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石剛剛坐下,霍管家敲門進來。
她面色平靜道:“林經理,林會長請你回去,她再派人過來。”
“她怎麼敢這麼做?”
林慶終於站起來,怒氣衝衝道,“我開的條件,絕對是為商會一心考慮!”
“這樣垃圾的定居點,在北邊白送我們都不要,還敢要什麼股份?”
他狠狠瞪著眾人,肆意發洩著怨憤之氣。
範北聞言勃然大怒,他一直想著低調發展,但此時,他還是發現自己無法剋制怒火。
他高估了自己的耐性,不是所有人都像謝波一樣,可以做到表面上彬彬有禮,只在背地裡玩弄手段。
相反,蠻橫霸道,正面壓人的傢伙從來不少。
“滾!這裡不歡迎你,而且也不要再來談什麼合收購了!”
他直接伸手指向門口。
“你找死!”
林慶聽到這裡,臉色冷得嚇人,幾步過來,竟然伸手要掌摑範北!
範北身旁,立刻捲起一團霧氣,將對方牢牢陷住。
“放開我,你知道我……”林慶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陷入窒息之中,濃密的霧氣,隔絕他呼吸的渠道。
眾人只見他臉色漲得通紅,雙眼之中從開始的憤怒到恐懼和絕望。
窒息絕對是極大的痛苦,這種刑罰的可怕,只要看過一些影視鏡頭的人都會有些概念。
林中石看了一陣,走到範北面前,嘆氣道:“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傢伙,不過還請放他一次,只是言語間的衝突,不至於要他的命。”
範北臉色陰沉,直接用霧氣卷著對方,徑直扔出門外!
這一回,林慶沒有再放狠話,外面只是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好了,霍管家,送客。”
範北對著霍管家徑直道,如果不是林中石制止,他真有一股殺掉林慶的衝動。
這就是力量在身的影響,不是說活的時間長,脾氣就能收得住,實際上沒有脾氣的人,往往是因為沒有力量,承受不起翻臉的後果。
他為系統製造者,身懷那樣龐大的力量,怎麼可能忍受如此當面屈辱?
霍管家一臉木愣,她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局面急轉而下。
前些天她還想著合併入股,融為一家,也能趁機立下功勞,沒想到今天,一個談判不順,因為派來的人,有些囂張跋扈,範先生立刻翻臉。
她突然明白過來,這處避難所,是對方十幾年的安身之地,不知道死了多少同伴,林慶竟然說這裡是垃圾,對方如何能忍?
這就是逆鱗,她心中暗歎,只好聽命將其他隨員送出會議室。
然後她趕緊用電臺,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通知給林中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面傳來林中青的吼聲。
“我就知道,這些來摘果子的傢伙,就沒一個好東西!”
“以後,誰再不向我個人效忠,就別想進我的地盤!”
霍管家大氣不敢出一句,靜靜地聽著。
“好了,這事你先不用管了,之後我會再派人處理的。”
對面的語氣終於平緩下來。
“是,主人。”
霍管家小心翼翼道。
…………
避難所之外,兩輛越野車,飛快地行駛著。
林慶親自駕著前面那輛車,不顧道路的顛簸,將車速不停提升。
“該死,姓範的,你等著,不把你整死,咱們沒完!”
他反覆地說著,衝在前面。
和早早出門在外打拼的林中石不同,他一直在家裡的商會做事,這是第一次派到外面。
本以為有那麼多優勢,談判手到擒來,結果卻差點被一個偏僻地方的傢伙給殺了!
這口惡氣,他那裡能忍得下?之前做事之時,低三下四,忍氣吞聲的都是別人。
很快,兩輛車子經過那片範北經常修煉霧甲的白楊林地。
白楊林地就在路西,沿路有著幾百米的範圍,距離避難所北向大門有十幾公里,再向前,不遠處就是頑石商會所在的出谷公路拐角處。
他還是在不停地罵著,恍然不覺前面路基下面,隱隱出現一條粗壯灰黑的樹根。
下一刻,車輛剛剛要跨過路面上一處坑窪之地,坑窪處突然出現那條樹根,樹根迅速抬升,擋在車輪之下。
“咣”高速行駛的車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