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並不覺得害怕,只是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
先前碰到的考驗,那都是實實在在的。野豬很兇猛,毒蛇很噁心,但它們都看得見摸得著,打敗殺死它們就完事兒了,可是現在遇到的這一關,秋秋還是頭次遇到。
這是陣法?還是什麼別的考驗?
秋秋定下神來,快速回想自己看過的書裡有沒有說過這種情形。
有,還有不少。
有的陣法就有這樣的功效,走入陣法中的人會認為自己一直走的是直路,可是最後卻發現自己始終在原地打轉,並沒有真的前行。
還有,好象有迷瘴,人吸入了迷瘴變得迷迷糊糊的,造成了幻覺,也會一直在原地徘徊。
秋秋看看管衛,他們倆都挺清醒的。要是隻有一個人,無意中吸入迷瘴還有可能,兩個人一起就不太可能了。
那他們是陷入了什麼陣法了吧。
管衛顯然想的和她一樣:“這可能是陣法。”
秋秋點點頭。
但是如何從這個陣法中脫身呢?
一般是要找到陣法的陣眼陣心。
管衛叮囑她:“我們不要分開,有可能一分開就再也遇不上了。”
秋秋點頭答應了一聲,向四周張望。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暮色四合,四周變得昏暗起來。遠處的叢林變成了隱晦不清的一片陰影,蟲子在草叢中唧唧嗚嗚的叫著。
管衛其實並不擅長陣法,他一心專注在劍道上頭,對陣法不過了解個皮毛——甚至知道的不比秋秋多多少。
管衛握了一下劍柄。
要是遇上什麼難纏的敵手,他都不會退卻。一劍在手,他對一切都無所畏懼,他也自信能護住身邊的靜秋。
可是現在遇到的卻是這種陣法。
管衛一時也沒有頭緒,該如何去尋找出路,擺脫現在的困境。
秋秋蹲了下來,皺著眉頭思索著。摸出紙筆塗划起來。
管衛猶豫了下,也在她身邊蹲坐下來。
秋秋在白紙上劃的是她曾經看到過的陣法。
因為看得書太雜,當時又沒留意,她儘量多回想一些關於這種陣法的線索。
看著她愁眉緊鎖的樣子,管衛忍不住出聲:“靜秋?”
“別說話,讓我再想想”
不是師父的藏書,也不是拾兒給她的書。
是了,是在修緣山的藏書樓,她在翻找有關空間的書籍時,曾經翻到過講這種陣法的書。
她當時拓過好些冊書。其中應該有這一本。
秋秋摸出乾坤袋來,抽開繫繩,往外一倒。
地下嘩的一聲倒出了一攤子的書。
“管兄。幫我找一找,我記得當時是用粗竹紙包的皮,書是新拓的。”
書本實在不少,管兄也幫著她找。
不大功夫秋秋就從一堆拓本里把那本書翻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有用沒用,不過還是跟上頭對照著看看。這還有一本。管兄你也翻翻看。”
秋秋抬頭解釋了一句,就低頭翻那本冊子。
秋秋記得沒錯,她當時為了秘境的事情而努力想找出線索,翻過的關於空間和陣法的書印象都很深,有許多書冊她甚至能斷續的默記,並複述出來上頭的字句。
“有了。這裡。”秋秋把翻到的那一頁給管衛看:“這裡說的是不是就是這樣子?”
管衛看了那幾行字,點了點頭。
秋秋抬起頭,紙頁上的文字已經看不清了。她摸出熒石照亮。繼續往下看,一邊繼續在紙上塗劃。
“困住咱們的可能是上頭說的三星陣。陣法不算大,也不算太複雜,一般沒有殺機,不會致人於死地。”秋秋揉了下眼。管衛接過書,把這幾行字的上下文都仔細看過。這本冊子並不是單講陣法的。提到這陣法也只是偶然,下頭也沒有講具體如何破陣。
就這麼寥寥幾句,真虧秋秋看過一次現在還能準確的想起來。
“三星陣的三個陣眼裡頭,只有一個能讓咱們脫身,另兩個找到了也沒有用。陣眼會變,十二個時辰中會變幻三次,每四個時辰一次。”秋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現在應該是酉時三刻了吧?”
管衛點了下頭。
他有些驚奇。
秋秋修為淺,入門時間也短,更不要說還沒有得到良好的系統的指點教導,但是她見識卻他想象中廣博,且冷靜從容。
“從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