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其罪不小,又在此盤踞多年,枉殺許多生靈,今日前來,便要讓你等煙飛灰滅。”
此言一出,大澤上靈雖就向刀君撲來,刀君左袖一拂,一道黃光席捲而去。此道黃光為世間萬兵所凝,黃光之中有諸種符文亂舞,那符文各有來歷,或為九淵法則,或為昊天真言,更有一道真言來歷不明,亦暗藏其中,但諸多符文唯有一字,便是一個“殺”字。
護在大澤上的靈蟲,至多也只是四五罷了,怎經得住刀君殺氣,剎時就是粉身碎骨。
刀君再將右袖捲來,卻發現這路靈蟲卻不敢上前,竟有後退之勢。
原來靈蟲雖無多大靈慧,但刀君的刀氣之中殺意沖天,靈蟲亦懼死貪生,又怎敢上前。
刀君見靈蟲已退,心道:“我此刻入了大澤雖是搶了先,這澤上靈蟲不殺得滅絕,豈不是阻了主人的路。”正想上前廝殺,忽見一道黑氣一閃,已沒入大澤之中。
刀君靈目一瞧,叫道:“好個魔晉南,居然要與我爭搶。”
原來是魔晉南不聲不響,就衝進了大澤之中,要先刀君搶這先鋒之職。
刀君生怕魔晉南搶了先,那蟲祖雖非魔晉南一侍所誅,但哪怕魔晉南先誅了蟲祖一刀,也算是立了頭功了。
刀君心中著慌,急忙撇開澤上靈蟲,亦分開大澤之水,向下一衝。
一路行去,刀君暗暗叫苦,原來魔晉南極是乖覺,也不與路上的靈蟲纏鬥,只知衝開蟲群,一心只想深入蟲巢,獨自去尋刀祖,刀君雖是去得快,離魔晉南仍有一步之遙。
忽的已沉到澤底,刀君也不知哪裡才是近路,此刻一心只想爭功,也顧不得許多了,胡亂擇了一處,就一頭紮了下去。
哪知這次運氣實在糟糕,這孔洞只行了幾百丈,就發現此路不通,刀君心中更加著急,也來不及退出孔洞再尋道路了,雙袖展開,兩道刀氣在前方開路,這是要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那大澤之下,不過是泥石罷了,被刀君以刀氣開路,自是逢著便裂,但一口氣沉下去千丈,仍未見著蟲祖地府。
刀君暗忖道:“這下糟糕了,若尋不到蟲祖地府,別說魔晉南,只怕獵風姐姐和侍一也追上了。”
只恨自己心急,上次諸修進入蟲巢,自己不曾參加,這次又沒能問明路徑,這才迷失了路徑。
正在那裡焦燥,忽聽到嗡聲大作,兩隻淬金蟲自土裡鑽了出來,就向刀君撲來。
刀君不驚反喜,大叫道:“就是這裡了。”
上前用左袖捲住一隻淬金蟲,那淬金蟲不知厲害,還想咬破黃袖再傷刀君,卻哪知刀君身上黃衫不過是殺氣所凝,一口噬上去,就好似一頭撞到刀上,又怎能不大叫苦頭。
就見無數符文皆向這隻淬金蟲湧來,但諸符撞在淬金蟲身上,卻是無濟於事,那淬金蟲畢竟銅身鐵甲,等閒符文又怎能劈得開?
便在這時,那道不明來歷的符文已接連撞上去,此符文好不厲害,一觸到淬金蟲身上,淬金蟲立時四分五裂。
既碎了淬金蟲身上堅甲,其他符文逢隙便入,也就是半息之間,就將這隻淬金蟲擊得粉碎了。
刀君見這道符文厲害,心中大喜,凝神略一思忖,不由面泛笑容道:“此字被我悟出,我刀君絕技已然修成。”
原來那道符文便是一字無界真言,刀君先前遊歷七界,最大的目的,本是要悟出諸界法則真言中的“殺”字,但諸多符文皆易悟出,唯獨這個無界真言之殺,最難參悟,此時一悟而得,又怎能不心生狂喜?
無界真言之殺,除了創世世尊於諸法無所不知,無所不修,無所不精之外,也就唯刀君可以領悟罷了,而刀君悟出此字,終可與獵風的萬法不壞金身一較短長。
左袖誅殺了一隻淬金蟲之後,另一隻淬金蟲感應到無界真言之殺,心中頓生驚惶,轉身便逃。
刀君叫道:“不好,此字雖是厲害,卻容易撼動對手心境,若是對手一觸便逃,以後豈不是苦了我。”
急急上前,就要來趕那隻淬金蟲,哪知黃袖剛出,就硬生生停了下來,心道:“好險,好險懷,若殺了這隻淬金蟲,卻如何能尋到蟲巢之路。”
只見那隻淬金蟲已鑽進地底裂縫之中,刀君緊緊跟隨在後,淬金蟲見刀君趕來,去的更急了。
刀君見此計得售,心中甚是得意,若無這淬金蟲引路,就算是在這地下轉上數日,也未必能尋到蟲巢了。
正在這時,忽見泥石中伸出一隻手來,將那淬金蟲一握,淬金蟲雖是動作敏捷,那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