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夙昂突然抓過床頭的枕頭,抱在懷裡,乾咳一聲道:&ldo;你,你先回洗手間,我拿衣服給你。&rdo;小白&ldo;哦&rdo;了一聲,乖乖回去。等門關上,顏夙昂使勁喘了口氣,又過了會,才將枕頭拿掉,確定帳篷夷為平地之後,才起身從櫃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褲。他走到洗手間前,門卻猛地從裡移開。小白穿著條褲衩大咧咧站在他面前。顏夙昂目瞪口呆,&ldo;你脫得太快了吧?&rdo;然後,目光又移到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布料上,&ldo;就是不太徹底。&rdo;小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ldo;要脫嗎?&rdo;顏夙昂狠狠地嚥了口口水,期待道:&ldo;可以嗎?&rdo;&ldo;可以啊。&rdo;小白點點頭,然後從他手裡接過衣褲,關上門。……洗手間門上的磨砂玻璃是那樣那樣的礙眼。顏夙昂鬱悶地捶著牆,&ldo;你明明說可以的!&rdo;&ldo;是啊。我脫了。&rdo;洗手間裡面,小白光著身子翻著衣褲,&ldo;可是沒有內褲啊。&rdo;……也就是說,現在小白是……赤 裸的?顏夙昂倏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那道門,似乎想將它燒出兩個洞來。門終究沒有燒出洞,門直接被拉開了。小白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西裝,裡面襯著件粉紅的花邊襯衫,整個人猶如童話中走出來的白雪……呃,王子一般,純淨中又透露著高貴,高貴中又包含著純淨。明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顏夙昂怔了怔,才道:&ldo;我想,我不用找化妝師了。&rdo;他的小白的面板好得根本不需要任何粉底,而且眼睛天生水靈,畫眼線只會讓他俗豔。‐‐他的小白。嗯,他喜歡這個詞。正在越看越滿意,越滿意越喜歡的時候,小白突然冒出一句,&ldo;你是找我做伴郎嗎?&rdo;……顏夙昂的笑容立刻凍結,聲音也好像在冷凍箱凍了三天三夜才拿出來的,&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ldo;不然為什麼穿西裝?&rdo;&ldo;也許你當新郎呢?!&rdo;為什麼是伴郎,不能是新郎嗎?‐‐他的小新郎。嗯,這個詞他也喜歡。小白眨眨眼,&ldo;那新娘是誰?&rdo;新娘?顏夙昂更加鬱悶,&ldo;為什麼要新娘,新郎和新郎不可以嗎?&rdo;……小白無聲地看著他半晌,突然道:&ldo;你的新娘是不是跟別人跑了,所以你心情不好?&rdo;自那句話之後,顏夙昂只是拉著他朝樓下走,以無言的方式。小白不安地跟在後面,忍不住問了好幾次去哪裡,但回答他的始終只有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走到二樓會議室,高勤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後面閉目養神。顏夙昂踩著地毯無聲無息地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子都齊齊跳了跳。高勤雙肩一震,施施然地睜開眼,似嘲非嘲地望了眼他的手,&ldo;手疼別忍著。&rdo;顏夙昂迅速把拍得通紅的手掌放到身後,冷冷地撇頭道:&ldo;還有半個小時,別遲到。&rdo;說罷,酷酷地往外走。高勤看著他疾步離去的背影,好奇地問佇在一邊的小白道:&ldo;他怎麼了?&rdo;小白先是迷茫地搖搖頭,隨即又猜測到:&ldo;不知道。可能結婚太緊張吧。&rdo;……高勤摸了摸下巴,幸災樂禍道:&ldo;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了。&rdo;電影的釋出會小白仍在迷茫中,高勤已經一個響指轉移話題了。&ldo;小白,其實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一場電影釋出會。&rdo;他頓了頓道,&ldo;本來應該提前跟你說的,不過你手機關機。&rdo;無論誰現在看到高勤的表情,都不會覺得沒有通知到小白是他的失職,只會覺得小白沒有開機果然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因為他的表情實在太理直氣壯了。小白縮著頭道歉。高勤從桌上拿起宣傳冊遞給他,&ldo;是一部警匪片。男主角是顏夙昂,女主角是張佳佳。&rdo;他見小白仍是雲裡霧裡的表情,眉毛一挑,&ldo;張佳佳知道是誰嗎?&rdo;小白看著宣傳冊上長髮飄逸的美女,點了點頭,&ldo;是做洗髮水廣告的人。&rdo;……高勤處變不驚道:&ldo;洗髮水廣告只是她百分之一的工作,她不是專職做這個的。你如果見到她千萬不要這麼說。&rdo;小白慎重地答應道:&ldo;嗯。&rdo;見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