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風涼涼地吹進來,沈雁笙才覺得好一點。
她仍然靠在陸景策懷裡,仍然閉著眼睛,過好久,才輕聲說:“陸景策,人為什麼會老呢?”
陸景策溫柔地摟著她,說:“就是因為人會老,所以活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才彌足珍貴。”
也許是這句話安慰到了沈雁笙,她沉默很久,彷彿慢慢明白了這句話中的意味,眼眶裡隱忍不發的淚水也終於漸漸止住。
她太疲憊,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院照顧爸爸,緊繃的情緒在今晚才終於徹底卸下。她靠在陸景策懷裡,呼吸漸漸變得輕而綿長。
陸景策見她睡著,輕聲吩咐陳叔將幾扇車窗都關牢,又扯了旁邊一張毛毯,輕輕蓋在沈雁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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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的緊張和疲憊,令沈雁笙鬆懈下來之後,反而大病了一場。
回家的當天夜裡,她就發起燒來,陸景策連夜叫來醫生,掛水喂藥,一直折騰到快天亮,高燒才終於退下去。
第二天清早,萍姨送早飯上樓,看到陸景策還在床邊守著,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穿著昨晚回來時的那件襯衫,只是過了一夜,原本板正的襯衫被折騰得有點皺了。
萍姨端著托盤輕聲走進屋,見陸景策在床邊守了一夜整個人也有些疲倦,便小聲道:“陸總,您要不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我來守著。”
陸景策搖了下頭,抬頭看到萍姨端上來的早餐,低聲問:“煮的什麼?”
萍姨回道:“煲的白米粥,昨晚楊醫生交代,小姐醒來以後只能吃點清淡的,就煲了點白米粥,別的什麼也沒敢放。”
陸景策點下頭,說:“放下吧。”
“誒。”萍姨輕輕應一聲,將手裡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
放好東西,她直起身來,看向陸景策,還是忍不住勸,“陸總,您去歇會兒吧,您看著也有些累。”
陸景策在幫沈雁笙擦她額頭冒出的虛汗,頭也沒抬,說:“沒事,你先下去。”
萍姨見狀,也不敢再勸,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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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她臉色仍有些蒼白,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坐在床邊輕聲講電話的陸景策。
他一隻手還握著她,見她醒來,俯身來摸她的額頭,和電話裡的人說:“好了,我下午過來,到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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