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上前,朝著婆雅遺像深深一躬。身後眾人不敢怠慢,一併行禮致哀。鷫鸘也自磕頭還謝。
秦弓一禮施畢,轉過身來,清咳一聲道:“各位,大長老不幸身死,實乃我魔界之大失。不免令親者痛仇者快。可是如今害死大長老的元兇卻逍遙其外,冷眼看著我等悲悲慼慼!”說到此際,語音稍頓,目光森然自眾人臉上掃過,略過鷫鸘時卻並不稍留。鷫鸘只是低著頭,並不說話。
蓼莪大聲道:“大長老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兇手在哪裡?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秦弓一擺手道:“這兇手便在這大廳之上!”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一陣騷動,議論紛紛。
秦弓冷然喝道:“鷫鸘!你還不認罪?!”
話音一落,早有白澤、地空、地劫、火星嘩啦一聲,將鷫鸘圍在核心。
鷫鸘抬起頭來,眼中一片茫然道:“尊主,你……你說什麼?”
秦弓冷笑道:“鷫鸘,你休要再裝腔作勢。大長老就是你害死的!”
蓼莪看了鷫鸘一眼,只覺他一臉真誠,更無半點狡詭之色,哪裡像個害人的賊子?不免道:“小弓,這鷫鸘是大長老的弟子,你看他分明是個敦厚之人,又哪裡會害人?”
鷫鸘站起身來,激動道:“你不要信口雌黃。師父他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麼會害死他?我為什麼要害死師父?”
秦弓點頭道:“不錯,若是不說個明白,便是將你拿下了,你也不服。白澤,你來說!”
白澤應了一聲道:“不錯,大長老正是被眼前這個鷫鸘害死的。說來慚愧,當時我也在場,竟是不曾發覺此人之手段。大長老中的是碧線蠱!”
“碧線蠱?”天機一旁道,“此蠱乃魅族奇毒,傳聞可以塞人心竅,令人痴愚。沒想到還能致人死地。”
白澤道:“天機將軍說得不錯。此蠱一入體,便將心竅堵塞,更將心臟牢牢纏住。施蠱者只需一握掌間,便可叫中蠱之人心臟破碎而亡。地空,將你慧眼所見說與大家聽了。”
地空應聲道:“屬下觀察過大長老遺體。大長老心臟破裂,破口處齊整如絲線掠過。更似有物在體內蠕動。”
白澤走到婆雅靈柩之前,自懷中掏出一物,卻是一片葉子,那葉子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只見他將葉子在婆雅鼻端輕輕揮動得數下,不多時,便見婆雅鼻中似有什麼蠕蠕而動,細看處,竟是數條碧綠色的長蟲,細如絲線一般。那些長蟲似是極喜這葉子的香味,只管將身子纏繞在葉子上,便一動不動。
白澤將葉子在眾人眼前展示了一圈,隨手將葉子塞入早就準備好的瓶子中,將碧線蠱給收了,接著道:“這是一種茶葉,生來異香。而碧線蠱最喜這香味。所以往往便寄生在這茶葉上。鷫鸘便是用帶著碧線蠱的茶葉砌了茶,給大長老喝下去的。”
眾人聽了此話,一齊朝鷫鸘看去。只見鷫鸘雙目垂淚道:“是我害死了師父。我不知道我採的茶上竟有這般害人的東西,卻叫師父白白的送了性命。我願聽從尊主發落。”
蓼莪道:“大長老雖然是被這蠱害死的,但是鷫鸘畢竟是無心之過……”說話間看著秦弓。秦弓卻臉罩嚴霜,一言不發。
白澤續道:“這碧線蠱服了,也不過就是堵塞心竅,並不會喪命。是以大長老前些日子身體不甚好,便是這蠱毒作祟,更令得大長老無法卜算得真相,而失了對鷫鸘的防範之心。”
鷫鸘怒道:“你一派胡言。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了師父?殺了他於我有什麼好處?”
白澤冷笑道:“我自然會說,你且慢慢聽好了。”頓得頓續道,“這鷫鸘早就將這蠱下在了大長老身上,原本也並沒有想立刻將大長老殺卻的意思,只是那日他陪同尊主與我前去探望大長老時,大長老說了一句話,才令他有了殺機。因此才立刻動手,壞了大長老的性命。”
鷫鸘聽到這裡,不由將嘴角一扯,作了個奇怪的笑容道:“當日你和尊主都在我旁邊,我又怎麼動手殺師父的?”
白澤點頭道:“這便是你的高明之處。說來慚愧,當時我竟未能察覺,才令得你奸計得逞。你當著尊主與我們的面上前拍門。但那拍門的動作卻有些彆扭,其實那個動作不是拍門,卻是控制這碧線蠱收攏,生生的勒碎了大長老的心臟。”他邊說邊將左手舉起,虛虛一捏。正是當日鷫鸘敲門時的動作。
鷫鸘聽到此處,臉色微微發白,然口中猶自道:“全然是胡亂猜測,我根本沒有殺死他的理由。”
白澤哼了聲道:“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