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嗯”了聲,說:“你和鳳傾城因為是在這一界出生的,所以並不受這一界的法則壓制。”
靈兒說:“只能說我們和這一界的生靈一樣適應這一界的法則。這一界的法則壓制得很厲害,修行格外艱難。”
包穀問:“既然這一界修行艱難,當初為什麼要到這裡避禍?”
靈兒說:“因為這一界壓制得很厲害啊,下來了幾乎就回不去了,當初下到這一界來追殺爹爹和孃親他們的,要麼是死士,要麼就是化身下界。姑父那麼厲害,他剛到這一界時都被壓制到只有元嬰期,啊,不對,是直接被壓制回元嬰期。他是後來在這一界一步步重新,都修煉到洞玄期大圓滿。如果想要再回去,得修行到大乘期才有足夠的力量破開界壁回到原來的世界。不過,後來我爹爹發現這一界居然有界域石,他便四處尋找界域石,想修座界門透過界門回到上界。”
包穀愣了下,問:“你爹爹想殺回去?”
靈兒說:“覺得很傻,對嗎?回到上界那是回去送死,對嗎?”
包穀想了想,搖頭,說:“他如此做定然有他必須要回去的理由。”她從靈兒的神情裡只看到靈兒的堅決,並不認為靈兒會覺得靈兒的爹傻。她估計如果有可能,靈兒也會想回去。
靈兒點頭,說:“逃到下界是不想被斬草除根,回去,有必須回去的理由。包穀,你不是也回到青山郡、回到玄月古城來了嗎?爹爹,想要奪回屬於我們天狐一族的一切。因為我,他……他因我而死,他做不到我……我得替他完成。”話到這,聲已哽咽,幾度強忍才將淚水逼了回去。
包穀默然無語。
靈兒忍住哽咽,繼續說:“我爹帶著我沿途邊走邊尋找界石、教導我,因為他知道他把我送到玄天門後,我們就再無相見之日,所以他儘可能走慢一點、多教我一些本事。他說玄天劍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找到能夠繼承姑父衣缽的傳人。幾萬年了,包穀,你不是唯一步入玄天劍禁制中的五靈根,但你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還帶走了玄天劍。”
包穀愣住了。
玉宓驚愕地抬起頭看著包穀。她一直以為包穀純屬是身為五靈根的機緣巧合才帶走玄天劍的。
玉修羅和追魂閣主也詫異地看著包穀。
玉宓問:“莫非祖師爺擇徒不僅是要求五靈根,還要求別的?”
“爹爹也不知道姑父擇徒的標準是什麼,他只能等,也只能讓我等,爹爹讓我等到姑父傳人出現。他相信姑父千挑萬選的傳人不會差,等那傳人出現後無論如何哪怕是死皮賴臉也要粘上去跟在身邊,我九階天狐的來歷想必也不會遭到姑父傳人的拒絕。他說這一界的修仙資源枯竭,若沒有姑父虛彌寶界中的那些奇珍異果,我的修行路將會走得很苦很難,而且極難到達大乘期,況且大姑還在虛須寶界中,為了大姑我也得跟著。”
包穀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一聽凝神忍住不插話的鳳傾城聽到自己孃親的消失再也沒忍住,失聲叫道:“我孃親還活著?”
靈兒說:“她傷得很重,隨著年歲的增加生命力又逐漸消逝,一直靠著封印和神液才能苦苦支撐存活。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但她不死心、不相信,她要撐到你回來的那天,後來小猴子從包穀那要到涅盤丹給她服下她便進入了涅盤狀態。”
鳳傾城雙眼含淚地叫道:“孃親——”她定了定神,又看向靈兒問:“為什麼你們會認為我死了?”
靈兒說:“你在被姑父送進傳送域門的瞬間域門就被轟碎了……那種力量下,你根本來不及被送走多遠,極有可能迷失在虛空世界中,更有可能被虛空力量絞殺或者隨著域門的炸碎而被轟死……聽大姑說起的時候,說當時姑父眥目欲裂的大吼一聲‘月兒’便發了狂……我們就都以為你死了,可大姑說她不信,就算是姑父認為你死了她也不信……她就苦苦地熬著活著,老到……”靈兒哽咽住,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包穀的心頭只覺一片震動和悲涼。她在進入竹海禁地見到靈雲故峰的景況時便能想到當年的玄天門必有一場極為慘烈之戰,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慘烈……山門被滅,家破人亡……
玉宓問道:“為什麼你們逃到這一界,他們都還要趕盡殺絕?甚至不計代價地趕盡殺絕?”
靈兒說:“因為我們祖上曾出過妖界九域的妖帝,我們是天狐妖帝的嫡系血脈。我爹爹和當年的妖帝是一樣的體質,因此有他是妖帝血脈覺醒、將來會成為妖帝的傳聞,便遭到了其他族強者的抹殺。”
玉修羅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