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難道金陵城之中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三哥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三哥才特地叫人來軍營之中尋他?!
“王爺”那人湊上了前來,低聲說了一些,百里流觴的眉頭皺得是越發的緊了一些,他手上的長鞭一揚,快速地朝著金陵城方向而去。
在金陵城城門口處,秦王百里紹宇正等在那處,他手上的摺扇輕輕地搖著,翹首看著城門外,直到瞧見那遠處滾滾塵土的時候,百里紹宇才輕舒了一口氣。
“老四!”
百里紹宇在百里流觴即將策馬過了自己身邊的時候叫出了聲,他看著他扯了韁繩止住了馬。
“三哥!”百里流觴從馬上翻身下來,手上卻是依舊攥著那韁繩,只是不再心急趕路,百里紹宇走近了人,壓低了聲道:“你收到訊息了?”
“恩!”百里流觴點了點頭,“他一向不管政事,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事情?”
剛剛那守衛來告訴他的時候,百里流觴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沈從墨居然會向他求救,管家見來報信的是一個沒見過面的小丫頭,又沒什麼信物,有些拿捏不住,最後還是去了三哥這個一貫自稱“閒散王爺”那處,還是三哥拿了主意,叫人來軍營通知他。
“我也曾打聽過了,昨夜大皇兄的確是宴請了宋珩同沈從墨,我到了宋家,宋家的丫鬟是說宋珩派人傳了信昨夜歇在了軍營之中,而藏劍山莊的回應卻是一夜未歸,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貓膩在的。我一個人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叫人讓你從軍營之中出來才能做出打算來。”百里紹宇也沒有往常那笑鬧的情緒,他的聲調壓得低低的,“你是知道的,大皇兄一直對你虎視眈眈,而宋珩是打入軍營最好的缺口,而藏劍山莊代表著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我想昨夜那宴會只怕是一場鴻門宴!”
一個三軍教頭,一個是兵器製造庫,只要是想要登上那九重天的人首先要掌握的就是這些,手握重兵,擁有利器。所以百里紹宇絕對大皇兄的這一場鴻門宴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這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大皇兄會是這麼的迫不及待。
“她還活著。”百里流觴認真地道,“宋珩她今日未去軍營,但是,她還活著。而他也傳了這個訊息過來,想必也是一同活著的。”
“沈家一向不管朝政,手上又握有聖祖爺傳下的免死鐵卷,這宋珩也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收買的人,所以我想大皇兄昨天是鎩羽而歸,半點好處也沒有撈到。我探聽到昨晚夜遊秦淮河的人在傳言,昨夜秦淮河上鬧出了好大的一個陣仗,水中也不知道是神龍還是妖孽在作怪,一下子竄起了兩道水霧,宛若山谷之中的瀑布一般,後來那水幕成了那水柱,卷得一艘畫舫沉入了江底,有不少的漁家想著去打撈那沉船卻是什麼都打撈不起來,”說到這的時候,百里紹宇的臉上帶了一些笑,“我剛剛讓人去看過大皇兄的那畫舫了,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那就是大皇兄的畫舫。大皇兄大約是惹怒了宋珩吧,才會惹得這般下場。”
百里流觴面如寒霜,他當然是知道大皇兄做出這些事情來是代表著什麼意思,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惱怒。“父皇尚在,他便是這麼迫不及待了!”
百里流觴咬著牙,那聲音極其肅殺。他知道大皇兄對於那儲君之位一直虎視眈眈,卻不想大皇兄居然會是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唯一可以放心的事情是宋珩應該還是活著的,如果沒有活著,就不會讓人傳了口信說她昨夜是歇在軍營之中,只是不知道昨夜宋珩到底是出了怎麼樣的事情,也許,很是驚心動魄。
“大皇兄今日稱病未上早朝,”百里紹宇的笑很是短暫,最後他的目光也有些悠遠了起來,“那宋珩的性子,只怕已經是惹怒了大皇兄,這朝堂之上恨她入骨的,只怕不只有阮丞相一人了。”
“我知。”百里流觴沉聲道,大皇兄一貫便是如此,不能用之便要毀之,而宋珩,他是絕對不會叫大皇兄如願的。
“流觴,你知沈從墨眼下不叫旁人,僅是叫你是何意麼?”百里紹宇看向百里流觴,目光灼灼,帶著一些欣喜的光芒,他的話雖然是沒有說完,但是那隱晦之中意思卻是極其明顯了,大約是大皇兄做了一些事情,逼的一向不管朝政中立在外的沈從墨不得不尋求一處倚靠,他不讓人通知別人,只是通知了百里流觴,那就代表著他是想同百里流觴站在一處了,換而言之,在這儲君未立的時候,藏劍山莊已經成了百里流觴的後盾,這代表著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百里流觴沒有理會百里紹宇的這些話,甚至直覺地就是有些厭煩,可他卻沒有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