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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失去了韋浩然的蹤跡,偏偏搜尋的時候,又發現華灼竟然也在這個地方落腳,她的懷疑就更深了,可是此時華灼神色坦蕩,不像是藏了人的樣子,而且再一想,串家就在淮南府,華灼也是往淮南府而去,兩個人走一條路,再正常不過。當然,最讓舞陽縣主放心的,還是華灼已經訂了親,是有主的人了。

“夜已深了,我也該回去,華妹妹,今兒一番打擾,你不怪我吧。

把小院裡裡外外看了個通秀,舞陽縣主這才拉著華灼的手,笑得十分親熱。

“哪裡的話,我離京時未及與縣主辭行,縣主情深意重,竟特地追來送行,我受寵若驚,歡喜之極。”華灼很是知情識趣地給舞陽縣主找了個臺階下。

舞陽縣主眼神一亮,笑容中也多了幾分真誠,道:“到底是妹妹知我的心,你將遠去,我來得急,便把這隻天官賜福玉佩送給妹妹為念。”

說著,便從腰間解下玉佩,硬是塞到了華灼的手中。說實話,舞陽縣主聽說韋浩然跑了,一急之下,也沒考慮後果帶了人就追出來,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跟父母交代呢,至少斥責一頓是跑不了的,弄不好還要禁足,華灼這番話,倒是送了她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只要把帶出來的這些人的嘴巴封嚴實了,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是追個男子出來的。

華灼推辭了一番,勉強收下了玉佩,然後又回贈了舞陽縣主一塊玉佩,親自送著這尊瘦神出了門,才算鬆了一口氣。

小 姐……他們沒有走……”

劉嬤嬤派了下人出去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舞陽縣主雖然走了,但是那些衙役和公主府侍衛卻沒有走遠,依舊舉著火把四下搜尋,可把這位老婦人急壞了。公主府的人不走,韋浩然豈不就也走不了,難道她們還要帶著那個傢伙上路不成。

華灼沉著臉,好半天才道:“嬤嬤,沒法子了,你讓他藏好,明天我們就帶他一起上路,等甩開了公主府的人,再讓他離開。”

劉嬤嬤沒奈何,只得叫了兩個下人,捧上一堆乾草,去餵馬。都說馬無夜草不肥,所以夜裡給馬添些草料,並不是突兀之舉。韋浩然自然不是藏馬廄裡,馬廄裡也沒地方讓他藏。他藏在馬車裡下的夾層裡,裹著一層被褥冒充行李,公主府的人雖然搜過馬車,也開啟過夾層,不過畢竟是夜晚,火把照不到夾層裡面,又有被褥、包袱一類的雜物擋著,考慮到自家縣主對這戶人家的態度似乎挺和善的,所以公主府的人也就沒好意思把雜物都搬出來一樣一樣檢查,掃了幾眼沒發現異常自然就走了。

假裝是盯著下人給馬上草料,劉嬤嬤倚在車廂邊,低聲說了幾句,聽到裡面傳來幾聲微響,是韋浩然表示聽到了的意思,她便又領了下人走了。

一夜再無事,隔日啟程的時候,才出門,便見公主府的那位侍衛頭領很是客氣地迎上來,道:“奉縣主之命,我等護送華小 姐一程。”

華灼抽了抽嘴角,知道舞陽縣主還是不放心她,而且也容不得她拒絕,只得淡淡道:“如此,就辛苦大人了。”

辛苦的當然不是張頭領,而是韋浩然,夾層能有多大,他跟一堆被褥雜物混在一起,空氣不暢,連翻個身都難也就不說了,關鍵是吃喝拉微怎麼解決,白天他根本就不能出來,公主府的人盯得牢著呢,晚上也只能在夜深人靜的件候,悄悄開啟夾層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吃一口劉嬤嬤藉著送草料的機會,塞在車底乾糧和水,又冷又硬也就不提了,解個手還得做賊一樣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溜到牆根,想翻牆跑?不好意思,公主府的人守在牆外寸步不離呢。

韋浩然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要是舞陽縣主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他真的連打女人的心都有了。

“這個仇本少爺早晚有一天要神回來……”

韋浩然覺得自己就像只喪家犬,隨時都有突變為狂犬的可能,假如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的話。

所幸華灼對他的性子還算有點了解,知道這和狀態,韋浩然最多隻能忍三天,三天之後鐵定發狂,然後被公主府侍衛當場逮住,她可以不在乎他被當成逃奴逮回去,但是她自己的名節不能不顧慮,所以當公主府的人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地跟隨之後,她就果斷地改變行程,決定走水路離開,一天一夜的趕路,終於到了最近的渡口,棄車換船,帶著自家下人與公主府的人揚帆遠去,馬車則隨便找了家車行寄放,順帶在車裡留了點銀子,至於當韋浩然從夾層裡爬出來能不能發現那包銀子,就不管她的事了。

她已仁至義盡,為了不讓韋浩然發現她改道再死皮賴臉蹭過來,她連派人去安排船隻,都是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