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喊聲,一隻通體雪白純淨無暇、生有九條蓬鬆巨尾,額間有豎眼的三眼天狐出現在帝棺上方。這天狐身影朦朧,以仙靈之力凝聚而成,又與帝棺有氣機相連,可那那立於帝棺上的身姿卻有一種君臨天下之勢。
即使它身處超大儲物袋中,即使包穀作為超大儲物袋的主人對它擁有絕對的壓制力量,可對著它,她竟有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這天狐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立於絕巔的高高君王。她心道:“不愧是天狐妖皇睡過的帝棺,誕出的帝魂都不一樣。莫非是天狐妖皇以自己的一縷意念灌注其中煉就的器魂?”不對啊,通常只有煉製本命法寶時才這樣。她瞧見那帝棺落在糞山上不到三尺處,覺得太不敬,趕緊又把它挪得遠遠的,讓它定在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中。包穀心道:“剛才這麼得罪,不好好說道說道,回頭把它祭出來,它鐵定會跑。”她傳聲道:“晚輩包穀多謝前輩對晚輩的庇護,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那天狐竟然抬起頭朝著包穀意念投去的方向看去,那眸光深沉若淵透著無盡的威儀,再一次懾得包穀屏住心神,幾乎不敢造次。她明明沒有感覺到它有能量波動,可僅僅是那眼神便給她一股難以承受的感覺。壓力太大,包穀竟不知該怎麼辦,只能看著那天狐大眼瞪小眼。她覺得自己把這件帝器得罪狠了,都往糞山上扔了,那肯定不能再用了,不然,它出來的第一件事指不定就是朝自己的腦門子上拍來。大羅金仙的腦袋都能被它“啪”地一下拍碎,自己的腦袋對上它絕對強不到哪裡去。她非常心虛地把這帝棺朝著超大儲物袋深處再深處還深處挪。
那天狐這時候扭頭遙遙地朝著遠方的玄天山脈以及更遠方的礦場遙遙望去,然後發現自己正非常平穩地遠離,往著一片虛無中飛去——它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這丫頭要幹什麼了!
包穀聽到這天狐器魂又出聲了:“把本……我封起來對你有什麼好?”她的心念一動,可這天狐的眼睛太懾人,她說道:“那您看,我把您得罪得這麼狠,我總不能放您出來‘啪’地一下子拍碎我的腦袋把我滅了吧!我全身家當都在這超大儲物袋中,自然得把您挪遠點。”
那天狐應道:“唔,是本……我也這麼幹。”
包穀笑道:“前輩體諒就好。”又繼續開始挪。
天狐說道:“本……我見你是個有造化出息的,不然也不會護你這麼久。”
本……我?包穀心道:“您是想稱本座?本尊?還是本什麼?”這話到嘴邊咽回去,明顯是怕從自稱上曝露身份啊。瞧這連續幾次脫口沒改掉習慣,這明顯是以前自稱本什麼習慣了的。一件器魂還能成天到處自稱本座本尊養成習慣到一下子改不了口?還是件裝‘死’人的棺材!誰能躺在棺材裡陪一件器魂成日聊天啊!她從這天狐出聲就知道它不想被封起來,是想跟她談和。這下她的心就踏實了。有得談就成!煩的就是戰王族那種只知道蠻打半點談的意思都沒有的。她說道:“前輩,問您個事兒,這棺材除了躺過天狐妖皇和我還躺過誰?”
天狐打量的眼神投來。
包穀又把它往更深處挪。
天狐冷聲道:“再無其他。”
包穀頓時打了個哆嗦。這棺材只躺過她和天狐妖皇?然後這還是隻天狐!還是一隻口口聲聲自稱本什麼的天狐,還這麼有氣勢威儀!包穀想往別處想都不行!這驚嚇得來得太大!
您老如果真有那麼大的來頭,看在師母的份上我都不好意思欺負您。
可不欺負您也沒招啊。
把您放出來吧,您會滅了我!
把您扔到角落旮子封起來吧,又還是欺負您!
那天狐道:“放……我出去吧,絕不為難你,還能再護你一二。”
包穀“呃”了聲,道:“您讓我想想。”信它?扔角落旮子然後通知師母把它還給師母?換成別的來頭,她鐵定威逼利誘各種坑到身邊當苦力,可這一位若真是那來頭,衝師母的情面她也不敢啊!她想了想,問:“前輩,我……您來頭太大,我……我把您還給我師母!謝……謝謝您庇護我這麼長時間!”
那天狐道:“帝棺你都能拿來踩坐當板磚用,你又何懼我有什麼來頭?”
包穀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她說道:“我以前不知道您在,多有冒犯。若是知道您在,天狐皇族的雪清公主是我師母,對我有厚恩,衝她的份上我也得敬您十二分,絕不敢有絲毫造次。”
那天狐問:“若是沒她的這點情面呢?”
包穀頂著滿頭大汗實話答道:“那絕對想當設法讓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