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蔣介石因為下令逮捕沈鈞儒等七人後,社會各界的呼聲,已經使自己非常難堪了,如今見張學良也來要求釋放沈鈞儒等人,還說要聯合共產黨抗日,十分惱怒,沉著臉,看也不看張學良一眼,冷若冰霜地說道:“全國只有你一個人是這樣想的。”十二月四日,蔣介石在張學良陪同下,從洛陽乘專車前往西安督促剿共。隨同蔣介石一起往西安的還有軍政部次長陳誠,立法院院長邵元衝,陸軍大學校長蔣百里,海軍司令薩鎮冰以及衛立煌,蔣鼎文,陳繼承,朱紹良,馬占山,蔣作賓,陳調元,錢大鈞,祝紹周等軍政大員。專列行至西安車站時,楊虎城和東北軍,十七路軍中的不少軍官在西安車站迎候蔣介石和中央大員的到來。不料在歡迎儀式正在進行時,東北軍的青年軍官竟然有人高呼停止剿共,開赴前線,抗擊日寇,收復失地的口號。蔣介石本準備在歡迎儀式上發表即興演講的念頭被東北軍青年軍官的幾聲口號弄得蕩然無存,在眾大員的簇擁下,一聲不響地來到了西北行營,臨潼華清池五間廳。就座後,十分氣憤地對張學良說道:“這些軍官一定要嚴厲處分,他們這樣做是*產黨的毒太深了。你要引導他們堅決剿共。否則,東北軍就調到福建,十七路軍就調到安徽去,省的佔著茅坑不拉屎。剿共我另調派中央直屬部隊去。張學良說道:“下級軍官們要求停止內戰,開赴抗日前線抗擊日寇,收復失地的主張,我想是對的,委員長應該體察將士們的心情。”胡說。你張漢卿年輕無知,我不能不從長遠考慮。在中國只有共產黨才是心腹之患,外寇只不過是疥癬之疾,攘外必先安內,這是鐵定的國策,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張學良道:“當前的國內形勢,只有先對外,一致抗日,才不負全國民眾所望,才是國家唯一圖存的道路,全體東北軍,特別是中下級軍官和士兵抗日的情緒激昂。前線各部隊準備自動組織援綏抗日軍。學良不才,願率援綏抗日軍,親自上前線指揮對日作戰。為了領袖的威望,學良可是披肝瀝膽地勸諫領袖了。”“你現在就是拿槍把我打死,我的剿共政策也不能變,我知道你在主持西北剿匪的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受共產黨的蠱惑,*產黨的毒太深了。有人向我告密,說你張漢卿通共,我還不信,如今看來,你恐怕還真想通共吧!”說著拿出一沓告密信對著張學良晃了晃,說道:“這些你看看,都是說你張漢卿有通共嫌疑,要我追查的。”
(一百九十四)
張學良聽說這些告密信是有通共嫌疑,要委員長追查的,知道蔣介石還沒有掌握自己通共的證據,遂說道:“沒有的事。要說通共,那也只有委員長能去通共,並且是大明大白地通共。今年春天,國母孫夫人派人往陝北,不是受委員長所託嘛!學良,何許人也,哪敢啦。”“我通共可以,你通共不可以,我通共是要毛澤東向我投降,共產黨向國民黨投降,紅軍向國民革命軍投降。”張學良見勸說無效,無可奈何地告別蔣介石,和中央大員們一起從華清池回到西安城中。回到西安後,立即到楊公館找楊虎城,對楊虎城道:“你也去勸勸委員長,勸他停止內戰,聯共抗日。楊虎城道:“我也曾多次地勸諫過,可是委員長絲毫聽不進去。他這人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認定了的事,你別的人很難說服他,改變他的決定,再說也是沒有用的。”“沒有用,沒有用那就等著把東北軍調到福建,十七路軍調往安徽,老兄,你要知道,我們和紅軍這三位一體的格局被打破的話,那可是對東北軍和十七路軍都是極為不利的,一定要想辦法繼續保持東北軍,和十七路軍和紅軍這三位一體的格局。”“辦法倒是有一個。”“什麼辦法,當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楊虎城說著,將兩手果斷地做了個合圍的姿勢,然後一聲不響地站在張學良的對面。張學良看楊虎城做了一個合圍的姿勢底下沒有下文了,茫然不知所措地問道:“什麼意思?楊虎城走近茶几,伸手就在茶桌上的茶杯中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兵諫”二字。張學良一看,驚得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呆呆地看著楊虎城一言不發。楊虎城見張學良臉上流露出驚詫萬分的表情,遂將茶杯中剩餘的茶水一股腦兒全倒在茶几上道:“啊呀,我不小心將杯子弄翻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哦!張學良道:“我張學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及命運,為了東北軍和十七路軍三十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推心置腹地來找你商量,指望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你狗日的跟我來這一套,你還算不算人。停頓了一會又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楊虎城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為了早日結束內戰,調轉槍口,對準日本人挽救國家和民族,你我又何必計較個人之得失呢!千秋功罪,留於後人評說去吧!”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