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吧!求你了!”楊夕月將核桃酥雙手捧到柳晨星的面前,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柳晨星。
“不吃!”又來這一招,從小到大,吃這招的苦頭還吃得不夠嗎?每次做錯了事,或者是要做錯事的時候,楊夕月就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求他。剛剛開始的時候中招還情有可原,但是後來,每次只要楊夕月一露出這個表情,他就厄運當頭,要是吃了十幾年的苦頭,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了。柳晨星咬牙切齒地想著。他要是再上這個當,他柳晨星的名字從此倒過來唸。但是如果他每次這樣發誓都靈驗的話,柳晨星現在也不知道該叫什麼了。或者是叫“星晨柳”還是“晨星柳”?
“吃吧!很好吃的,真的,不信你咬一口啊!咬一口嘛!”這下夠給面子了吧!
有問題!而且一定有大問題!柳晨星渾身的汗毛根根都好像天線般地豎起來了。楊夕月居然連跺腳、搖肩膀、嘟嘴這種動作都出來了,說明她現在一定在做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想上次,楊夕月還只是做出嘟嘴和搖肩膀的動作,他一時消受不了,一個衝動答應了她,最後的結果——柳晨星打了個哆嗦。他可不想再被禁足一個月,上次,被禁足一個月,他差點沒瘋掉,而且還害得他偷偷養的那隻流浪狗不知去向,至今仍然下落不明。這次居然還加上跺腳?那做的事情一定比上次更加嚴重了?阿彌陀佛,性命要緊!這次絕對不能再心軟。
“你真的不要?”楊夕月眯著眼睛看著楊晨星,撇著嘴道。看來這招是行不通了,用了這麼多年,終於也失效了——好在她早有準備!
“唉——”楊夕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慢慢離開柳晨星的身邊,叉著手坐到房間裡另外一張專門為她而設的椅子上。
“不要!”柳晨星頭也不回。這場較量贏了,他才有可能叫楊夕月自己做作業。
“你真沒良心!”楊夕月抽抽鼻子,捂著臉嗚咽道。這次柳晨星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她鬥到底了!真難得,真應該好好鼓勵鼓勵。但是這場較量她可絕對不能輸,為了她的“大業”,只能請柳晨星再犧牲一個月了,“我要去告訴柳媽媽!你欺負我!”
一定是騙人的!楊夕月會哭?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點。柳晨星告訴自己一定要硬下心腸,絕對不能心軟……
下定了決心的柳晨星還真的很難搞耶!楊夕月捂著臉等了半天,也沒見柳晨星有什麼舉動,偷偷睜開眼睛從指縫中看柳晨星的反應,發現柳晨星居然仍然端端正正若無其事坐在書桌前,看來光靠聲音也不行,那隻能拿出最後壓箱底的絕招了!
端坐在書桌前,等待著楊夕月的下一步行動,卻半天也沒有動靜,柳晨星偷偷側過臉,瞄了楊夕月一眼。這不瞄還好,這一瞄,柳晨星傻眼了!楊夕月的眼睛紅紅溼溼的,臉上還有可疑的液體流下的痕跡!眼淚?也許是口水也說不定!但是口水總不能讓眼睛也溼溼的吧!自從上小學,楊夕月為了保護因為瘦小而受欺負的他,搖身一變成為大姐大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楊夕月掉眼淚了!是真的嗎?所有的思緒劃過柳晨星的腦海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眼看楊夕月眼中“可疑”的溼氣有液化的趨勢,柳晨星哪裡還能去想什麼可疑不可疑,幾乎是用比光還快的速度舉起雙手,“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了還不成嗎?”所謂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他吧!但是柳晨星認命了,他真的認命了,看來這輩子,他是被楊夕月吃定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什麼翻身不翻身,他是連想都不用再去想了!
“真的?”楊夕月驚喜地問道。
“嗯!”柳晨星只能無力地點點頭。
“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欺負我的!”楊夕月甜甜笑道。
柳晨星耷拉著頭,悶不吭聲。他當然不會欺負她了,受欺負的人從來都是他嘛!
“真的很好吃,吃吧!”楊夕月將手中的核桃酥遞給柳晨星,微笑道。
“謝謝!”柳晨星伸手接過楊夕月遞來的核桃酥,哀嘆道。
“不用客氣!”楊夕月笑得很燦爛。
“喏!你的作業!”柳晨星將楊夕月的作業從自己的一堆本子中抽出來,垂頭喪氣道。他這擺明是妥協了,以後楊夕月恐怕就更不會好好做作業了!柳晨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在心裡搖搖頭。
“你幹嗎又嘆氣,又搖頭啊!”楊夕月支著下巴,偏過頭調侃道。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柳晨星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楊夕月。
“我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