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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總是到我家聚會,我提出要去菲利普家,被他拒絕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完全信任了我,是否會實施一些考驗的措施,還是本來就這麼簡單,但是在第一個星期裡,他們都不告訴我他們的住址。不過大家好像都很喜歡我家,感覺很舒服,這使我異常高興。我們還租過一些錄影帶,擠在客廳裡觀看,有時一直看到天亮,晚上就擠在沙發上和地板上睡覺。
融匯於其中的感覺十分美好!
第二個星期六,菲利普建議說,為了引起世人對我們處境的關注,我們將開始下一次破壞行動。大家又都聚集到我家,簡單地吃了午餐之後,我將椅子倒過來,踩在上面,“好吧,我們這就幹!你說吧,怎麼幹?”
菲利普搖搖頭說:“不是現在。我們是搞恐怖活動,不是一般的社會活動,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一次的目標是哪裡?什麼時候開始?”
“哪裡?市政府,奧蘭治市政府。”
“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過去工作的地方。我還有鑰匙和安全卡,我們能夠混進去。”
“你過去在奧蘭治市政府工作?”
“我過去是市政執行官助理。”菲利普說。
這使我感到十分意外。雖然我不能確定菲利普在成為恐怖分子以前到底幹什麼工作,但我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覺得他應該幹一些更富有冒險性或更具危險性的工作,像拍電影或做偵探之類,那樣才合情合理,因為他雖然在我們中間很像一個領導,但他同樣是個被社會遺棄的人,是一個平庸的無名之輩。
“什麼時候幹?”位元問。
“星期二。”
我掃視了一下眾人,點點頭表示了同意,“就星期二吧!”
我們分頭出發,因為菲利普不讓我們一起走。
我到的時候,車位上已經有好幾輛車了,其他幾個人都在菲利普指定的大樓後門轉悠,只有菲利普還沒有來。我停了車,向他們走去。大家都不說話,似乎有一種默契,在共同期待著什麼。
巴斯特帶來了一個朋友,也是60多歲,穿著一身制服,上面還掛著工作證,寫著“朱尼亞”,意為幼小。想到這個名字和他本人年齡之間的不協調,我不禁笑了起來。那人回過頭來對我微笑,為自已被人注意而感到高興。我則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朋友朱尼亞,”巴斯特介紹道,“他也加入了我們的組織。”
聽他這樣一說,大家都走來跟他握手錶示歡迎,顯然以前還不認識,剛才那種不太自然的沉默頓時被打破了。我也同樣跟他握了握手,說了一些歡迎的話,顯得有些尷尬。其實不久前我的地位還跟朱尼亞一樣。但是從相反的角度去看,這一切都顯得十分荒誕,令人感到迷惘。
朱尼亞顯得很激動,看得出來,巴斯特已經對他說過有關恐怖組織的情況,他遇到我們一點也不顯得困惑和奇怪,他微笑著,眼裡閃著淚花,一邊和大家握手,一邊重複著大家的名字。
這時菲利普來了。哦!他的外表真夠神氣!一身質地昂貴、做工考究的套裝,修整得紋絲不亂的髮型,看上去真有些總統的氣派,完全是一副現代領導人的形象。他面色冷峻,以曾是這裡主管的神氣穿過停車場,昂首闊步地向這裡走來。
大家開始安靜下來,當菲利普非常自信地走上路線的時候,我感到一陣莫名的激動。以前,我只有作為觀察員,而不是參加者時才經歷過這種時刻。我感覺像在演戲,所有的演員都隨著音樂的高漲而開始全身心地投入演出。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重要組織的一分子。
這就是平民恐怖組織。
我忽然明白了這個概念背後的涵義,理解了菲利普苦心孤詣地向我解釋的東西。
這時他衝我笑了笑,似乎能聽到我在想什麼。他拿出鑰匙和安全卡,插進大門旁邊的電子插孔。喀噠一聲,門開啟了。
“我們進去!”他說。
我們跟他進入了大樓。他又停住了腳步,謹慎地將大門鎖好,接著穿過一條陰暗的走廊,來到了電梯旁。菲利普按下了上樓的開關,金屬門開啟了,由於剛剛走出黑暗,我們一時不能適應電梯裡的刺眼亮光。
“去二樓。”菲利普說著按下了二樓的按鈕。
二樓比一樓更黑,但菲利普對這裡十分熟悉,他逐一開啟大燈,接著牆上的小熒光燈也亮了起來,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