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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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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失去了簡以後,我從人們的注意中消失的速度進一步加快了。

我開上了海港大道,從腦子裡驅走了這些想法。我不想再考慮這些令人頭疼的問題了。

我感到奇怪,我父母的遺物在哪裡?它們被拍賣並捐給了慈善機構嗎?我的父母除我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親戚了,而我卻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到。我們全家所有的照片和影集又在哪裡?

照片。

照片是一切問題的關鍵。它成了導火索,使我爆發了。

我開始大哭起來。

我在高速公路上飛快地疾駛,任憑眼淚嘩嘩地流淌。我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不清,我把車開到路旁,擦乾了臉頰和眼睛裡的淚水。我聽到自己的喉嚨裡發出抽泣的聲音,我強迫自己停止下來,最後終於抑制住了哭泣。現在不是動感情的時候。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現在什麼人都沒有了。沒有未婚妻,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我自己,一個被遺棄、被忽略的傢伙。我只有我自己了,只有我的工作了。然而非常奇怪而且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只能從我的工作中獲得某種認可。

但是這一點總會改變的。我要查明我究竟是誰,我屬於何方神聖。我現在生活在黑暗和矇昧之中,機會正在從我身邊溜走。我已經從我的錯誤和歷史中學會了許多,我的未來會截然不同於以往。

我繼續在高速公路上賓士。我估計將近半夜才能回到佈雷亞。

我把車停在一家漢堡大王門口,要了一杯可樂。回家的路程還很遙遠。

………………………………………………

第四部分

第15章 反抗

星期一。

由於在科斯諾梅薩附近有3輛車發生了追尾,致使交通堵塞,因此我上班遲到了10分鐘。但是我並不著急。我即使遲到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已經利用週末給我記得的父母的朋友們打了電話,問他們是否知道我父母的個人財產怎樣處理了。結果沒有任何人知道。還有幾個人甚至不願意理睬我。

他們都不記得我是誰。

沒有任何人知道或者願意告訴我殯葬儀式是在哪裡舉辦的,我的父母親被埋葬在哪一塊墓地,我只好去圖書館影印了聖地亞哥電話簿上相關的電話號碼,打遍了所有的葬禮室,結果是最後一個。我問葬禮司儀,他是否知道我父母的遺物怎樣處理了,他說他不知道。我問他誰為葬禮支付了費用。他說這些資訊是保密的。他很理解我,也很抱歉,他告訴我假如我能夠拿出任何足以證明馬丁和艾拉。瓊斯是我父母親的東西,他會樂於將資訊透露給我,但是不能在電話上告訴我。

“什麼證明?”我問道。

“就是出生證明。”

我的出生證明在我父母那裡儲存著。

他確實把我父母的埋葬地點告訴了我,我對他表示了感謝,記下了地址,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終於意識到,我的父母已經不存在了。我再也無法找到自己的根了。我沒有了歷史。我現在完全生活在現在。

當我走進辦公室時,戴維正在聚精會神地忙於工作,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一下。我走過他身旁,脫掉外套,坐在了我的椅子上。辦公桌上放著一大堆檔案,封面照例是一張斯圖爾特用專用稿紙匆匆寫就的留言:“請將這些程式寫成文獻資料。12月10目前完稿。”底下草草簽著斯圖爾特姓名的縮寫,“雷。斯”。

12月10日。也就是今天完稿。

留言條上的日期是11月2日。

我注視著稿紙,將留言又讀了一遍。這個雜種故意這麼做,好讓我為難。我迅速地瀏覽了一遍檔案,裡面有班克斯及其上司在好幾個月以前做的備忘錄,要求按照指定的程式寫成文獻資料。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程式。

斯圖爾特故意設計陷害我。

我怒火中燒。但是我早已經適應了,實際上我已經拿出了筆,從第一頁開始寫了起來。我絕對不可能在今天完成所有的工作,甚至連其中三分之一也完成不了。我惱怒地寫了幾分鐘後,意識到我再也寫不下去了。我必須離開這裡。我扔掉手中的筆,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辦公室。

這種情況下我確實無法考慮到是否會被解僱的問題。我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