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個激靈,不斷拍著著急的胸口,道:“他奶奶的,嚇死本小爺了!”
付明軒略一思索,燕開庭便知他的心底已是有了想法。
“明軒可知那白袍人究竟是些什麼人,聽嘯天老弟的描述,竟是��說煤堋!�
燕開庭走到了成嘯天的身邊,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就像付明軒經常安撫他一樣。
付明軒微微搖頭,說道:“不能確定,只是很久之前,我聽說過一個名為‘鏡虛’的邪教,教徒們都是陣修高手,崇尚以淨化自身為主要手段從而輔助佈陣……”
“淨化自身?”燕開庭有些不解。
付明軒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他們所謂的淨化,和我們所知的淨化似乎不是一種概念,似乎,是一種徹底的洗滌……不僅是肉體,還有靈魂,都是經過了一種特殊的淬鍊。”
“所以他們看起來就是那種失去了所有顏色一般,慘白慘白的?”燕開庭問道。
“對,只有很少人能見到他們,聽那些人的描述,和成嘯天老弟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佈陣,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付明軒微皺眉頭,鏡虛的厲害,他也是略有耳聞的。
凡是他們布的陣,就算僥倖逃了出去,但凡在這陣裡帶上一點自己的氣息,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般,最終也是不得好死。
見付明軒露出擔憂的面容,燕開庭深呼一口氣,站定在他面前,道:“明軒,就走那條水路吧,哪怕那裡有千萬殺手等著我們,總比在陣裡喪命的好。”
“你可想好了?”付明軒抬起頭望向燕開庭,只見燕開庭眼神裡有著前所未有的清亮。
從小至今,付明軒從一個普通的小弟子爬上小有門首席弟子的高位,不知有多少次,徘徊在了鬼門關門口。而燕開庭卻是不同,他一直呆在安全的玉京,身邊還有著夏平生這樣的高手護著,雖說也不知有沒有面臨過生死危險,但這一次,還是燕開庭第一次陷入到這種絕殺之境當中,也算是第一次面臨著戰死的危險。
燕開庭眼中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他望著付明軒點了點頭,從腰間的芥子袋裡取出一隻像小船兒一般的法器出來,遞到了付明軒面前。
只聽他道:
“這是我往日裡閒來無事打造的一個小玩意兒,沒想到也有用到的一天。”燕開庭苦笑幾聲,繼續道:“按照明軒的能力,衝出包圍應是不難,若我衝不出去了,你便不要等我,帶著它走吧,就往水中一扔,它便會變成一條正常大小的輕舟,並且加持了法陣,跑得應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付明軒一劍敲在了腦袋上,頓時嗡地一聲,燕開庭抱頭就是一陣哇哇大叫。
付明軒收了長劍轉過身去,冷冷道:“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我就再也不與你說話了。”
緩過來的燕開庭依然是躬著身子雙手抱頭,一隻手裡緊緊攥著那枚法器,望著付明軒的背影,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若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夏師交代?”付明軒轉過身來,對著燕開庭擠出一個笑容,道:“夏師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可是……”燕開庭還是走了過去,抓起付明軒的手,硬生生地將那枚法器塞進了付明軒手裡,沉聲道:“總歸是一個人要回去的。”
付明軒望著燕開庭,兩人都是一時無語,只是彼此靜靜看著。
“咳咳!”站在一旁地成嘯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感覺這兩人在演著一出生離死別的戲,還完全把他當空氣。
只見兩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雙手還牢牢地抓在一起,成嘯天嚇得一陣後退,諂笑著道:“小弟並非打擾二位,只是二位要是害怕走水路會遇見埋伏的話,小弟有這麼一個辦法……”說著,眼睛還盯著燕付二人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
被成嘯天這麼一定,兩人也頓時覺得失態,趕緊放開了手,都是乾咳幾聲。
“有什麼好法子?”燕開庭問。
成嘯天訕笑幾聲,道:“小弟平時也是個貪玩之人,經常去荒野殺幾頭兇獸什麼的……只是後來有一次出了點岔子差點丟了小命,我家老孃就不讓我出城了,說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哈哈。”
“然後呢?”燕開庭冷冷地看著東扯西拉地成嘯天,說了半天還沒說出重點來。
“後來我舅舅,也就是隋城主,派兵守在了城門口,不讓我出城,我就說好嘞,大門不讓出,還不讓我走水路?只是沒想到我那老舅連水路都給我封了,把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