂學正,在全臺軍中挑選戰術戰略皆有見地的軍官以允教官,以期三年後這批學生畢業,可以迅速加入預期中一定要擴大規模的臺北軍隊。

他又改臺北炮廠為臺灣兵器局,又令孫遠化署理贊畫,見他沒有去意,一心用在改良張偉所有的槍支火炮,又潛心研發火炮戰車,張偉心中甚是高興,便向那孫遠化提出發給其補助,誰料孫元化一口回絕,言道:“元化之所以如此賣力,實是希望能在臺學有所成,在兵器製造上更進一步,將來好在遼東報效大明朝廷,指揮使的銀子,元化愧不敢領云云。”,張偉這才知道此人是拿臺灣的銀子做免費的試驗,他到也不惱,笑咪咪拍拍孫元化的肩,灑然而去。他已秘密派人去將孫元化的家人接來臺北,眼看天下行將大亂,崇禎哪能顧的上他這個小小的兵部員外郎,便是他的恩師徐光啟,此時雖已任了禮部侍郎,看起來皇帝甚是信任,不過除了倚仗徐光啟多鑄火炮外,對於其所有的建議條陳,一概否決,不久之後,這位徐大學士便會心灰意冷告老還鄉,又還有誰能記得他這位學生?是以張偉絕不擔心此人會帶著一肚子的試驗成果溜之大吉,反道對他要錢給錢,要物給物,除了期望火炮改良,還希望此人能在火槍上多加研究。若是能如清朝康熙年間的戴梓一般研究出最原始的機關槍,張偉可不會學康熙皇帝,將他充軍寧古塔了事。

這一日聽得那孫元化言道已解決了火炮升降的麻煩,又鑄成了帶膛線炮彈改為柱形的大炮,張偉便在臺北衛指揮所衙門擊鼓傳召諸將,凡都尉以上皆會聚臺北兵器局炮廠,一時間這淡水炮廠冠蓋雲齊,張偉令新制的各色騰龍軍旗飄揚於炮廠內外。眾將軍皆上著大紅圓鈔帽,下著綿衣棉甲,腰佩規制相關的仿唐長刀,腳蹬黑布白底官靴,胸佩鐵牌,上刻騰龍,下刻姓名官職,權以區別將官與士兵的服飾,其餘士兵、伍長、果尉等在服飾上也各有區別,又依上次攻臺南一役的表現制鐵、銅、銀、金、各騰龍紋章,以功勞賞給,以紋章受賞,其家亦減免賦稅有差。自此以後,臺北軍制、軍號、軍令、軍旗皆已完備,除了俸祿優厚,又有官職、服飾、紋章、功鄖減賦等優厚軍人振奮軍心的舉措,孫元化這些時日將這些變動皆看在眼裡,此刻在這炮廠官廳看著操外上雲集的數百軍官,向張偉嘆道:“大人的臺北衛所軍之精銳,當真是甲於天下。”

又屈指笑道:“一曰賞罰分明、二曰甲冑精利、三曰訓練有素、四曰等級分明,可致調動方便、五曰火器致勝。”

說罷嘆道:“大人的臺北軍隊,若是以此規模擴至十萬人,雖天下之大,又有何處不可去得?”

張偉聞言大笑道:“元化太過高抬我了。十萬人,縱橫江南則可,若是朝廷傾舉國之力攻我,則我必敗。若只是現下的火器,十萬人遇女真十萬鐵騎,則我必然慘敗!”

孫元化聽頭道:“大人到還清醒,能看清天下大勢,則無往而不利矣。不然,只看到眼前兵強馬壯的,心中就懷了不該有的異志,到時候兵敗身亡,又怨的誰呢?”

張偉聽他話中隱隱有警告之意,心中暗笑,卻不點破,只道:“臺北都尉以上皆已來到,請元化兄讓他們開開眼!這些日子老是有人在我耳邊嘀咕,說道什麼火槍大炮雖利,到底還是要刀槍才能制敵,所費銀子又少,何必一定要什麼兵器局,元化兄,扭轉這些愚昧看法的重任,我可交在你身上了。”

又笑道:“我這裡弄的好了,將來關外有事,朝廷調我則我去,便是不調我,只要需的著,我必然是要去勤王的!請元化兄放心!”

孫元化睨視他一看,心中卻是不信。大明疆域廣大,朝廷調兵諸多不便,遼東數十年來戰事不斷,南兵卻甚少有北調的。一來南方諸掌兵將領不願,諸多推脫,二來南北水土不服,調南兵死於途中便是不少,待到了北地,凍的縮手縮腳的,又有多大戰力可言?是以明廷到了最後滅亡之際,也沒有調南兵的想法,張偉現在大打包票,自然是難以讓人相信。

兩人因見操場中軍官齊集,便出了炮廠官廳,張偉自去操場南的校閱臺上就坐,除他之外,周全斌已奉調回臺北,由劉國軒鎮臺南,施琅亦率水師主力回臺北港口,此時亦端坐在張偉座位下首,其餘張瑞、張傑、張鼐、林興珠、羅汝才等將佐皆坐。校尉以下,便只能站立於四周了。左良玉等人來臺之後,驚異於臺灣之富庶,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