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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當下便回絕道:“世兄的好意心領,只是小兒明年便要赴京大考,時間上只怕是來不及啦。”

“世叔此言差矣,今上昏聵,身邊佞人橫行,復甫兄性格耿直,若不進士也罷,若是中了進士在朝為官,只怕等不上數月便會有性命之危,只恐到時還要連累世叔你。”

“危言聳聽,朝中固然有奸佞,但亦有正人。只要行的正,坐的直,又有何懼?志華所言,未免言過其實。”

“那東林六君子就行不正,坐的不直?”

“這……不管如何,小兒一定要去大考。”

“這隻怕由不得世叔你了,不但復甫兄要去,連世叔你,小侄你要煩勞。”

“你大膽!”

陳永華眼見張偉與父親唇槍舌劍吵個不休,心內大急,卻又不知如何勸解為好。以他的意思亦是不去考進士,但老父自中舉後一生未能得中進士,自已這麼年少便也中舉,父親心中盼望自已能光耀門庭,自已到也不好一味逆他的意。眼見這半年多來父親為自已勞累奔波,現在與張偉吵的面紅耳赤,燈光下白髮依稀可見,陳永華一陣心酸,便向張偉說道:“志華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只是父親的意思做兒子的總不好違拗,待風聲平息,明歲我還是要進京趕考,志華兄的忙,小弟是幫不上了。”

張偉大笑道:“對不住的很,對復甫兄小弟是志在必得,得罪了!”說罷將手中酒杯一扔,陳氏父子二人只覺眼前一花,桌上的燈影被一陣勁風帶的一晃,一瞬間兩人的胳膊已被四名大漢架起,陳永華扭了一下,只覺兩隻胳膊一陣痠痛,捏在胳膊上的大手如鐵鉗一般,自

已只管掙扎,卻只是動彈不得。

陳鼎心中又急又怒,大喝道:“我看你這小子便不是好人,賊眉鼠眼的不懷好意,偏永華這小子年少無知,居然與你稱兄道弟。快快放了我們,不放嚷將起來,你們卻是脫身不得!”

張偉到也不氣,笑嘻嘻地向兩人做了一揖,陪罪道:“兩位現下不知道在下的好意,因此要得罪,待將來風光之時,自然不會忘了我的好處。”

見陳氏父子二人仍是一臉怒色,那陳鼎堪堪便要大叫起來,張偉使一個眼色,陳氏父子身後的大漢便將手一伸,早有一團準備好的破布塞到陳氏父子嘴裡,那陳鼎正欲大叫,一團破布進嘴,只聽得他嗚嗚了幾聲,便沒了聲響。

張偉笑道:“兩位先委屈一下罷,待到了船上,自然會鬆綁。”

當下也不理會兩人的神色,向隨行眾人使了個眼色,將陳氏父子捆了裝進準備好的麻包,扛將出去,一行人從寺內偏門魚貫而出,守門的小沙彌本欲問一下那幾人扛的是何物品,卻看到諸人皆是滿臉橫肉,窮兇極惡之象,當下打了一個冷戰,默唸幾聲佛祖,見眾人出門後,關了門自去睡覺。

張偉帶著眾人一出門便有僱好的馬車等候,眾人將陳氏父子扔在車上,張偉也自坐了上去,那車老闆揚了一鞭,那車子吱呀一聲,載著張偉等人向碼頭行去。

何斌在船上正自納悶,那張偉帶著周全斌一清早便去了城中,直至半夜時分仍是未歸,周全斌自去城郊米行購了稻米回來,等到晚上掌燈時分,周全斌心中大急,自帶了人點了燈籠去那城中米店尋找。何斌本欲同去,又想著碼頭這邊不能無人照管,只急的腳不點地般在碼頭上亂竄,正百般無奈之際,見張偉施施然坐著馬車而來,何斌頓時火大,怒道:“張志華!你也太不成話了,怎麼如小孩一般胡鬧,若是這般的脾氣,我看咱們不如早點散夥的好。”

張偉見何斌如此火大,心頭到是一陣安慰:“媽媽的,這傢伙平時看起來不溫不火的,蛇一般冷血,今日這般發火,到是見了真性情,和老子的交情不是假的。”

笑嘻嘻向何斌說道:“廷斌兄,小弟實在有萬不得已的理由,請兄長恕過這一回,再沒有下次啦。”

何斌見張偉陪不是,到也不便再發火,鼻子裡冷哼一聲,問道:“這車裡載的卻是什麼?志華,你不會去嫖妓,順手又給人家贖了身,帶了回來吧?”

“小弟哪有這般荒唐!”

“那卻是什麼?買的什麼物品要這麼久。”

“到也不是物品,是兩個人。是小弟尋訪到的難得的人材啊。”

何斌到也為之動容,他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佩服張偉尋訪人材的本事,周全斌也罷,劉國軒也罷,張偉的隨身衛士也罷,都是萬中選一的人材,也不知這小子哪來的本事,凡是他相中的人選,無一不是人中英傑。連張偉都誇讚是難得的人材,想必更是人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