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福和吳海是秋分村村民,我是秋分村的村主任,村民有事必須到場!我想知道警方憑什麼抓捕武立福和吳海?他們究竟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堂堂的派出所居然成了黑心開發商的保護傘,李銘陰著臉沉聲道。他此時恨自己官位太小,無法給予農民工實質性幫助,否則一定要給任總一點顏色看看。
“不就是跟黑心奸商要一年的血汗錢嗎?你們不幫助老百姓也就罷了,本來就沒有指望你們幫扶弱勢群體,可是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春風派出所所長李永傑重重一拍桌子:“怎麼說話呢?你就是那個教唆村民犯罪的村主任?看看你教唆的都是神馬玩兒意!”
教唆犯罪?幾個民兵剛要反駁,被李銘制止,想要栽贓陷害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要說眼前區區的警司、派出所所長,就是分局局長、市局局長來了,李銘也要為武立福等人爭口氣!
李永傑拍著眼前的卷宗:“我正想找你呢,建築商從孩子到媳婦到父母親,全部被農民工跟蹤盯梢,你們想幹什麼?既然你來了也就不用走了,好好交待一下怎麼策劃的案件,是不是要實施綁架?”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李銘心中暗罵,不愧是吳壞水這都是什麼招數?夠損的了,“開發商欠農民工的血汗錢,我們要有錯嗎?如果你們辛苦一年領不到薪水怎麼辦?”
李所長沒想到李銘又臭又硬:“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要賬是你們的權利,但是使用不法手段想要綁架勒索那就是犯罪還是重罪。現在看來你們是團伙作案,這是松港市歷史上罕見的案件,市局局長指示一定要深查深究,挖出指使人防止此類事件再度發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銘冷笑道,“一本紅樓夢,道學家看到了淫,經學家看到了易,才子佳人看到了纏綿,革命家看到了排滿,流言家看到了宮闈秘事!我和吳海交代過絕對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要賬光明正大,為什麼要施以綁架勒索犯罪?”
“少廢話,你就是教唆犯罪!”
所長重重一拍桌子,李銘微微一哂:“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耍流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教唆犯罪?哪隻耳朵聽見我教唆犯罪?穿著這身衣服頭上頂著國徽,代表的是國家專政機關,代表的是法律法規而不是你一個人空口白話!”
房間裡只有李銘的聲音,這傢伙根本沒把李所長放在眼裡,根本不在乎李永傑又拍桌子又咋呼的,甚至比李所長更理直氣壯!
“假如你是秋分村的老百姓說什麼我不會在意,你身為警務人員大小還是個頭頭,說話居然如此沒有底限,我要投訴你構陷、誣陷!村民們都聽見了?”
“聽見了!”
身後一群村民給李銘作證,郎強可是見過大世面的,怎麼可能被咋咋呼呼的所長嚇到:“我們願意出庭為你作證,證明這位警司同志在栽贓陷害!”
“你!”李永傑鼻子差點氣歪了,“都給我抓起來!”
冷笑盯著李永傑的眼睛,李銘伸出雙手:“好哇!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稱是人民保護神的幹警,是如何栽贓陷害構陷好人的!來吧把我銬上,什麼春風派出所,我看叫做黑風派出所還差不多!”
不能抓呀!段哲可是吃過李銘的苦頭,知道眼前的村主任不那麼簡單,因為那兩個混蛋下屬開槍,他現在還揹著處分呢!
“我看這裡吹的都是黑風,真懷疑你和那個奸商是不是穿一條褲子!或者說春風派出所的幹警,都是為錢服務而不是為人民服務?難怪那天晚上上演荒誕的一幕!”
“咳咳!”副所長段哲給李永傑一個眼色,“就事論事別扯那些沒用的,吳海和幾個農民工一路跟蹤任總家人,我們有理由懷疑他有犯罪企圖……”
“有理由懷疑?”李銘古怪的看著段哲,“什麼理由?或者說吳海他們做了什麼讓你們懷疑?就憑二位所長介紹,我看他們並沒有實施犯罪嘛,只是跟蹤任重的家人而已,有錯嗎?”
有錯嗎?兩位所長都被噎了一下,沒見過不講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什麼時候農民工都這麼能言善辯了?特別是這個村主任,這張嘴太厲害!
李永傑瞪圓眼睛:“沒有犯罪企圖跟蹤幹什麼?雖然身上沒有任何兇器,但是他們一個個身強力壯,隨時可以對目標實施傷害,你還說沒錯?是沒錯,他們已經涉嫌犯罪,而不是簡單的錯誤!”
“哦?”李銘一臉古怪看著李永傑,“你確定他們涉嫌犯罪?”說著話拿出外屏已經碎掉的388c,開啟錄音功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