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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新軍盡數補充龍武衛,如此這般兩相抵換,待孔有德等三將興沖沖回營訓練士卒時,卻發現除了自已的親兵,餘者再無一人相識。三人木瞪口呆之餘,卻也不得不佩服張偉御下之能。自此死心塌地,不然再有擁兵自重,自立山頭的心思。

他這邊整軍頓武,安撫移民,一派興旺模樣。於此同時,遼東的後金,卻又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大汗,醒來,大汗……”

一聲聲的呼喚並不能立時喚醒暈迷中的後金天聰汗,皇太極自從北京城下後撤後,擺脫了關寧鐵騎的糾纏,出長城至內蒙草原,遇到了科爾沁部落派來的信使,得知遼東被襲,形勢危急的訊息。縱然是心急如焚,他心中卻是不敢相信敵人能攻城盛京的城池。那城池是當年明朝備邊的堅城,加之城內有濟爾哈郎和李永芳的漢軍一同防守,縱是打不過敵人,想來守住城池也絕無問題。故而雖然著急,到也並不害怕。只是擔心敵兵四處騷擾破壞,來年脆弱的後金財政,恐怕難以維持。

“還好此次從關內搶了不少金銀,不然明年的日子可是難熬的緊。”

這位後金大汗不住的安慰自已,一邊下令全軍輕裝速行,馳援遼東。雖然是全軍騎馬急行,到底是從內蒙草原繞路而行,待他趕至鐵嶺,已得到了當地駐守將軍派來的急報,得知盛京被攻破,城內八旗並所有的旗人盡皆死難,敵人又是縱火燒城,城內所有的民居皆是成瓦礫,就是汗宮亦被焚燬。

他鐵青著臉,騎在馬上聽著那報信人不住的述說,因見那人淚如雨下,喝道:“咱們女真諸申的男人永遠不要流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清恥辱,你的淚水,只能成為敵人的笑談!”

他雖是努力定住心神,又喝退流淚的部下,到底心裡無法接受這個沉重的打擊,用鞭子狠擊身底的坐騎,不顧身後親隨的追趕,一人單騎在前,一路狂奔趕至瀋陽。

待入得城內,滿地都是凝結的鮮血和發臭的屍體,抬眼看去,竟然無一幢完好的房屋,斷壁殘垣橫列於前,成群的綠頭蒼蠅圍繞身後,出征之前尚且繁盛完好的盛京城,竟然已成了鬼域。

他忍住一陣陣的頭暈噁心,縱騎趕到汗宮,因見到滿地的屍體,心頭更是大急,待行到宸妃所居的大殿,因見各處都是蘇拉宮女的屍體,唯獨不見宸妃,止不住流下淚來,喃喃道:“難道連你也被害了麼?”

他緩緩抽刀身上的小刀,對準心口,便待用力刺將下去。多般的打擊,已使他承受不住,最心愛的宸妃又不知下落,直教他心灰意冷,不欲再活下去。

迷迷糊糊的皇太極把刀尖對準了心口,那刀尖已扎穿了身上的袍服,抵到了面板之上,冰冷的刀尖立時將他扎醒,咬一咬牙,手腕一振,便待扎將下去。

“大汗!”

一雙粗壯的大手將皇太極的手腕拿住,斜下了大半的勁道,但皇太極自幼隨父漁獵,拉開的弓箭在後金當屬最強的強弓,他的手勁又豈是旁人能輕易擋住的?那刀尖仍是在他胸口紮了進去,雖是不深,殷紅的鮮血卻瞬間流將下來,透過他身上的衣袍流將下來。

“是嶽託?我道是誰,除了你,只怕也沒有幾個能擋住我的手腕。”

他身邊已是站立了一大幫緊隨而來的貝勒、貝子,各人皆是臉色沉重,那多爾袞、多鐸年紀尚輕,一路上見到盛京城內那般慘景,料想自已的府邸家人也都遇難,各人原本都是心情沉痛。現下眼前一向尊敬倚重的大汗也是如此模樣,那多爾袞尚沉的住氣,只是眼圈略紅,那多鐸到底年少,雖然已是統兵大將,卻仍是忍不住心酸,那眼淚止不住流將下來。

嶽託乃是代善之子,雖然只是皇太極的侄兒,年紀到是相差不遠。當日努兒哈赤死時並未指定由誰繼位,是嶽託及薩哈廉說服父親代善一同保舉皇太極,代善表態之後,那阿敏和莽古爾泰方跟隨著勸進,是以皇太極對這兩兄弟也是喜愛有加。此番入關攻明,於半途中代善等人害怕深陷明朝境內不得返回,提出要退兵,正是皇太極說服了嶽託,又由嶽託等人苦勸代善,方才繼續前行,在明朝境內縱橫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此時見這位英明神武的大汗如此模樣,嶽託沉聲道:“大汗,當日在草原上,我父親要退兵,是您讓我們兄弟說服了他,大軍又得以前行,才得到了那麼大的戰果。張偉從海上來襲,大家都是沒有想到。若是你現在身死,我們兄弟得不到父親的諒解,又被其餘的貝勒深恨,我們還有活路麼?”

那薩哈廉亦道:“大汗,咱們後金遭此重創,正是需要大汗你重振人心,以圖再起的時候,若是你此時身死,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