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灼得烏黑,臉上通紅,不斷喘著粗氣。
看著又有兩名翼行人倒下,領頭大漢臉上終於現出幾分憂色,眼神不時瞟向如一個殺戮機器一般的付明軒。
就在此時,燕開庭突然轉守為攻,高舉泰初錘,猛地就向黑衣大漢衝去,此次攻擊燕開庭並不準備和領頭大漢使用雷火攻擊,而是採取近身作戰,直直衝到領頭大漢身邊,高高飛起,泰初錘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猛然砸下!
砰!
這一下,燕開庭是使出了全部力量,泰初錘和青色大刀又是硬拼一記!
只是這一次,燕開庭在上,領頭大漢在下,燕開庭又是猛喝幾聲,不斷載入力量,額頭滿是汗珠,眼神快要噴出火來!
咚的一聲,領頭大漢實在承受不住這起重壓,跪了下來。
然而他依舊是橫舉大刀,拼命抵抗著,臉已經憋得通紅,眼見著就要支撐不住。
燕開庭仍舊是不斷髮力,打了今晚這一夜,還是這一擊讓他最為痛快!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領頭大漢的青色大刀斷成兩截,燕開庭的泰初順勢而下,重重砸在了領頭大漢的胸口上!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領頭大漢頓時雙眼突出,臉色發紫,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沒有動靜。
燕開庭翻轉,穩穩站定,隨即也是一口鮮血噴出,蹲下身來直喘粗氣。
剛剛那一擊,已經是透支了他所有力氣,他只覺得眼前發黑,堪堪轉過頭望了一眼剛落下一劍光寒十九州的付明軒,就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
黑暗,無盡的黑暗,眼前全是黑茫茫的一片,是夜嗎?可是怎無明月?
下沉,不斷下沉,就像掉落在一片沼澤之中,身周被那粘稠的泥水包裹著,無法動彈,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熟悉,就像之前體驗過一般。
就像穿透了一層彈性十足的薄膜一般,突然,燕開庭只覺得渾身一輕,置身於一個黑暗的大廳裡,這是哪裡?燕開庭左右看看,全是孩童把玩的玩具,一張育嬰床上的風鈴兀自作響。
竟是祠堂下的育嬰室!
燕開庭漂浮在上空,彷彿自己是一隻詭異的幽靈一般,全身竟毫無重量,輕飄飄的,就像一片羽毛。
潔白,如雪一般潔白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只是他看不清,不知這女子是誰,只見她淺淺笑著,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母親……”燕開庭脫口而出,自己也是小小一驚。
隨後,不知是哪裡颳起了一陣猛烈的狂風,掃蕩起育嬰室裡所有的物品,將他吹得也是一陣眩暈,他緊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竟感覺到自己的雙眼已然溼潤……
不知過了多久,燕開庭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光芒頓時讓他感到一陣刺痛……
然後,眼前便出現付明軒的面容。
“你醒了?”付明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燕開庭只覺得身上一陣痛,輕哼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躺在輕舟之上,順著河水往下慢慢飄著。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在付明軒地幫助之下坐了起來,腦袋中嗡嗡作響。
“安全了嗎?”燕開庭道。
他環顧四方,已是清晨,明媚的陽光之下河水波光粼粼,和煦的春風一陣一陣吹拂著二人,二人所乘的輕舟也沒有運用法陣之力快速行駛著,而是順著河水,慢慢漂浮著……
付明軒點了點頭,道:“方才一戰,你用力過猛,已是透支了精神,傷到了元氣。”
說完,便從芥子袋裡拿出一顆烏黑色的丸子出來,道:“先吃下這個,頭痛應該會緩解。”
燕開庭就像一個生了病的小孩子一般,不情不願地從付明軒手中接過那顆看起來就是非常苦澀的藥丸,吞了下去。
“明軒,你也休息一下吧。”燕開庭道。
付明軒站起身來,輕輕搖了搖頭,只見他的眼神依舊清亮,只是笑中多了幾分苦澀。
燕開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明軒,你可知布這局的人是誰?洛長蘇?”
付明軒點了點頭,道:“這局應是他著手佈下的,只是幕後主謀,還不清楚,小有門三支之間,爭鬥不斷,這一次我成為門內首席弟子之後,迎來這樣的殺局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把你也捲了進來。”
燕開庭略一思索,問道:“你若死在這裡,洛長蘇便是脫不了干係,他就不怕嗎?”
付明軒苦笑幾聲,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