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決定了命運。她沒有選擇,才在昨日來見自己一面。
可是,即墨還有話要對靜彥說,即墨覺得不祥,她還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要關照靜彥。
所以,不顧宮裡的規矩,不管是否會有人出來阻攔,她要去西門,那是靜彥離開的地方啊!
望著天色,不知是否還來得及。
腳下的步伐沒有一絲放鬆,幸得,她對這宮裡是熟悉的。
“皇姐,你不要命了麼?”即黛在後面追著,她可不是來送人的。她只想姐姐能好好的。一大清早,就出來跑,若是被蒙古人發現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即墨沒有理會她,一路狂奔。
即黛怒了,眼看著姐姐的速度放慢了一點,她衝上去,一把拽住即墨的手臂大喊:“皇姐!別去了。”
即墨甩開她,轉身欲要再走,即黛卻哭了,直接上去死死抱住即墨:“皇姐!靜彥姐姐出宮了!她有她的好日子去過,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即墨無言,回頭輕輕說:“即黛,相信姐姐一次,你靜彥姐姐是被迫的。”
即黛不放手,將臉靠在即墨肩頭:“是不是被迫的你都別去,好不好。巡邏的蒙古兵要是發現我們,最少也是要遭杖責的。”
即墨低頭,想了一下,“即黛,你回去吧。我一定要見見靜彥。如果不見,怕是一輩子都見不著了。”
有些彆扭地掙開妹妹環繞的手臂,回身望著即黛,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來阻止,隨即又向西門跑去,那裡,已經不遠了。
即黛望著姐姐的背影,無奈地跺了跺腳。心想,到底是誰照顧誰。皇姐總覺得自己在照顧她與母后,可這樣子衝動,哪像是她自以為的那樣。
不行啊,還是得跟去,萬一皇姐出個什麼事情呢。
一重重的宮門被飛快的穿越,直到最後一重,跨過去,眼神越過廣場,就是西門了。
即墨突然站定,西門那裡,那個瘦瘦的身影,獨自矗立。
似是回頭望一望這個自己曾住過一段時間的皇宮,雖然待得不算久,但總算還有回憶。
那一瞬,靜彥看見了即墨,遠遠地,嘴角劃出一絲淺淺笑意。
放下隨身瘦瘦的
5、皇姐,我見到鬼了 。。。
行囊,赫然,雙膝跪倒,伏在地上,向著即墨的方向大禮叩拜。那是皇家典儀時,受了誥封的貴族女子向帝后行的禮——蒙古人沒有的禮數。
那是靜彥,動作準確而優雅,沒有半絲差錯。
即墨站在原處,愣了一下。
何必?
早就不再是那樣懸殊的關係了,她不再是公主,她也不是將軍之女,不過是沒落王朝的一些帝姬貴嬪,這禮數早就沒有意義了。
她抬腳,想走過廣場,與靜彥說話。
靜彥起身,指指身邊守衛的兵士,微微擺擺手,示意即墨不要過來。
隔著很遠的距離,即墨看到那對柔弱的肩,微微抽動,想必靜彥的臉上已是淚流滿面。
即墨不忍,想要抬手,卻不知該說什麼。
隔著廣場,裡面竟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不知道該怎麼講了。
那頭靜彥沒有再留戀,提起包裹,轉身離去,迅速跨出宮門最後一道門檻,步下臺階,只留即墨一個背影而已。
隨著靜彥的離去,天色彷彿亮了起來,新的一天便又開始了。
於靜彥,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的開始,於自己和即黛,依舊是與昨日沒有任何的變化。
回身,看到即黛就站在門內的丈許選處,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即墨對她微笑,一點點淡然地笑容,像是邃了心願似的。
即黛嘴角一絲嘲諷不易察覺:“皇姐,靜彥姐姐還是走了,沒能說上一句話。”
即墨低頭不語,即黛依舊是小的,她不明白,那個大禮一扣,把該說的,都已經說盡了。這就夠了。
走過去,握住妹妹的手,溫溫熱熱的。跑了這一路來,即黛的小手熱了,自己卻冰涼冰涼。
“即黛,回去吧。”
即黛瞟她一眼:“皇姐,你這一路好跑,回去還有好遠的路呢!”
“那就慢慢走,總能回去的。”
即黛嗤了一聲:“回去都晚了。新來的內侍公公找不到我們,受罰是必然的。”
即墨沒有再反駁,即黛關心自己才一路跟出來的,所以受罰估計也是要陪著的。她覺得即使是被罰,為了見靜彥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