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言不語地,二人對視一眼,便退了下去。
這屋子是建在一處挑起地橫崖上,三進的小院,半圈白牆幾株亭亭如蓋地槐樹,再加上後院的溫泉,圍出一個獨院來,便是石階也曲徑獨開,兩個侍女只需守住了外院唯一的門戶,便是萬無一失。退出屋守著,反正那點動靜還是聽著的,何必盯在眼前,萬一惹她不快,豈不是自找麻煩。
屋裡只留下她一人,許久許久,她的眼睛才緩緩閉上,傾聽屋外的風聲,每一分變化,再度睜眼時,烏瞳已經恢復清明。朝屋裡輕掃一眼,她的指尖極慢地移動,靠近窗框,一點點地撫上去,摸到窗外,有一個細小的縫隙處,指尖輕挑,一截小巧烏黑地東西落到掌中。這是在她到這裡的那天,清醒後發現頭髮開始變色,立刻取下的那截天久絲,如今松花已死,另外半截恐怕已經隨她入土,這東西再無用武之處了。可是,握在掌心,卻像握著一柄利刃,刺的她心頭一片斑斕。
痛,極了的。
她將它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兩聲,聽不到任何動靜,可是這樣做,她才能感覺自己是活的。即使那一邊,持有此物的人已經不在了,可是,她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悔,想要告訴她們。
將那段被她握地發燙地東西塞回窗縫裡去,她的眼眶有些淡淡地泛紅,可是沒有淚水,並且很快就消退了下去。坐到晌午,那兩個侍女便端了飯進來,一口口喂著勉強吃下了一點,就閉上嘴巴,二人無法,只得又端出去了。
此後數日都是這樣。她始終淡漠,如木偶般由人擺佈,可是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