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是在十分鐘之後走出更衣室的,也許是覺得身上有些涼,把衣服拉鍊拉上了,體育館裡漆黑一片,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才看到那裡站了個人。
在外面的路燈對映下的身影如此熟悉,“你怎麼還沒走?”陳風終於意識到,原來十木亥一直沒有離開,就在這裡等了十分鐘左右。
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十木亥只是笑著說道,“這不是在等學長呢?”
“你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了。”陳風看著凍的還在跺腳的十木亥,心裡有些抱歉。
覺得學長的狀態好像好多了,十木亥利落的關上了體育館的門,和學長一起走出了校園。
回家的路上,十木亥還是沒有敢先說話,倒是陳風看起來心情有所緩和,對著十木亥說道,“對了,還記得隊長說的塗余余戒菸的事情麼?”
想了一會,十木亥說道,“當然記得,不是說讓東方植學長和咱倆一起去邀請塗余余學長麼?”
“準確來說,是勸說並邀請,我當時覺得這種事情,以我和塗余余的關係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是剛才在更衣室裡冷靜的想了一下,在這個問題上,我還是有點頭腦發熱,一時衝動了。要知道,塗余余那個人本來性格就很倔強,來到了足球部之後,受到了隊長柳不言的薰陶,更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戒菸,我好像忽略了一個人戒菸的困難性。”
自己的老爸對於菸酒不是很熱衷,因此十木亥也不是很理解一個長期抽菸的人忽然要戒掉這習慣要經歷什麼,但是想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況且城際盃賽還有不到一個月了,他肯定是趕不上第一階段的報名了,我們剩下的時間真的不過了。所以,東方植和我說過,明天課間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找塗余余商量一下,先看一下他是不是願意戒菸,要是他有這個意向,這事情就算是邁出了第一步。”陳風看起來已經和塗余余商量好了,制定了明天的計劃。
十木亥有些擔心的問道,“學長,萬一,我是說萬一,學長塗余余他不肯戒菸呢?”
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可能不是學長願意聽的,但這是一種可能性,畢竟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想要戒掉一種不好的習慣都是不那麼容易的,而塗余余學長的這種習慣還具有享受性,那就更不好弄了,不知道陳風學長是不是知道,但是十木亥透過思考,覺的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即便是學長塗余余肯答應戒菸,但是後期的監督之類的工作也很不好做,十木亥想想就覺得困難十足。
“嘿嘿!你放心吧,要是塗余余那個傢伙不肯就範,那我就讓東方植施展淨化心靈**給他洗腦一下,到時候由不得他不聽話。”陳風在夜風吹拂之下,所有的抑鬱好像都消失無蹤,此時的心情有了好轉。
“淨化心靈**?”十木亥心裡還是聽好奇的,東方植學長是長了怎樣的一雙巧嘴,才能讓學長陳風有著這樣的評價。
“你不知道,東方植的爸媽一個是律師,一個是心理醫生,你想想,這得遺傳了多麼好的基因啊?”陳風說道。
十木亥笑著說道,“學長,你爸媽不也是醫生麼?”
“我爸媽是動刀子的,人家爸媽是靠嘴皮子的,這不一樣,記好了,明天的時候我去找你,要麼課間,要麼中午,在教室裡等我哈。”不知不覺間,兩個人深聊之後就快要到了陳風家的小區,十木亥順著陳風之前看到的樓層,心裡希望那樓裡的燈都亮著,這樣的話,學長的心情會變得更好一些吧?
“哈哈哈!我先走了!”陳風滿心的歡喜,和十木亥打招呼之後就朝著自己家的小區跑去,十木亥笑著笑著,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一種落寞。
和陳風學長一起回家已經很多次了,差不多知道學長的家是哪一個,眼前的他家分明沒有亮燈,但是學長卻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值得迎合一下,但是自己知道,也許學長和自己一樣,一旦到了家,真實的情緒也許就流露出來了。
想著學長可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自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沒辦法,自己可以和學長在上學的時候多交流,可是卻不能干涉他的家庭生活,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條條框框,在我們交界的地方可以互相溝通,但是到禁制的地方不能越界。
說到底,每個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生活,每一個人的歷練也都是自己的歷練。
回到家的時候,十木亥看見老爸在臥室裡忙活著,心裡好奇,進去之後,老爸趕緊把自己手裡的東西給收拾好了,“老爸,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