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李銘一直擔著心事,“被扎傷了?來我幫你把血水擠出來,嘎牙魚扎人很痛的,還不容易恢復!”
說著話抓住美女記者的手用力擠壓傷口,本來以為凍木沒有感覺的小手疼得直哆嗦:“嗚好痛!你輕點呀!痛死啦!”
“現在痛總比留下疤痕的好!”李銘大手相當有力,雲梓彤想要掙脫卻又哪裡做得到,“不把髒東西擠出來傷口會感染爛掉,到時候你的手上就會留下一個大大的疤,你希望那樣嗎?”
留疤?女人被嚇到了,看著自己纖細堪比藝術品的小手嘟囔道:“騙人的,一定是騙人滴!”
話是那麼說手卻不再掙扎,笑話完美的小手留下一道疤該多難看,只是怎麼感覺李銘的手熱呼呼的而自己的冷冰冰。
真是奇怪,看他發跡間熱氣蒸騰,一滴汗水從面頰滑落,雲梓彤下意識幫著擦掉,隨即想到什麼趕緊四下張望,彷彿做了什麼壞事怕人抓到。
“能有一百斤麼?”
看著炒在一起的魚雲梓彤相當失望,小丫頭對重量沒有概念,但是對堆兒大堆兒小還是看得清楚。就憑眼前這些魚,不要說賣掉恐怕吃一頓都嫌不足,太少了呀!
張龍翻個白眼:“哪有那麼多?應該不到五十斤吧,要是擱在我小時候一網出個二百多斤不算啥,現在江裡面窮得很,有時候一網打上來十幾條小魚也不奇怪。”
“那麼慘?”
連趙淑霞都有點洩氣,從鑿冰窟到下網再到趕魚,兩個女人全程參與,沒想到收穫少得可憐,趙處長心中冷笑,李銘同志出師不利!
就連李銘都沒想到,看著七十九人的大部隊終於有點頭疼,果然還是沒有經驗,一網下去一個人還輪不到一斤呢,太杯具了呀!
開弓沒有回頭箭!小李主任打定主意要有所斬獲,不管收入多少還是要繼續:“重新來過!”
“還打?”雲梓彤瞪圓眼睛,“這麼一點點魚還不夠人工呢,你這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這個帽子夠大!民兵們樂見小李主任被女孩擠兌,李銘正色道:“不能那麼說,練兵而已,打漁不過是副業,有收穫就已經是外快。”
“虛偽!”
明明看見那傢伙一臉失望,偏偏做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雲梓彤相當鄙夷能裝的傢伙,趙淑霞想要說什麼終於還是保持沉默。
當三網魚湊到一堆兒的時候,看著只有一丟丟大的凍魚,雲梓彤皺著小眉頭:“怎麼會這樣啊?哎,我說是不是我們不應該來?”
“什麼?”
大家都是一愣,雲梓彤眨眨眼:“不是說女人攙和進來就沒有魚麼?”
“你聽誰說的?”電工張海生嘿嘿直笑,“知道嗎?秋分村當年打漁大行家不是別人,還真就是老祖宗,當年從江裡釣到過王八、五十幾斤的魚王還有三鉤連釣,那些男人都比不了。”
女人拍拍胸脯長吁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還以為是我的原因產量才這麼少!”
“數千年松花江養育了東北人,母親河早就被它的兒女榨乾了奶水!”會計王三衝感慨道,“秋分村從前是純粹的漁村,憑藉松花江和拉林河養育多少代人?現如今哪兒還有純正的漁民?會餓死人的!”
大概每一條江河都面臨這樣的局面,李銘沉聲道:“靠山山倒靠河河干!老輩人傳下來的話已經成了現實,靠天吃飯不行從今往後秋分村老百姓要靠自己,我們一定要把養殖場開辦起來,要把鄉村網店辦起來,要讓綠色生態農業為秋分村老百姓開創新生活!”
這傢伙還真敢想!趙淑霞以為李銘會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到,沒想到打不到魚反而成了他現場發揮的由頭,轉眼間弄出一大堆話,那張嘴還真能說。
雲梓彤甚至懷疑,是不是李銘比自己更適合搞宣傳動員,聽他忽悠人一套一套的,那幫累死累活的民兵特別聽話。
“淨整那些沒用的!”巴明旺重重頓下酒杯,“別聽他胡嘞嘞,那個破網店一共賣多少東西?沒有老祖宗逼著傻狐狸支援他,網店哪有產品?養殖場要投資多少錢?我都聽說李銘想要用存貸款方式從信用社貸款,你說有那錢還不如搞個村鎮企業,也能讓那些留守人員有點活幹賺點小錢!”
王三衝連連點頭,這兩天操練可把他累著了:“二姑父說的是,這些空降的村官不瞭解村裡事實,總是整一些花了胡哨的東西不切實際。要我說村幹部還是要本村人擔當才好,瞧瞧咱們縣那些空降大學生村官的,哪有一個真正帶動老百姓致富的?我看他們也就是下來鍍鍍金,回頭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