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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的年代不對頭實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兒。
不過她必須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至少她不用裹腳!就衝這一條,別的方面吃點苦頭努力一下也無所謂了。努力回想一下清宮似乎有選秀這一條,倒也不怕,到時候處理得當的話,想選上難想選不上還不容易麼?看這家的條件似乎也不壞,好像也不用‘賣女求榮’,康熙朝就是個大亂燉,九龍奪嫡她在企鵝群裡倒是被普及過,雖然沒記住是哪九條,光記得他們被用類似9527的代號給代表了(他們裡面確實有九、五、二、七,康師傅你……),到時候以這個理由說服家人不去淌渾水似乎能有一定把握。那這樣就要一直表現得很懂事又有些見識了,姚婧暗暗計劃著。
當初被叫‘妖精’的時候,姚婧小朋友就發揮了她‘類妖’的智慧,你不改口是吧?我糾正兩年也糾正得累了,有那功夫我寫作業去,成績好了,老師自然會護著。到時候吸吸鼻子,都不用掉眼淚,只要小小聲說一句委屈,就有倒黴孩子被叫家長。可以說,從此時開始,姚婧小朋友就有了腹黑的傾向。看來,人的意念有時候是有實質性的力量的,小朋友們不要隨便給人起綽號啊,萬一叫出個鐵血戰士來就壞了,州長大人正在忙著檢討生活作風問題沒功夫拯救世界。(喂,你扯遠了。)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她要學的不止是滿語而已。不過,快了。
姚婧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屋裡的裝飾,大概這個朝代屋子的佈局都是差不多的,炕挨著牆砌,上面有炕桌,五間正房,有隔斷幔子相間,多寶格上擺著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當地一個大瓶子裡插著幾枝孔雀毛。
炕邊兩個立著的女孩子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反光,料子應該不差,一綠一紫身條兒挺不壞,姚婧透過自己的乳母等的招呼知道圓臉的叫青兒,鴨蛋臉的是阿福。頭上也有兩三枝金銀簪子,該是比較有地位一點的大丫環。,屋子裡還有四個丫頭卻是一水兒的制服,水紅緞子綠裙子青褲子配上藏青色的鞋子,名字卻是花名兒芍藥、荷花、牡丹、臘梅。
正看著呢,門口又有響動了,一個十八九歲玫紅衣裳的姑娘走了進來,衣著與綠、紫兩人彷彿,身後帶著幾個手裡拿著包袱的丫環僕婦。進來對著青年婦人一福身:“太太,請太太安,請太太示下前兒太太吩咐給老爺備的大毛衣裳針線上已經繳了上來,請太太過目。”太太對她倒客氣:“玉兒來了?把那碟奶豆腐給你瑪嬤送去罷。”一個水紅衣服的丫頭應聲去取點心了。
玉兒連忙謝了賞,又說:“奴婢們是哪名牌兒上的人呢?倒叫太太想著。”太太一笑:“你瑪嬤是當年格格從王府裡帶出來的嬤嬤,又是看著老爺長大的,我自然要想著她。既她愛這一口兒,也不值什麼。想嬤嬤也不缺這一口,只是大廚房裡畢竟不如我們蒙古人做得好……”
剩下的話姚婧全沒聽進耳朵裡,她到現在才知道,她親孃是蒙古族的!怪不得覺得她娘說的‘滿語’與她嬤嬤的口音不一樣咧,根本就是兩種語言好不好?!
那邊太太已經叫把包袱都開啟,又把姚婧交給王嬤嬤抱著,親自翻揀衣服。姚婧也不懂皮草,只知道它們很貴而已,現在看著這些衣服顏色以青、藍等穩重的顏色為主,做工倒是精緻,難為沒有縫紉機的時代針腳能這樣均勻。轉臉對綢衫婦人說了幾句蒙語,綢衫婦人也回以蒙語,又上前來與她一道看衣服,說的內容姚婧完全聽不懂,只是從表情上看兩人似是挺滿意的。
姚婧再轉頭,看自己的乳母似乎能聽懂一點的樣子,而丫環們有半懂不懂的,小丫頭則是完全不通。丫頭們可以不懂太太說的‘外語’,頂多派到其他地方當差,親生閨女要是聽不懂親媽說的話,這事情可就大條了……爹是滿洲娘是蒙古,她怎麼著也得學兩門語言,姚婧默。
老子連英語都學不好啊~~~~小小嬰兒的心底咆哮只有被忽略的份兒。
她的便宜娘又轉回漢語了:“成了,把這些與前些日子做的那幾件衣裳一道兒給老爺送去。去跟老爺的人家裡問問,有沒有順捎的東西,也一併帶去吧。”兩種語言切換之流利,令姚婧歎為觀止。
小丫頭小心把包袱給包了起來收好,姚婧還在震驚中。
二月初二被剃頭
外頭的鞭炮噼哩叭啦地響,姚婧打著哈欠,看著屋子裡的人。坐在上首的是她的便宜娘,兩溜雁翅站著丫頭僕婦姨娘,便宜孃的下手左右各一個小男孩兒,左手邊的年紀大些,約摸有十歲的樣子(便宜媽叫他富達禮),右邊那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