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就能混的過去,是讓我砍斷你的手腳再走,還是現在就走?”
齊雲開渾身一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個打滾翻身爬起,迅速朝著角落的桌子邊爬去,緊緊抱著桌角縮在桌下大叫:“我不走,你……殺了我,我死也不走……”
白韶卿怒視著他,伸手一揮,一把短劍已經在手,短刃上寒光逼人,就要邁步上前,身邊的楚夙卻在此時拉住她:“弄暈吧,這裡不易見血,再說他大叫大嚷的也會招來旁人。”說罷他自己自衣裡拿出一個小藥瓶朝前走去,齊雲開看他走近,抖的更是厲害。
而就在這時,白韶卿卻伸指揮動,不知用什麼打熄了燭火,屋內頓時漆黑一團,過了片刻,才藉著透入窗戶的月光,勉強看見屋裡各人。
楚夙此時已站在齊雲開面前,見她這時忽然打熄燭火,不知何意,回頭正要詢問,卻見她正側頭朝屋外望去,與此同時,屋外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忽然急匆匆地響了起來,隨即有人擊窗輕喚:“爹,你沒事吧?”竟是齊如春。
想不到此時她竟會到來,楚夙瞟了地下一眼,冷然道:“你怎麼通知她的?”齊雲開見到女兒來了,心裡一陣欣喜。
他這房裡有好幾個地方都設有和如春房子相連的金鈴,因為近年來他時常發噩夢,女兒如春看在眼裡,不但將閨房搬到僅與他書房一牆之隔的另一邊院落,還在他房裡弄了這些和她房中相連的金鈴,只要他拉動連線,那一頭鈴鐺就會響。他方才看到楚夙時想到正是這個主意,眼前兩人,一個是如春的未婚夫,一個曾是如春兒時的閨中密友,只盼著她的出現能及時擾亂這二人的舉動。
白韶卿目光冷冷,卻是幾步上前,順手接過楚夙手中的藥瓶,擰開封口,朝齊雲開當頭便散,可憐齊雲開前一刻還打著如意算盤,這時卻是連一聲呼喊都不及出口,立時閉眼朝後倒去,楚夙忙伸手扶在他腦後,防止他倒地的聲音驚動屋外的如春。
齊如春敲了一會門,沒聽到動靜,猶豫不決了好一會,終於還是轉身離開,耳聽得她漸漸走遠了,白韶卿和楚夙一邊一個拖出已經昏厥地齊雲開,開啟房門朝外探頭看了片刻,這才走出。
屋外仍是一片寂靜,三人一出房門,院邊圍牆上便落下兩個黑衣人,一邊一個拖住了齊雲開,楚夙朝白韶卿打手式,跟著那兩個黑衣人身後,躍過矮牆,一路都不停地有黑衣人自暗處出來相接,如此經過了四重院門,終於落在府外。
這些黑衣人顯然都是訓練有素,一出齊府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仍是隻有扶著齊雲開的兩個加白楚一共五人,一輛馬車自街那邊飛馳而來,卻是停在他們身前。楚夙拉著白韶卿一頭鑽入車裡坐定,酣聲大做的齊雲開也給塞到了車後的大箱裡,他們一坐定,馬車便四蹄騰飛,朝前飛奔。
這馬車由厚實的大帆布包著,透不進一絲光線,白韶卿卻依舊能感覺到對面的楚夙正在注視自己。他忽然出現在齊府,並幫助自己摞人逃脫,先前尚可說是因自己特意透露出身份,他才不加阻止,可齊雲開畢竟是他的未來老丈,他不救他也就算了,斷沒有幫著白韶卿要打要殺的道理,他的舉動在情在理都有些說不通。
白韶卿歷事漸多,而越來越多的事都讓她對以往增加懷疑,對人的防範之心自然也是隻增難減,此時和他一同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車裡,雖然沒有開口詢問,可心底的疑問卻是極多。
楚夙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輕輕一笑,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白韶卿?聖女?還是向天顏?”
“王爺不也一樣?我此時實在是分不清眼前的這個林夙是否還是寧城遇見的那個人了!”白韶卿淡然回敬。
楚夙笑道:“好重的防人之心呀。我可是徹頭徹尾都在幫你,你這麼冷淡就不怕害了我的心麼?”
“深更半夜的,你能事先躲在齊府內,而且還是齊雲開的書房內。這樣的行事,恐怕不是幫我這麼簡單吧?”
“白家小姐,果然是天生的心有七竅八面玲瓏。這些天齊雲開又是設守衛又是裝病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多少傳到些我的耳裡,我要防你這個不明嚴厲的人在我未婚妻身邊,總得有些計較才好。”
014 回味
“那你也得呆在你未婚妻院裡守著,怎麼竟跑到老丈人房裡去了,莫不是迷了路?”
楚夙哈哈大笑“這丫頭,你易容僑裝在齊府,又拿話擠兌我讓我不能多管閒事,我如今只是守在未婚妻家防一防,倒惹的你滿腔懷疑,還說記得我的恩情呢,此番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大義滅親幫的你,怎麼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