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終目標也絕不僅僅是一些家族的秘法和寶器,只怕背後另有操控者。”
燕開庭仍然處於驚愕之中,隨口道:“難不成那半州之數,只是拿來練手的不成?”
付明軒陡然被提醒,“不錯!”
兩人四目相對,卻又遇到下一個難題,什麼東西值得這樣大費周折地謀劃?
付明軒首先搖頭道:“罷了,尚在捕風捉影的事暫且放一放。我拿到部分訊息就過來,也是為了先告知夏真人一聲。‘花神殿’背景複雜程度超過預想,明天又是聯盟大會,我想我們總得心裡有點數。”
燕開庭忽然面色發苦,“之前我們不是就猜測‘花神殿’未竟全功即退走,說不定是實際上已基本達成目的。現在想來,不知道她們用這種方法控制了多少個家族,讓我想起螞蟻窩啊,那一堆一堆的小黑點,就像一堆一堆的人偶,心裡��沒擰!�
付明軒本來是擔心這個訊息,讓燕開庭聯想到自身境遇,以致心緒不平,此刻見他雖迴避了燕府的情況,但還能開玩笑,這才放下了半顆心。
兩人接著去見了夏平生。
本就是夏平生提點付明軒去查“花神殿”的背景,聽了這些秘聞,夏平生倒是神色自若,“追尋大道之途,本就艱辛險阻,總有人想找捷徑。突破規則即是其一。”
燕開庭覺得有哪裡不對,“突破規則不應該是上窺道途,奮行至大道盡頭,以破除眼前侷限嗎?”
夏平生淡淡道:“要知道,既有界外天魔,就說明大道之外並非一片虛無,既有魔物犯界,就意味著道外也可以踏足界內。其實,大道本身無所謂正邪,突破規則也是規則的一種,是奮行直進,還是行迂迴之法,對於結果來說,並無區別。”
燕開庭有些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夏平生對這疑似陰私之事,態度如此淡然。
付明軒卻在一邊若有所得,“也就是說,因果應循,付得起代價即可。大道維護的是規則,而不是規則的正邪善惡。”
燕開庭不解道:“如果大道不管正邪善惡,那正邪善惡豈不是沒有存在的意義?”
夏平生道:“正邪善惡是本心。”
付明軒已經明白過來,“世人本心不同,由是評定的正邪善惡也不同。所以既無善法易得道,亦無惡法不能得道之說。”
燕開庭怔道:“唉?這才是大道無情的真相嗎?總讓人感覺心中有些不舒服。”
夏平生淡淡道:“你以本心向道,有什麼舒服不舒服的,難道你的本心是會隨外物而動的嗎?”
燕開庭呆了呆,隨即陷入深思,片刻後,竟然就這麼站著入定了。
夏平生大袖一捲,與付明軒兩人移到偏殿,將正殿留給了入定的燕開庭。
付明軒躬身道:“晚輩也獲益匪淺,謝夏真人指點。”
夏平生看了他一眼,道:“不用這麼客氣。你修的是無情殺戮之道,此道與你似乎天生契合,我的這點粗淺見解,於你並沒什麼用處。”
付明軒恭敬地道:“無情則難以共情,更需要看清本心,才能不至淪為大道傀儡。”
夏平生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一坐一立,就這樣等待著,等燕開庭從這次突如其來的入定中醒來。
第二天,付明軒是和燕開庭一起從燕府出發,去參加公舉聯盟大會的。他本也不想這樣招搖,將付燕兩家的親密關係擺在檯面上。
只是昨晚燕開庭的入定到午夜才結束,且有隨時突破跡象。不知來自哪方面的氣機牽引,付明軒忽然也感覺到自己修煉瓶頸鬆動,於是在夏平生的洞府靜室裡就地入定,翌日清晨方才醒來。
這時,馬車裡的兩人都是神清氣足,各有所得。
燕開庭突然想起一事,洋洋自得地道:“哈,有件‘好事’需得知會一聲,你兄弟我,就要有掌家娘子了!記得紅包包厚些,若搬些你家‘六致齋’的參會珍品來就更好了!”
付明軒以手支頭,斜靠在車窗邊,哂笑道:“終於要打理一下你那雜草叢生的後院了,看來你匠府裡那個小管事的女相裝扮甚得你心?”
燕開庭沒想到話都沒怎麼說,就被付明軒一口叫破布局,不由“切”了一聲,勃勃興致立時被打滅一半。又被付明軒提醒,旋即想起自己都沒看過孟爾雅的真容,頓時呆了一呆。
付明軒這時笑道:“不會……沒看過那小娘子的本來面孔吧?也不怕迎了個醜女,被人笑你追不到花魁就品味大改?”
燕開庭被屢屢戳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