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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見兩人還在遲疑,張偉自是知道他們臨行前皇帝自有交待,不得與臺北眾人太過擠近,心裡嘿然一笑,心道:“這古人通訊不便,皇帝只說不能太過接近,要保持距離,可惜啊,這臨機處置又教他們怎麼辦?現下拒絕我,可是他們理虧!”

那史可法與王忠孝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無法,史可法到底要比王忠孝有決斷些,便向張偉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下官們便不客氣了。”

一旁孫元化早便等的不耐煩,他沒有到京師,而是直接在家接了聖旨便來臺灣,崇禎原也不指望讓他留臺,故而也沒有什麼特別指示,此人一向與人際關係陰謀政治上幼稚的很,哪裡能曉得這兩位拖拖拉拉的知縣實是受了皇帝的指令,務必要監視張偉,不得與臺北之人過從甚密,兩人接命之後便商訂了幾項原則,這不吃請,便是其中之一了。現下張偉不但要請吃飯,還需住在張府,兩人原先想的原則,在張偉笑咪咪的邀請下立時碰的粉碎,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心中只道:“這可是你請我的,我總之不念你的情就是了。”

心裡明知只是自我安慰,也只得強擠出笑容,史可法答應之後,便轉身向從家中帶來的長隨道:“吩咐轎伕將轎子抬過來。”

孫元化與王忠孝便也各自吩咐家人將停在岸邊的轎子提來,孫元化又向張偉笑道:“大人,還需麻煩人在前引路才好。”

“路麼,順著路一直走,自然就到鎮北鎮了。只是幾位不需提轎,我早已命人備下官車,行起來又穩當,比起轎子又快,幾位坐車便是了。”

說罷便向不遠處官道上樹陰處招上一招,便有三輛特意打造的輅車駛了過來,四馬而駕,前設御者,紅黑漆,太平盤,輅設雲頂,鍍金獸頭,四輪,十八輻,除了少上一些佩飾,車身稍矮,以及沒有鍍以龍頭,一切規制皆與皇帝大輅同。史可法等三人一見,立時同聲向張偉道:“張大人,這未免僭越太過!”

張偉詫道:“僭越?沒有啊!臺北七鎮縱橫數百里,皆是以官道相聯,輔以官車來往,眾百姓亦是乘坐馬車,除了沒有鍍金佩飾,亦有兩匹馬的小馬車外,一應模樣皆與此車同,若是僭越,這臺北數十萬百姓大多僭越過啦。”

他此言一出,史可法等三人面面相覤,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答為好,過了半響,方有那王忠孝吃吃說道:“大人,雖說如此,這馬車的規制與皇帝大輅同,做臣子的萬萬不敢乘坐,我等三人,還是坐轎便是了。”

張偉冷笑道:“諸位可知,我這臺北雖是一縣,地方人口卻相比擬內地一府,幾位不肯坐車,難道成日要打鑼坐轎下鄉,驚擾鄉民麼?你們又是文人,騎不得馬,若只是坐堂辦公,又怎能知地方情形!皇帝派你們來,可不是尸位素餐的吧?”

孫元化到還無可不可,史可法與王忠孝聽他說的有理,一時間辯駁不得,只是漲紅了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張偉見孫元化神色轉常,不再面露驚愕之色,便向他笑道:“以孫先生大才,難道這臺姓都坐得,孫先生反倒不敢麼?”

孫元化吃他一激,當即便把下袍一掠,縱身上車,端坐在車上向下笑道:“這馬車看起來威風,坐上去不過是看的遠些,到也平常。”

張偉大笑道:“好!不愧是徐光啟老先生的弟子!”

又向史王二人道:“如何?入鄉隨俗吧?”

兩人無耐,只得也扭捏著上車,心中暗念罪過,待坐上座位,舉上四看,這馬車不比他們坐過的騾車之類,寬敞高大的很,陳設又精緻舒服,兩人雖初始尚覺得彆扭,待車伕將鞭一揚,馬車飛速行將起來,那道路又平又直,兩邊又有柳樹成行,再看向四面莊稼,皆是長勢喜人,不覺在心裡歎服:“原本只以為張偉是尋常海盜,不想把這臺北治理的如此,當真是可驚可嘆。”

史可法原本一心要在臺北施展拳腳,使得臺北眾平民百姓心向大陸,忠於大明,現在看了路邊情形,心裡已是失了信心,只道:“這張偉把臺北治理的如此,我還怎麼與他爭民心?”

待車行十數里,亦不過費了小半時辰功夫,到了那鎮北鎮外,便可見大路兩邊次弟排列了不少成片的房屋。與一般平房不同,那些房屋高大軒敞,隱約可見每間房內皆有不少人影來回奔忙,孫元化等三人奇怪,忙問了駕車車伕,方知道是張偉何開放式等人興辦的絲、布、瓷器、硯、筆、墨等工廠,雖說只興辦一年有餘,已是用工十餘萬,每天來往於臺北碼頭的船隻,大半是前來運送貨物,出口貿易的。史可法又打聽一番,方知在新竹鎮還有不少糖廠,大屯山脈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