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如何經得住。
言澈不理他,反而一步步神色凝重的向他走過來。
卿寒一凜,已經有不良預感,果然就見言澈在接近他時一個大步跨上,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竟硬生生把坐著的他拖到了自己身後拿身體擋著:“少爺,你先跑!”
因了這個動靜那條蛇發出嘶嘶的聲音,尾巴一揚,向兩人狠狠打過來。
☆、另有他人
“少爺!”緊急關頭言澈毫不遲疑的俯身抱住卿寒,以背部硬生生接了蛇尾這重重一掃,身體一歪,卻依舊死死抓著卿寒不放。
明明那麼斯文瘦削的一個人,現在的架勢卻彷彿能為他抵擋一切風險。
還真有這樣的人類?為了保全他人不顧性命?
卿寒一怔,一時竟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身上人一聲悶哼,“少爺,我儘量拖住它,你快跑!”
“跑什麼?”一股火在回過神後莫名其妙蹭的竄上來,卿寒咬牙切齒:“人還能跑的過蛇?”
見蛇尾再度揚起,向兩人掃過來,卿寒抱住言澈在地下利落的翻了個身,險險避過那一擊。
蛇尾啪的打了個空,一聲震響可見這一擊的力度有多大。
“我去引開它!你快走!”言澈推了卿寒一把,掙扎著就要起身。
“閉嘴!”卿寒厲聲呵斥,重新把人拉進懷裡,不由分說搶過對方手上的刀:“你對付不了,我來!”
就在這時那蛇一擊擊了個空顯然也惱怒至極,吐著信子就直直向兩人撲過來。
卿寒握緊匕首,正待反抗,一支箭卻橫空射來,準確無誤射中了那蛇的一隻眼。
還有別人?!
卿寒這會兒已經來不及回頭看,但毋庸置疑那人的目標不是他們而是這蛇。於是趁這條蛇痛的在地上翻騰之際,卿寒拖了言澈,向著箭來的方向就地滾了幾圈,直到確認蛇尾掃不到兩人時才停下,站起身把言澈拉起來。
言澈嘴角處還掛著血跡,臉色慘白,搖搖欲墜順著他的力度站起,另一支箭已經再度發出來,從兩人眼前劃過,直直射向那蛇。
那蛇雖然已經被射瞎了一隻眼,但畢竟還能看見,往邊上一偏,蛇尾打落那支箭,隨即向兩人直直撲來。
蛇的速度快的出乎意料,連卿寒都防不勝防,只得用力推開言澈,硬著頭皮舉起刀,沿著那蛇撲過來的力度直直划過去。
這刀果然鋒利的出奇,隨著這一劃即中,帶著腥臭的液體淋下,而這蛇也受了傷,便更是憤怒,轉回頭又重新撲向卿寒。
卿寒剛剛未用靈力,畢竟是人類的身體體力有限,因為過度用力也跟著跪倒在地,來不及躲避,眼看這蛇就要咬上自己的身體,卿寒揚起刀,暗忖拼了被咬這一下也要把這蛇斬成兩段,不料背部被什麼重量一壓,竟毫無痛覺,只傳來一聲輕哼。
卿寒一凜,立時意識到是言澈又為他擋了這次攻擊,這麼一來為他爭取了時間,他回身反手摟過言澈的身體,另一手手起刀落,準確刺進那蛇的七寸。
這一下是用足了力氣,刀刃直接穿透那條蛇。那條蛇因為脆弱的地方遭逢疼痛劇烈的扭動起來,卿寒用力把刀拔出,往蛇頭又是狠狠劃下。
直到這蛇已死,軟軟癱下一動不動,卿寒依然紅了眼一般,狠狠的往蛇身一刀刀的招呼。
胸裡堵著一股莫名的氣,彷彿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發洩出幾分。
☆、重要之人
“這位勇士,”粗獷陌生的聲音響起:“這位兄弟,他中了蛇毒。”
“我知道。”卿寒頭也不抬的應,直到見蛇身有些地方几乎被他剁成了一灘爛泥,才停下手,回頭看著來人。
來人當地的裝扮,背著弓箭,高大結實,眉目間英氣勃勃,臉上滿是佩服之色:“這種蛇奇毒無比,我族人平日都避而遠之,只敢遠攻不敢近取,沒想到今日竟見到勇士這樣的人物。”
卿寒淡淡嗯了聲,低頭看向被他牢牢攬在懷裡的言澈──
無力的靠在他身上,臉色發青,雙目緊閉,已經失去意識。肩膀上被蛇咬傷的口子,正汨汨流著黑血,浸透了白衣。
靈力在身,救人治傷也算小菜一碟。他倒並不擔心言澈的安全,只是有股氣怎麼都壓不下去。
向來他都是出手救人,何時需要別人救他?可現在他卻被迫接受一個人類的保護,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這個愚蠢的人類,不但不懂得量力而行,而且還明顯看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