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的隊員們都看的出來陳風被左量給跟防的有些上火了,當然,大家也都知道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西門玄,只能說陳風被算計了,而左量是被利用了。
對於陳風這樣的近乎犯規動作,西門玄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也不是想著為左量出頭,竟然對著左量說道,“硬一點,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撞到了?”
但是,西門玄還沒說完,就察覺到方影再次靠近了,方影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從陳風學長剛才的動作當中,意識到學長可能有些動了真火,本來是互不干涉的兩隊,現在都有了牽扯,究其原因還是自己沒有牽制住學長西門玄。
比賽之前的時候,隊長柳不言還把自己叫到跟前,讓自己多學習一下西門玄的技術,導致自己對於比賽的勝負看的不是很重要,但是陳風學長畢竟是自己的控偶人,況且看他的狀態,似乎有些快要失控了,因此,自己必須抓緊時間牽制住學長西門玄。
把隊長柳不言的交待給拋到了腦後,方影不再猶豫,也不再去考慮那麼多的技巧,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學長西門玄的腳下球給斷下來,因此,動作越發的凌厲簡潔,這樣純粹的動作反而起到了效果,本來在身體和技術上全面壓制的西門玄頓時感受到了來自方影的壓力。
“這小子,扮豬吃虎?”和剛才的斷球速度相比,現在的方影在實力上提升了一個檔次,西門玄倒是可以應付,但是很明顯不再那麼從容了。
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輕易的把他給撞開了,此時的方影進入到了自己的節奏當中,不去考慮其他的任何事情,猶如一條泥鰍一樣,鑽著每一個可能的漏洞。
“果然難纏!”西門玄的腳下隨著方影的認真變得也極速起來,腦海裡也在思考著對策,也就無法分心去考慮左量那裡了,“真有意思,那我就陪你玩玩!”
也許是方影的技術引起了西門玄的興趣,西門玄這時候的帶球出現了風格上的極大轉變,不再是原地的依靠身體護球,而是帶著球不斷的遊走,但是所有的動作依舊是大開大合,如明月大江的即視感。
方影像是游龍如海,在西門玄周圍不斷的翻騰,只為從中找出那唯一的目標。
“你好像是失策了!”東方植總是不忘在隊長柳不言的耳邊提醒著,但凡是出現一點變故,總要說上幾句。
隊長柳不言習慣了東方植的這種說話,說道,“我本來就沒希冀方影一味的聽我的,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像是脫韁的馬,離群的狼,只能引導,我要是用各種規則把他給束縛住,效果反而不好,剛才他能忍那麼長時間,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
“那方影可不只是脫韁的馬,明顯還是一匹有情有義的馬,他現在這麼做,恐怕還是為了照顧到陳風那邊吧?你說陳風也是,這樣的性格怎麼總是能吸引到別人呢?”東方植雖然嘴上問著,但是心裡很清楚,陳風的性格大大咧咧,什麼事情都藏不住,但是這樣的性格在一些新生那裡是很受歡迎的,可以說,在陳風這裡,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更多能感受到的就是陳風的熱情。
相反,像是隊長柳不言這種性格,隊員們雖然尊敬,但是有的人心裡是有點畏懼的,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感覺很難接近。
“你覺得陳風這樣的性格挺好?”隊長柳不言倒是有著和東方植不一樣的看法,陳風這樣的性格對於穩定足球部的氛圍,還是不錯的,可是到了場上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話說到場上,左量沒有了師父的指導,被釜底抽薪,只能依靠著僅有的激情來維持熱度,雖然還可以給學長制造一些麻煩,但是很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了。
對於方影的支援,陳風心裡樂開了花,“哈哈,關鍵時刻,還是方影靠譜!”
左量的人球結合動作已經變的越來越沒有規律,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可以擺脫他了,欣喜之下,陳風看了看被方影給逼出了真正實力的西門玄,不由的笑道,“方影可不是普通的新生,西門玄,你這次可算是碰上硬茬了。”
就在自己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身後的左量一個身體靠上,撞了過來,眉頭微皺,陳風回頭一看,頓時覺得哪裡不對勁。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看見左量的動作都變形了,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技戰術可言。”再看見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感覺不妙。
此時的左量仍然在做著那蹩腳的動作,但是他下一個動作總是比上一個動作要好一些,也就在自己腳下伸了大約十來腳,頓時感覺一團火苗從左量的身上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