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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這人眼中的柔情更是滿溢,竟伸手朝她臉上“怎麼哭了?有人欺侮你麼?”言語中全不似他本來應有的氣質,竟讓白韶卿愣的忘記躲避,任由他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擦拭幾下,抹去了淚痕。

“別哭了,我給你好吃的。你這麼瘦,定是別人不給你吃,是麼?”

白韶卿抬頭望著他,他的眼神真摯,且充滿童真,與他的年紀絕不相付的童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眼前這人,果真是他嗎?

滿腹狐疑地她逐暫時忘卻了自身的煩惱,迎面站起,將他上下打量。眼前這人穿著一身月白長袍,和當時初見的只是款式不同,純綿的白色,袖口袍邊卷有暗光地細紋,質地軟而妥貼,卻再也尋不到半點王者之氣,此刻的他赫然只是個少年公子的樣子,而自他的眼神中,白韶卿更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他也正偏頭打量她,那專注而奇特的模樣,讓她心裡犯冷“你……你叫什麼?”她問。

他眼神一黯,似在回想,然想了片刻,不得要理,只搖頭。

“你怎麼在這裡?”她又問。他依然神色不變,只是將頭搖的更猛烈了些。

白韶卿呆呆注視著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問的,可以辨別他身份的話來,只是心裡的冷並未消除,反而更沉了。他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假裝,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韶卿回頭四望,伸手向他道:“跟我來好麼?”他定定看她,忽然一笑,將手放在她手心。

白韶卿握著他手,心裡卻不是滋味,急著找楚夙問個究竟,慌忙拉著他順自己走來的原路返回,走到岔路口時,就看到一個丫環正在翹首等待,見她上前,頓時笑了:“姑娘原來在這裡,奴婢趕過來尋不到你,正著急呢。”說著看到了她身後的人,一怔,道:“姑娘識得他?”

白韶卿定一定神,答道:“不認得,剛剛在前面碰到,他是你們這的人麼?”

那丫環笑道:“不是的,他是病人。”

“病人?”白韶卿心中再沉:“是什麼病?”

丫環搖頭道:“爺不說我們也不好問,只知道他像是壞了腦子,來這裡月餘了,跟個孩子似的,什麼也不知道,連天天見的人都不認識。這會兒倒是肯跟著姑娘走,真是奇怪,平日裡他怕生人的。”

白韶卿手心出汗,回頭看他,他完全沒留神她們的對話,只是專注地看著她,見她轉頭,竟伸手去碰她的下巴,手指觸到那疤痕上,白韶卿正看著他出神,沒來由地全身一顫,他立刻收回手來,神情竟緊張起來“疼麼?很疼麼?”

白韶卿搖了搖頭,心裡更加亂了,慌忙問:“你們家老爺在哪?帶我去見他好麼?”

丫環忙應了前面帶路,一路上頻頻回頭,像是對他肯這樣安靜跟在身上頻感好奇,三人穿林拂柳的走了一會,出到一個院中,隱隱聽到些人聲,再走一回,便見眼前一間大屋,正有不少青衣下人不是託著盆子血水便是捧著紗布進進出出,看起來很是忙碌。

看到此景,白韶卿忙止了步,又阻止那丫環要去稟報,只讓她帶自己回住的院子,並轉告楚夙事畢後再來尋自己。丫環應聲去了。

白韶卿拉著他在屋裡坐定,他自從進屋時,便東張西望,滿是好奇的四下打量,轉過臉來,見白韶卿始終看著自己,薄唇一動,道:“你認得我麼?”

白韶卿一愣,還未回答,他又道:“他們說每人都有名字,可我卻沒有,他們說我忘記了,我明明是沒有,哪有人會忘記自己名字的……”說起來一臉不滿,又道:“只有一個哥哥待我好,說會幫我想起來,今天卻沒見到他……他天天來看我的。”說著話,見白韶卿眉頭微皺,又伸手去摸她的下巴,自己也皺了眉“疼麼?一定很疼吧。”

白韶卿呆呆看著他,他眼中的清明和當時見到時的完全不同,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心越來越重,他卻是被她的神色嚇到似地,急急地道:“你不要著急,你也不知道我叫什麼麼?想不起來就算了,不要著急啊。”

她不想說,不想開口,可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極輕極輕地道:“月重錦。”

018 再遇

她聲音極輕,輕的幾乎只是自語,他自然沒有聽清,歪著頭朝她捱過頭來,追問:“你方才說了什麼麼?我沒聽清。”

他的臉近在咫尺,一雙眼睛幾乎就要貼到她眼上來,軟軟地鼻息輕噴在她面上,白韶卿慌忙往後退開:“我沒有說話。”

他一怔,旋即卻笑:“我明明看你剛剛嘴巴動過,說了什麼呀再說一次嘛。”那模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