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的掃他一眼,這人什麼毛病啊,都這摸樣了,還玩據理力爭那套呢,我也不跟他抬槓,忙扭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他媽的……”
結果陳迪嘉耳尖,居然就給聽見了,當下也跟著回了一句:“你……才……他媽的……呢……”
他說的我都要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罵髒話呢,還是這麼一種心虛的罵法啊,罵的跟結巴似的,要這樣還不如不罵呢。
我有心損他兩句,可就在這個時候,司方圓那終於是把領隊他們叫來了。
也虧得我們技術部都是小夥,七手八腳的,雖然石頭都死沉死沉的,可幾個人合夥搬一塊,沒多會兒就給搬出條通道來。
那些人進來後,陳迪嘉指揮著讓他們搬壓他身上的石頭。
最後我們幾個人又合夥給陳迪嘉搬到溶洞外。
我累的氣喘吁吁的,剛才有石塊落在腰上,等出了洞我揹著人掀開衣服看了看,才發現那塊都砸紫了,現在想起來我都覺著後怕,這要一個不好給我砸內出血了,我沒準就得交代在這兒。
想起來當初湯寶平的事兒就是這樣,腦袋一熱就衝過去了,可過後也不見得能落什麼好。
我們領隊親自開車給陳迪嘉送醫院去了,反倒是沒人理我這茬,都覺著我能站著自己走出來,還能幫著抬人肯定沒啥事兒。
倒是司方圓一個勁的問我有沒有被砸到。
我也不好讓司方圓關心我,只好硬挺著說沒事兒。
等我回去的時候,賴二早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他還以為我肯定玩的挺高興的呢。
我這麼一身一臉灰的回去,估計也瞞不住他,索性一見面,我就坦白交代了,只是沒敢講我救的那個是陳迪嘉,就隨口編了個同事。
饒是這樣,賴二還是給惱了,二話不說就讓我掀開衣服給他看看。
聽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現在我身上稍微磕點碰點的,就跟碰了他的心肝似的,我都覺著不落忍。
我也就一邊小心的掀著衣服一邊跟他說:“看著是嚇點人,可其實一點都不疼,都表皮傷。”
賴二看後,臉鐵青鐵青的,指著我鼻子的就罵我:“陳家威,你他媽要再敢幹這種事兒,我就整死那人,你怎麼給他救的,我怎麼給他雙倍還回去!你他媽知道嘛,你是我的,你再弄傷下試試?”
我趕緊的哄他,我現在都覺著自己孃兒了,這個賴二吧,吃軟不吃硬,弄的我每次都得低聲下氣的哄著他。
“下次不敢了,還不成嘛?”我握著他手的保證。
賴二還是不依不饒的,找了藥給我揉了半天。
最後他才嘆氣的說:“以後你什麼活動都別參加了,我這次就不想讓你去……就這半天我就心神不寧的,總惦記著你……”
自從那次監聽的事兒後,我知道賴二也在努力改進啥的,很多時候都儘量的給我自由,儘量的表現的相信我。
這次我是讓他擔心了,我也就主動的抱著賴二,跟他膩著說了一會兒情話。
倒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陳迪嘉忽然給我來一電話,說謝謝我,還告訴我說他的腿只是扭傷了下,沒什麼大事兒。
我皺著眉頭的盯著洗手間的方向,要不是賴二洗澡去了,我接這麼個電話還不得跟賴二吵翻了啊?
我也就趕緊的對陳迪嘉說:“陳爺,算我求你了,當時就是一隻狗我都會衝過去救的,我真不是為你,你繞了我吧,能不能當不認識我這個人啊?”
陳迪嘉估計是被我說鬱悶了,這次連風度都不要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可真神了,以前他這個人多多少少都是客客氣氣的,屬於那種哪怕氣到腦門上,還能下意識的跟人客氣一下的那種。
現在這樣?算是有了小脾氣了?
沒準這對他來說還是個進步呢。
我也不多想,反正也跟我沒啥關係。
倒是賴二那,最近又長了新毛病了,我也說不準他這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現在變得每天都要親自開車接我上下班。
我本來有車,上下班都是自己開車去的,可好好的他忽然就不幹了,非說我那車安全係數低,可一個市區裡邊能有什麼事兒啊?
不過交涉也沒用,他是鐵了心了,非要接送我。
接送就接送吧,我大不了去早點,每次讓他把我放在公司邊上啥的,我再走一小段路到公司裡去。
反正湊合著吧,可他要給我中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