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焰,他便是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哪裡還記得帶什麼水晶棺一類的,他堂堂一個丞相哪裡是能帶著一口棺材到處走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這不是當官員,而是改行當起了棺材鋪的老闆呢!
“著人去拿一下,有用!”鳳血歌淡淡地吩咐著,那一雙黑色的眼眸就像是海一樣的深邃。
蘇閔不敢怠慢,急忙地吩咐跟著自己擠到了前方卻是被黑甲騎士阻擋住的家丁,囑咐他們趕緊將自己之前剛買下的那一口水晶棺運來,這才剛剛囑咐完,卻見鳳血歌朝著前頭走去了,蘇閔微微一愣,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前。
沈從墨心急的厲害,他不見人的出現,心中早就已經是焦急萬分,他嘗試著想要靠近那廢墟,但是那灼熱卻是讓他半點都不能再靠近,今日的天天氣大好,晴空萬里的,半點雨也沒有下過一點。
阿珩!
沈從墨在心底之中默默地念叨著,他咬著牙上前了一步,伸手觸及到了石塊,那滾燙的熱度讓他一下縮過了手,他想了想,伸手掏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汗巾,纏上了自己的右手,汗巾減緩了一下那熱度卻還是燙的可怕。
沈從墨這才翻檢了兩塊石頭,就見自己面前一道金光一閃,他擋住了眼睛,被這樣的強光照射,眼睛著實是有些受不了,恍惚之中,他似乎是聽到了有門開啟的時候所發出的那一聲“吱呀”聲,沈從墨從心底之中笑了出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阿珩她一定是有法子的,她這樣的有才幹的女子,怎麼可能會葬身在浮圖塔之中的,他由衷地笑著,一會阿珩看了他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嘲笑於他的吧,覺得他委實太過大驚小怪了一些。
如果等會阿珩真的這麼對他說的話,沈從墨想自己大約是可以這樣說的——“我這不是擔心阿珩你麼,若是常人,我也不至於會如此擔心了。”
好吧,他也覺得有些太過煽情罷了,但是這種情話,她早晚都是要聽的,他是那般的喜歡她,自然是要說一些情話的,就讓她早些習慣就好了。
沈從墨微微眯著眼看著那一片金光之處,他看到有人從那裡頭走了出來,瞬間之後,那一道金光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沈從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忽地,他的眼睛睜大了起來,聲音裡頭帶著抖,“阿珩呢?阿珩呢?”
沈從墨看著眼前這三個人,睿王、秦王還有一個他叫不出名字來的少年,他想這個人大約就是在南嘉為質子的七皇子了,但是,他的宋珩呢,他的宋珩去了哪裡?
沈從墨的視線落到了百里流觴的身上,他上前了一步,攥著百里流觴的衣領子,用力地攥著,“我問你,我的阿珩到哪裡去了?”
他們都已經出現了,那按理來說,宋珩也是應該同他們一起在才對的,怎麼他卻是半點也瞧不見宋珩的影?而且秦王那一張如喪考妣的臉是怎麼一回事?
“她死了”百里流觴的聲音輕輕的,他喃喃地說著,“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你說什麼?”沈從墨震驚無比,他鬆開了手,踉蹌地往後倒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百里流觴,只覺得剛剛自己的耳邊就像是炸開了一道雷一般,震得他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騙我!”沈從墨皺著眉頭,他的臉色蒼白無比,隨時都可能會厥過去一般,他指著百里流觴,“我知道你也是中意阿珩的,若你真的喜歡她,便來同我爭就好,若是阿珩選擇了你,我半句怨言都沒有。你何須說這種話來誆騙於我!”
百里紹宇閉了閉眼,他的聲音沉痛無比,“是真的,宋珩死了。”
沈從墨站了起來,他上前了兩步,推開百里紹宇和百里流觴,他沒有回頭,他的聲音裡頭髮著抖卻又固執地道:“阿珩怎麼會死,她一定是躲在這廢墟之中的某一處等著我去找她,你們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一個字都不信!”
沈從墨的雙手開始翻動著那一片廢墟之處,那些石塊還滾燙,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地觸碰著。石塊燙傷了他的手,燙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他也不在意,有尖銳稜角的石塊刺破了他手掌上的水泡,他哼也不哼一聲依舊埋頭找尋著,彷彿只要是他再仔細地找上一找就能夠發現宋珩的藏身之所一般。
他不相信她會死,那樣的女子,勇冠三軍的女子怎麼可能會這樣沒了性命,她是會陣法的,一定會將自己護得好好的,只要他找到她就好,她一定是在某一處等著他的,他還等著她及鬂之後嫁予他為妻的,她不是也這樣答應自己的麼,只要他一直待她好好的,她就會成為他的妻子呢,他可是一直都記得牢牢的,就怕她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