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下人有些猶豫,卻是令歐陽柔眉頭一皺:“怎麼,這明月軒我便走不得嗎。”
“不是的二小姐,奴婢現在就給您拿各房的鑰匙。”其中一個小丫頭,立即嚇的轉身離開,不一會拿出一串鑰匙過來,歐陽柔冷冷一笑,她身後立即有丫環拿起。
歐陽柔望著庫房的方向道:“之前我曾送給三妹不少上等的補品,她這麼久不回府,這些東西各個價值不凡,可別受了潮都損失了,便先去庫房那裡看看吧。”
明月軒的三個下人對看一眼,心中卻有些不好的預感,那個庫房裡……
歐陽柔面上一陣興奮,歐陽月那小庫房便是以前她也很少能進去,這鑰匙一向是由她最信任的丫環保管的,裡面別說是珍貴藥材了,便是珍奇古玩只要她想要,歐陽志德都會弄來。這將軍府中,除了大庫房,老寧氏與寧氏的小庫房,恐怕就屬歐陽月這裡最值錢了,現在歐陽月離開京城三月未歸,八成已經死在外面了。到時候便是父親回來了,他也奈何不了別人,誰讓歐陽月自己私自離府呢,死在外面也是活該。
但是歐陽月這個東西她可不想落了別人的手中,起碼得先拿出一部分,想到之前偶然看到的歐陽月的收藏,歐陽柔很是興奮。這些東西現在都是她的了,便是暫時沒有人進府中提親,可是將來她攢了一大筆嫁妝,她就不信真沒有人求親。
她歐陽柔何愁嫁!
“小姐,門開了。”
“走,進去看看。”歐陽柔面上更是一喜,紅姨娘也快步跟了上去,然而當兩人奔進明月軒小庫房時,神態卻是一愣,歐陽柔尖聲道:“你們這幾個狗奴才竟然敢騙我,這哪裡是小庫房,這裡面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
可不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嗎,簡直空空如野,連灰塵落地都能瞧見。
那三個下人嚇的瑟瑟發抖:“二小姐,奴婢哪裡敢騙你,三小姐離府的時候這小庫房就空了,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
“什麼!”歐陽柔咬牙切齒:“歐陽月這個小賤人,竟然將東西都偷偷送出府去,這個小賤人。”
紅姨娘面上也閃過一絲厲色:“這件事老夫人那裡恐怕還不知道吧,三小姐私自將府中東西拿出,攜款私逃,可是犯了家規的。”
“對,去祖母那!”歐陽柔一愣,面上立即閃過陰冷之色,現在老寧氏為了歐陽月的失蹤更是頭疼,那是恨不得吞了歐陽月的恨,她倒不如多在這恨上添上一筆。
不一會紅姨娘與歐陽柔便奔來安和堂,看著她們這麼急衝衝的,老寧氏皺眉道:“這是做什麼,還有沒有一點規據,走路這樣急躁,哪裡還像個大家閨秀,你名聲是壞了,但你得更注意修養,不然誰還敢上門提親。”
剛一進門歐陽柔便被老寧氏罵了一通,心中也絞著恨,她卻忍下,哭道:“祖母,不是柔兒失禮,而是柔兒剛從三妹的明月軒回來,卻發現三妹那裡人去樓空,小庫房更是被搬空了。裡面那些珍貴之物盡數沒了,三妹如此做未免太狠了,她私自出府壞祖母您的名聲,這還偷盜府中財物攜款潛逃,簡直沒將家規放在眼中,更加沒將祖母放在眼中啊。”
“什麼,明月軒的小庫房空了,這是怎麼回事?”老寧氏面上立即陰沉下來。
歐陽柔立即將之前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老寧氏越聽面色越是發沉:“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竟然私偷府中財物離開京城,去,到京兆府尹那備案,咱們將軍府中出小偷了。”
她身邊的喜媽媽一聽,面上卻是一變,這事若是扯到京兆府尹那裡,事情只會越發不可收抬。現在老寧氏都被傳的為惡不仁了,若是還讓京兆府尹去通緝,這不是將自己往死角逼去嗎。她望著歐陽柔與紅姨娘面上一閃而過的歹毒之色,說道:“老夫人,三小姐私自離府確實有失分寸,只不過依奴婢看來,這件事卻不能捅到京兆府尹那裡。”
“為何,她做出這種事,我難道還要原諒她、寬恕她!”若是歐陽月現在在面前,老寧氏都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喜媽媽輕聲道:“老夫人,三小姐小庫房中的東西,都是三小姐往日例銀還有老爺等長輩賞下來的,三小姐願意如何花銷那都是她的事,其它人怕是管不了的。若是老爺回來後,聽說因為這件事怕是少不了動怒的,也有失老夫人的慈名。”
老寧氏一愣,犯然驚醒過來,是了,她之前怎麼犯上糊塗了。各府的小庫房那都是自己的私產,便是歐陽月將這些東西扔到大街上,那也是歐陽月自己的事,這事若是鬧到京兆府尹那裡,她可更是個笑話了。老寧氏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