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瞳浠又夾了一筷子的菜塞進嘴裡,邊吃邊說:“這事不好辦,蓮仙之力雖然有控制與調換的作用,但救了容禕之後不能保證容何不會再次將他抓回去,沒有觸及根本,怎麼做都是於事無補。”
“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瞳浠咬著筷子,略微思索了下,淺笑道:“還不瞞你說,有個法子挺好使的,你且拿去用用。”
“什麼法子?”隱塵疑惑道。
瞳浠將計劃在腦中完善了些許,傾身至隱塵耳旁,低聲附耳簡略說了幾句。
隱塵聽後,神情複雜地看著瞳浠,過了半晌才幽幽道:“你真是無處不為魂淵考慮啊。那小子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奮不顧身。”
“不用灌迷魂湯,我甘之如飴。”瞳浠笑眯眯道。
隱塵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瞧你那點出息。我交給你的都忘了麼?凡事多為自己考慮下,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別到頭來被人賣了還不自知。”
“但他是魂淵。”瞳浠答道,“世上所有人都會背叛我,唯獨他。”
隱塵被這突來的宣言和瞳浠說這話時的極少見的認真神情給鎮住了,張了張口,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最後嘆了口氣,舉起酒杯,仰頭飲盡,道:“你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管不了了。自己好自為之罷。但你記住,”隱塵看著瞳浠,一字一句道,“你是我隱塵的徒弟,無論日後怎樣,幽洛神殿都可以是你的歸宿,能讓你依靠的地方。”
“所以,”隱塵微微一笑,拍了拍瞳浠的肩,“想做什麼就去做,馳騁在這亂世烽煙之中,不為這紛擾紅塵所制約,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
☆、大婚前夕
在瞳浠和魂淵到司馬府登門拜訪後的第七天,俞德王正式下旨,封凜軒侯魂淵為太子,於八月初五進行冊封大典,屆時,凜軒侯魂淵將在冊封大典後迎娶司馬之女左氏為太子妃。
王旨一出,舉國譁然。
之後的一個月裡,街頭巷尾無處不在談論這兩件事。大多數的人對此事讚不絕口,認為凜軒侯和王都才女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此等姻緣必將受到萬神祝福;為數不多的人對此事不置一詞,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靜觀事態發展;僅有寥寥數人,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聽著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琉幻王朝的子民持第一種態度,鄰國的掌權者則是第二種,而陸莫,便是那寥寥數人中的一個。
此刻的他,正坐於石凳上,手中捏著一枚黑子,思忖了片刻,緩緩落子,嘴角挑起了淡淡的微笑。
對過的隱塵仔細看了看棋局,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剩餘的棋子扔回了棋盒:“好棋。我認輸。”
陸莫笑眯眯地遞過茶去,道:“前輩承讓了。”
隱塵也不計較自己輸在了一個後輩的手中,笑著接了茶,感慨了一句:“唉,要是瞳浠有你這一半有趣那就好了。”
陸莫好奇:“瞳浠的性子不有趣麼?”
“他要有趣那就怪了,”隱塵搖頭,“在御冥山的那幾年,每天都只知道往藏書閣跑,一呆就是一天。說帶他出去轉轉,又老大不情願地沉著一張臉。下棋贏了輸了都是淡淡的表情,要是情緒波動大點,那必然是跟魂淵有關的。”
陸莫嘖嘖了兩聲。想不到瞳浠以前會是這樣的不苟言笑,看來到了王都,見到了魂淵,的確讓他改變了不少。所謂的愛之深,恐怕也不過如此了。想到最後,陸莫也不由得感同身受起來:“的確啊,想當初他回到王都的時候,那氣質,可謂是冷到冰窖裡去了。整個一副近我者死的樣子。”
“所以啊,”隱塵喝了口茶,“在瞳浠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他就是愛著魂淵的,一直都是。”
陸莫點頭附議。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但按瞳浠的性子,本是不會甘願頂著別人的名跟魂淵在一起的,怎麼會對這婚事毫無異議?”
隱塵大笑:“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徒弟啊。”
陸莫道:“前輩此話何解?”
隱塵放下茶盞,悠悠道:“從小瞳浠就是和魂淵相依為命,他的世界的開始是魂淵,過了七年,他回來時發現他世界中的魂淵還是那個愛他的魂淵,而這種愛還在不斷地加深當中,這對瞳浠來說是極大的驚喜。而且別忘了,他的性格里起碼有一半是蓮露,對於蓮露來說,名分什麼的只是好聽而已,比不上有個人一直陪著你來得真實。所以,對於瞳浠來說,魂淵愛他,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