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於杜宗絳的自信。
“難道這信上說的不是真的?”
杜宗絳:“……”
“難道你們杜家不是這麼幹的?”
杜宗絳:“……”
“信雖然是偽造的,但事情全都是真的。我把這封信捅上去,你以為倒
黴的會是我?”季長生笑了:“杜宗絳,你是不是有點天真?仙門調查組真的要下來調查,你認為最後被調查的是我還是你?季某人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經得起任何調查,你們杜家經得起查嗎?”
魏忠賢大開眼界。
“季長老,我明白了,您這是用結果倒推過程。”
“孺子可教。”
既然已經確定了結果,過程有什麼好難推理的?
作為玄都觀第一神探,季長生在這方面很擅長。
杜宗絳從憤怒中平靜下來。
季長生剛才的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信確實是偽造的。
證據全都是季長生手捏的。
但是季長生剛才一句話捏住了他的要害——杜家真的經不起仙門調查組的調查。
除非……
想到這裡,杜宗絳保留了一絲希望。
然後繼續被季長生無情的澆滅。
“你在指望杜宗升帶領仙門調查組來盛國調查對吧。”
季長生笑吟吟的再次拿起了杜宗絳剛才寫下的“自白書”。
“本來以杜宗升在修行界的地位,加上玲瓏仙子的劍令,不允許元嬰境以上的修行者進入盛國。作為公認的金丹期第一人,杜宗升還真有資格做這個調查組的組長。可惜,杜長老大義滅親,主動舉報自己的兄長。外加事涉杜宗升自己的家族,他必須要回避這件事,甚至一樣要被參與調查。”
杜宗絳剛剛恢復的理智再次崩塌:“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我說是,它就是,不是也是。”
季長生的笑聲在杜宗絳聽來,是如此的冰冷刺骨:“杜宗絳,之前你背靠杜宗升和丹青閣去仗勢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副嘴臉?”
杜宗絳憤怒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仗勢欺人,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冤啊。
他哪有這麼不要臉。
季長生冷笑道:“你和我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在欺負你,而你在欺負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強者揮刀,抽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抽刀向更弱者。”
“季師弟說的好!”
曹子銘突然冒了出來,正好聽到了季長生這句話,瞬間引發了他的巨大共鳴。
“季師弟是真正的勇士,杜家……蛀蟲而已。”
曹子銘看向杜宗絳的眼神滿是不屑。
雖然季師弟的手段過激了一點,但是季師弟的目的都是好的。
而且杜宗絳說季師弟仗勢欺人,曹子銘一萬個不信。
別的不說,季師弟剛剛去把玲瓏仙子相公的骨灰給揚了。
仗誰的勢?
欺誰的人?
在曹子銘心目中,季長生現在的偶像地位不可動搖。
而杜家乾的那些事情,讓他愈發認定無論季長生用什麼手段對付杜家,都十分有必要。
“杜師兄是金丹期第一人,實力比季師弟強,背景也不比季師弟弱。但杜家行不法之事,季師弟一樣會對杜家秉公執法。杜宗絳,你想汙衊季師弟的名譽,找錯了人。”
曹子銘首先替季長生辯駁了兩句,然後才對季長生道:“季師弟,按你的吩咐,我去找了卓芳華的父母。”
杜宗絳面色微變。
季長生點了點頭,問道:“結果怎麼樣?他們願意站出來指正杜宗絳嗎?”
無論如何,卓芳華是受害者。
只要她的父母願意,季長生肯定會幫他們伸張正義,把卓芳華的案子翻過來的。
當然了,就算他們不願意,季長生也會用其他辦法把杜宗絳釘死。
去找卓芳華的父母,只是想著如果他們不甘心,那就用杜宗絳的死,給他們一個交代。
曹子銘的語氣有些低沉:“他們不想出面。”
頓了頓,曹子銘補充道:“按照季師弟你的提醒,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家現在的生活條件不錯,而且也住進了丹青福地。”
季長生並不意外。
“看來卓芳華的命還是賣了一個好價錢的。”
曹子銘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