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成家了,即然成家了就要有新氣像,所以……”
雙福點了點頭,不待她繼續,接了說道:“所以午膳以後都定在巳時。”
紅綃點了點頭,轉而對身邊另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鬟道:“去,告訴廚房準備午膳,另外,多備些熱水。”
“為什麼要多備些熱水?”雙福再次不恥下問。
紅綃亦再次誨人不倦,“因為天熱,王妃和王爺可能會時不時的想要洗個澡,去去汗味。”
“哦!”
雙福退了下去。
紅綃撩了眼身後那些稍微年長些的婆子,冷冷的哼了聲,“個個擠眉弄眼的做什麼?”
“沒有,沒有,紅綃姑娘。”
紅綃揚頭,儘量讓自己臉上的紅暈看起來是日光太盛的緣故,冷了聲道“這府裡的規矩都記著點,守好自己的本份,沂王府雖不苛待下人,但也絕不容許奴大欺主的事。若是誰想仗著新王妃初來乍到,又或者仗著自己是老人的,大可試試。”
“奴才們不敢,奴才們謹記紅綃姑娘教訓。”
紅綃一擺手,下人們退了個乾乾淨淨,個個各司其職。
這個時候,紅綃才看到角落裡,目光復雜的紅翹。
紅綃垂眼,略一思忖,再抬頭時,目光已然堅定的對上了紅翹。
“紅綃……”紅翹掃了眼空空的四周,半響幽幽的道:“你當真不怨嗎?”
“為什麼要怨?”紅綃看了紅翹,反問道:“王爺待我不薄,王妃性情墩厚,與人為善,這是多少下人求也求不來的福份,我們卻遇上了,為什麼要怨?”
紅翹目光一緊,臉色白了白,道:“性情墩厚?與人為善?”她冷冷一笑,睨了紅綃道:“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們的沂王妃嗎?”
“那你覺得我說的是誰?”
“王妃才進門,王爺便不讓我們這些下人近身侍候……”
“紅翹,”紅綃打斷紅翹的話,“王爺很早以前就沒讓你近身侍候了。”
紅翹臉一白。
紅綃嘆了口氣,輕聲道:“紅翹,你在王爺身邊侍候了也有個五、六年了吧?”
“六年了!”
“六年!”紅綃垂眸一笑,“紅翹向王爺求個恩典吧!有句話叫,眼不見,心不煩。六年的情份,只要不太過份,王爺會給的。”
紅翹目光直直的看了紅綃,她當然明白紅綃說的那份恩典是什麼。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啊!她想的只是……
“不要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後不過是自尋死路。”紅綃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提醒紅翹。
軒轅澈自是不知道她的兩個婢女正在進行一場說服與被說服的教程。
他此刻也在進行著一項偉大而艱鉅的工程。
“不行。”
蘇慕雲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某王爺眨著星星眼。
蘇慕雲背轉了身子,為免自己不中美男計,更是連眼皮都垂了下來,隻眼觀鼻鼻觀心,嘴裡卻說道:“你知道還問我。”
“夫人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軒轅澈見蘇慕雲半側了身子,不看他。一個轉身,便走到了蘇慕雲跟前,身子一彎,整個人蹲在蘇慕雲面前,可憐兮兮的道:“夫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不行,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不待蘇慕雲開口,已然繼續道:“若是夫人不行,咱們試也沒試過,夫人怎麼知道便不行?”見蘇慕雲霍然抬頭怒目瞪了過來,他眉眼一彎,笑吟吟的道:“若是為夫不行,那為夫當再繼續努力才是。夫人豈可嫌棄!”
當真是胡攪蠻纏!
蘇慕雲瞪了言笑宴宴的軒轅澈。氣急之下,竟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軒轅澈見她不語,眼見得那對深潭似的眸子就那樣似怒非怒的看著自己,心下越發的心猿意馬起來!趁著蘇慕雲怔怔的功夫,一個抬頭,雙唇便含住了蘇慕雲不自覺撅起的紅唇。
蘇慕雲連驚呼聲都沒發出,便被軒轅澈撲倒。
可憐紅綃姑娘才剛走到槅扇門外,想要請示一聲,午膳擺在哪。嘴巴還沒張開,便聽到一陣嗚嗚之聲……
紅綃姑娘必竟還是姑娘啊!
好在是個聰明的姑娘,只稍片刻,她便明白了那嗚嗚之聲源自何來!
一瞬間身子縱起老高,幾個利落的便退出了主房。
直到離得遠遠的了,她才回頭對著那春光無限的房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男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