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快一點兒!”
“……”強忍著悲傷,羽裳在他的傷口上灑下了藥粉,真是奇妙極了,那藥粉上到傷口上之後,血馬上止住了。
“血不流了!”羽裳高興的叫道,她拉著懷羽大師的衣角說道。
“嗯。”懷羽出了一身的汗,他的渾身有些無力,從床上下來,羽裳將沐天暒的傷處包紮好。
“已經沒事了嗎?”她不放心的問道。
“嗯,應該沒問題的。”
“謝謝你。”羽裳輕輕地說道。
“羽兒。”他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將羽裳的身體扳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羽兒,你就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對不起,我?”羽裳搖了搖頭,似是不願意想起那過往之事。
“羽兒,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
“不要!不要唱了!”羽裳用力的搖著頭,痛苦的說道。
“羽兒,你聽著,你聽著,是我不好,一開始就是我不對,不該離開你,羽兒……”
“不!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不要!”羽裳的淚水流了出來。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含著淚水,唱完最後一個音符,羽裳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你!你是?”她慢慢地抬起頭:“你是國師哥哥——國師,國師叔叔……”羽裳喃喃的說道。
“羽兒!”他深情的回應著:“你終於想起我了?”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在這裡?”羽裳往後退了一步,疑惑的說道。
“此話說來話長,羽兒,我是為你而來的,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懷羽拉著羽裳的手不捨得放開。
“不再分開,不再分開……”她喃喃的說著,眼神飄向床上那個男人。
“羽兒,你答應了我的,現在皇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跟我離開這裡。”
懷羽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臉色稍微好轉的男人說道。
“走……去哪裡?”
“羽兒?”懷羽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回到我的國家,我會伴你一生一世,我們兩個永不分離。”
“不分離……”羽裳的眼睛呆了一下,“哇!”的一聲撲到他的懷裡痛哭起來。
“羽兒……”
……
“太皇太后。”懷羽推開門。
“大師,怎麼樣了?皇上現在怎麼樣了?”太皇太后急忙上前問道,她身後的小王爺、容妃也湊了過來,一臉焦容。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太皇太后,小僧現在還需一味藥,不能對皇上實施救治。”
“什麼藥,大師快說!”容妃急切的說道。
“對呀,大師,您就直說,西沐皇宮中什麼藥都有,您儘管說。”太皇太后也插言說道。
“這副藥是這個。”說著拿出一張紙單:“這藥還煩請王爺親在去皇宮取一下,貧僧恐他人有失,誤了皇上的傷勢。”
“好!這個就交給小王。”沐天野伸手接過藥單納入了袖中,一轉身快步離開。
懷羽望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太皇太后,皇上已無大礙,明天戌時定會醒來,您再按照這上面的方子抓藥,給皇上服下;另外這個是皇上外敷的藥,什麼時辰換藥,貧僧都寫好了。”說著將兩張單子遞了過去。
“大師的意思是?”太皇太后接過來有些迷惑。
“貧僧現在就走,皇上的傷現在其他御醫大夫就能接手治了,所以……”
“大師帶她現在就走嗎?”
“太皇太后聖明,皇上現在倒是沒什麼,只是小王爺?”
“嗯,是啊!走吧,走吧!”太皇太后現在終於平靜下來,今天的事情折磨的她一下子衰老了很多。她閉著眼睛揮了揮手。
“我要回宮,小煙還在哪裡!”羽裳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太皇太后?”懷羽叫道。
“你們先出城吧,那個丫頭哀家會另行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