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他將那句誓言的證明留在了那棵樹杈深陷的凹槽中。
當星樊重新抱起維希的時候,他頓時發覺這麼多年來或許自己從未真正地保護過他的弟弟們。
蜷縮在他懷裡的維希弱小得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他緋紅的臉頰和嬰兒時期如出一轍,緊貼的睫毛和喉嚨間發出的微微喘息聲好像是一隻小獸無力的掙扎。
他突然感到,他要救他。
是的,他要救他的弟弟。
朗蘭大道與紐蘭德第一皇家醫院離得不遠,我和星樊把維希送到醫院的時候,果不其然在服務檯前被護士小姐攔下,要求出示身份證明。
我懷著一絲僥倖心理對那護士小姐央求道:“求求你,我的弟弟病得很重,我們剛來紐蘭德,弟弟的ID卡被盜了,還來不及補領,請先救救我的弟弟好嗎?”
服務檯的護士小姐看了眼星樊懷中喘著粗氣的維希,見我一臉焦急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也左右為難了起來。最後她只得打了通電話請示護士長後,決定在我們無法提供患者身份證明的情況下,提供兩個或兩個以上擔保人的身份證明也能夠被應允入院進行急救。
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擔保人,我看了看星樊,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從口袋內掏出了自己錢夾裡的ID卡,遞給護士小姐。
“你的呢?”護士小姐接過星樊的ID卡,並沒有多看,轉而攤手問我索取。
我摸了摸中裙的袋子,還好自己一直有把身份證明隨身攜帶的習慣,於是也拿出來遞了出去。
登記了我們兩個擔保人的身份證件號碼後,隨即用電腦進行了網路掃描,獲取身份的真實性後,護士小姐就把那兩張磁卡還給了我們。
入院資訊透過網路傳播至全國安全聯網總檢察局需要幾秒鐘的時間,等政府人員意識到國家通緝犯的資訊出現時再致電醫院,大概途中又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再考慮到電話轉接等等因素,維希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被送進急救室急救。只是……
“星樊,你不走嗎?”目送著維希被推入急救室後,我和星樊站在人來人往的長廊上,緊張地注視著服務檯小姐手邊的電話。
星樊沉默著,身子緊貼著雪白的牆壁,低頭輕答道:“我走了,你們就沒辦法脫身了。”
我一時語塞。
確實,維希還在急救,但是在這期間政府的部隊隨時可能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