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一個人都沒有。笑小姐八成被那人給帶走了吧,他一邊深入那堆廢墟尋找,一邊發簡訊給老大報告這裡的詳情。
合上手機,十三號覺得這次一定是筆大買賣。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要是救得了暮隱家的人,他們老大還不在道上名聲大造!哈哈,想到這裡,十三號更加激動了,彷彿光明的未來就在眼前一般。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笑小姐了吧!反正她擁有那種死而復生的能力,即便被殺死了也能活過來,所以找到人和找到“屍體”對十三號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
想著,他深入了那片遺址。
我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醒來。視線所及範圍內只有斷了一根欄杆的天窗投射下的部分陰影,一身車伕打扮的芙蕾站在我的身邊,她看到我醒來,視線很自然地聚焦到我的身上。
手臂沒有傳來疼痛感,看樣子剛剛她並只是迷暈了我,並沒有下殺手。難得的大發慈悲,讓我不禁唏噓起來。我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向她望去:“這次怎麼不動手了?”
我的問題好像有點直接,芙蕾頓了頓,默然開口道:“反正你也死不了,何必廢那麼大的力氣。”
“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太礙眼了。”她回答得到很誠實,“你時常圍在那兩個人的身邊,我下手很困難,所以有必要先除掉你。”
“為什麼要與他們為敵?”
“暮隱家族,國家A級通緝犯。”冷冰冰的語氣,沒有一絲動搖。
“你是為了賞金?”
她垂下眼簾:“不。”
“那為……”
“為了國家。”她的回答帶著軍人般的口吻。
芙蕾那太過崇高的答案讓我一時失語,我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人,在這個人情冷淡的社會里,她這樣的忠誠反而給人一種偽善之感。她一絲不苟的表情彷彿只是一具假面,我聯想起這次冒險途中遇上的其它人,反襯會不會太過明顯了?
“為了國家?”我終於還是不信任她的話,移開望向她的眼神,淡淡地說道,“太可悲了。”
她似乎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默默地注視著我,不說話。
“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是不理解你們的偉大理想啦,我只要每天都能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想吃的時候有飯在我面前,想睡覺的時候能夠找到一張床。對我來說,那樣的生活就足夠了,所以太過追逐著理想的人,特別是那種空泛式的理想,我不能理解,總覺的那可過可悲了。”
她默默地聽我說完,竟沒有一個字的反駁。空氣中一陣詭異的靜默,她想了想,開口對我說:“我是個軍人。”
那個敏感的詞頓時擊中了我。軍人。那麼她果然是鬼刀老大口中的那個在服役時認識的芙蕾嗎?可是鬼刀老大所認識的芙蕾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的情報我相信錯不了的……
芙蕾沒有意識到我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軍人的第一守則就是要服從命令,暮隱是因為我的失職才越獄的,我有義務將他們帶回去。”
“你是說……星樊?”
“是,星樊?暮隱。”
我彷彿突然被一陣驚雷劈中,恐怖的感覺從血管擴散,蔓延到全身。那夜我們三人在月影中的對話又被我回想了起來。
“哥哥,你殺了人吧。”
“只殺了一個,女的。”
……
難道……?鬼刀口中已死的芙蕾,還有星樊那不可能失手的性格。我只覺得手心一冷,視線撞上了芙蕾:“你應該已經被星樊給……”
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芙蕾接上的話很快肯定了我的判斷:“是的,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那種力量。”
“這麼說,你果然也擁有那種死而復生的能力。”
她攤開掌心,一顆透明的綠色石頭出現在她的指縫間,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耀眼:“這是世界上最後一塊貓眼石。”
“這塊石頭是幹什麼的?”
她轉過身,握起了拳頭,光線瞬間泯滅:“你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原本我以為你那副大腦缺根筋的樣子只是裝出來的,看來是我錯了。你既然擁有這種力量,又是暮隱家的人,原本應該更有作為才是,但情報裡幾乎連你一丁點的資料都查不到。”
我覺得在芙蕾的言語間,自己似乎已經被當成了跟黑道殺手互動密切的女魔頭。看來世事難料,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呃……其實我和暮隱家的那幾位交情不深,只是關係比較微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