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太漂亮,沒捨得下手。飛過去的雄野雞毛很漂亮,果斷地開弓射下來。發現肥美的兔子,必須不能放過!兔子肉,她最愛的美味之一。
還不到正午,包穀的儲物袋裡就裝了五隻兔子、兩隻野雞,一隻斑鳩,大一點的野獸她只看到一隻毛髮油亮渾身火紅色的狐狸。那狐狸跑得飛快,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包穀有點渴,她站在樹後,從儲物袋裡取出裝水的竹筒喝水,同時朝四周望去,想著該往哪個方向出發找獵物比較好。她環顧四周,忽然發現四周的景色都差不多,前後左右全是灌木和參天古樹!包穀怔了下,瞬間想起自己這一路過來竟然沒有做路標。她以前只沿著小溪在院子周圍不遠打獵,聽著小溪水流聲或看到溪流就能找準回家的方向。從來沒有進入樹林深處經驗的她竟然忘了做標記,其結果就是她——迷路了!
她這一路走過來才發現這座山林極大,前面看不到頭,後面也看不到頭,聽不到任何溪流水聲。
包穀懊惱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子上,低罵一聲:“笨!”她咬咬牙,調頭往回走。
忽然,旁邊一丈餘外的灌木叢中衝出一道黃色的身影,略帶黃色的身影瞬間衝出朝她撲來,她清楚地聽見毛皮與灌木摩擦發出的聲音,幾乎就在她看見那道身影躥出的瞬間它便已經撲到了面前。包穀反應不及,雙肩被一雙結實鋒利的爪牙按住,同時那重達幾百斤的身形瞬間壓上來將她撲倒在地。她感到肩頭劇痛,似乎被鋒利的爪子插進了肩頭的肉裡。她聽到有野獸的吼嘯聲在自己的頭上響起,同時還有一股腥臭的口氣飄來。那野獸在撲倒她的同時竟張嘴就朝她的腦袋咬了下來。包穀情急之中用雙手死死地按住那顆巨大的野獸腦袋,往後推。那野獸的喉嚨中發出嗥叫聲張大嘴拼命地朝著她的腦袋咬來。
包穀費力地側頭拉開自己的腦袋與這野獸腦袋的距離,同時她也看清這突襲自己的野獸居然是隻額頭頂著“王”字花紋的老虎!
雙肩被老虎的爪子按住,再加上這老虎的勁實在太大,使得包穀顯得力氣不足。
這老虎不依不餓地朝她的頭咬來,好幾次都咬到了她頭髮,扯得她頭皮生疼。她死死地咬牙憋足勁,一隻手托住這老虎的下巴不讓它咬住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則朝腰間的箭壺摸去,她摸到箭壺裡的箭狠狠地插進了老虎的肚子。
老虎“嗷”地一聲叫喚,從她的身上躍開!
包穀看到自己扎中老虎的那支箭還插在老虎的身上。
老虎躍開後,俯身一個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包穀撲了過來。它快若閃電,幾乎瞬間就到了包穀的面前。包穀什麼也來不及想,一把抓起身旁的斧頭用力地對著那已經衝到面前的虎頭狠狠地劈了下去。
鋒利的斧頭直接劈進的老虎的頭骨中!
老虎重重地撞在包穀身上,前爪落在她的身上,踏得她差點背過氣去。那老虎落在她的身上後,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側。它的額頭正中間還插著包穀的斧頭!
包穀長長地喘口氣,心有餘悸地爬起來,與老虎拉開距離,她見老虎雙目圓瞪地死在旁邊,這才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嚇得雙手發抖,一點勁都使不上來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包穀連續幾聲低喃。她的心臟“咚咚咚咚”狂跳,似要從胸腔裡衝出來似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隻老虎無聲無息忽然對自己發起偷襲。這老虎離自己這麼近,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小命,就這麼在鬼門關前轉了圈。
包穀喘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心跳,然後就感覺到雙肩火辣辣地疼。她低頭一看,只見自己雙肩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嶄新的門派服飾也破了好幾道大口子,翻開的口子下面血肉模糊的往外淌著血。包穀忍住疼,哆哆嗦嗦地從儲物袋裡摸出玉宓送給她的止血傷藥。她想起玉宓當時說的話:“省著點用,這藥說不定將來能救你一命”,真不知道是該佩服她師姐未卜先知還是該怨她師姐烏鴉嘴。她把藥灑在傷口上,傷口很快就止了血,也不再那麼。可皮肉翻開,她又沒有針線縫合傷口。她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結了痂,一面為自己揀回條命感到慶幸,一面為自己的肩膀將來會留下醜陋的疤感到傷心。
她又歇了一會兒,覺得恢復了點力氣,傷口不疼也不癢了,便站了起來。她試著活動了下肩膀,發現肩膀能夠活動,傷口也不疼了。她心想:“師姐給的藥還真好用。”耳邊忽然響起一絲細微的草動聲,這聲音雖輕,卻讓剛被老虎襲擊的包穀心生警惕,趕緊朝動靜傳來的方向望去,赫然發現灌木叢中有一隻灰色的長得略像狗的動物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