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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只能攝別人的魂,難道他竟然能攝自己的?

何莉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個多小時,其間王院長已來看過她,知道她已沒事,王院長也很高興,叮囑張清生讓何莉在重症監護室裡再觀察幾天,務必要讓她穩定後再轉到內科病房。張清生自然唯唯諾諾地應了。

何莉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她動了動身子轉了轉頭,覺得整個人清爽精神多了。

她按鈴叫來一個護士,吩咐她泡碗麵來,她餓了,想吃東西。

就在何莉半臥在床上吃泡麵時,她看到了一床之隔的那個病人,那人一動不動地躺著,身上接了好多管子,旁邊的心電監護儀上一個亮點閃動著,顯然那人是個重病人。

但是,那人看上去怎麼有點眼熟呢?她收回目光,想了一下,又抬眼望去,這一次,她全身不由顫抖了一下:那人,竟然是她的父親!

父親怎麼會出現在清海的醫院裡,而且是在重症監護室裡?他倒底出了什麼事?

雖然她曾經非常痛恨她的父親,無數次地發誓不會原諒他曾對她做過的一切,但現在猝然看到父親這樣人事不醒地躺在那裡時,她的心還是抽搐成了一團。

她吃不下麵條了,儘管那是她最愛吃的牛肉酸菜面。

她按鈴把護士叫來,想問清父親是出了車禍還是突發疾病昏倒在大街上被人送來的。因為除了這兩樣她想不到父親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那個護士就是小林,也是剛才何莉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漂亮美女,小林不光漂亮討喜,嘴也很乖巧,看到何莉醒來她也很高興,聽到何莉問她,就嘰嘰喳喳地把她知道的都了,把剛才張清生讓她們要有選擇性地回答何莉提問的關照全忘到了腦後。

小林興高采烈地說到一半,突然害怕地停了下來:“呃,何莉,你又覺得不舒服了麼?”她看到何莉的臉色陡然大變,怕她又會昏迷,於是急忙跑到醫生辦公室去叫醫生。

張清生匆匆趕來,看到何莉神志清醒地半臥在那裡,只是臉色不好看,就鬆了口氣,剛想再給她測一下血壓,被何莉止住了。

“張醫生,請您告訴我真話,我父親倒底為什麼會躺在這裡?他為什麼會人事不醒的?”何莉直視著張清生的眼睛,正色道。

張清生知道事到如今已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把上午的事一點不漏地全說了。最後他還說了句:“你父親為了你把命都捨出來了,這樣的父親可不多見啊!”

此時,何莉的眼裡已蓄滿了淚水,聽到最後早已泣不成聲……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又不愛她,把她一個人扔在清海不管不問只顧自個逍遙快活去了。只有外婆是愛她的,可是外婆卻已離她而去。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原來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父親,他給過她一次生命,又給了她豐裕的生活讓她順利成長,雖然沒有親自教養她,但他盡到了力。今天,他又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無怨無悔地為她付出了一切,甚至連魂魄都續給了她,而她,又曾經為父親做過些什麼?她怎麼能有資格責怪他恨他呢?

何莉將臉埋在手臂裡,肩膀輕輕抖動著,哭成了一個淚人。張清生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離開了。

他知道此時的何莉不希望有人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何莉才終於冷靜下來擦拭眼淚,就在這時,她接到了徐慶娣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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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江渡口終於到了!但當眾人下車後心都同時一沉:暮色裡江面上波浪滾滾,但江上一隻船也沒有,渡口也沒有一個人。顯然艄公已把船撐回了對岸。這下所有人全都傻眼了。那車主機靈,不等盤剛暴怒就趕緊開車溜了,剩下這一幫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雨仍然不緊不慢地下著,但此時已無人理會。看來露宿已不可避免。

“我看,還是我遊過河去把渡船撐過來吧。”盤剛鐵青臉說。他很內疚,怎麼會找了那麼個不守信的車主呢?如果早到一刻也許就能趕上最後一班渡船了。

“可能不行吧?這江水很急啊!”宓成功蹲下身看了看水流說。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想不出辦法來解決眼前的難題。

“我說,剛舅舅給那個艄公打個電話嘛,就讓他加個班把我們渡過去,回頭再多付他點錢好了。”徐慶娣一點也不急。這有什麼?這種類似的事她們單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