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期已經在秋分鎮任職。
不過想想人家97年開始領薪水的事實,不得不承認,九年工齡晉升副科級真的很平常。算起來李銘同志的工齡只有一年,可是任職副鎮長都已經幾個月了,按照規定還不如人家葛公子晉升合理合法呢。
果然葛鵬一咧嘴:“羨慕吧!哥是市級優秀團幹部,馬上到團縣委任職副書記!”
嘖!還真是這樣啊!要不說工齡這個東西,關鍵時刻很給力的,只要小葛同志把工齡亮出來,分分鐘碾壓李銘啊:“恭喜葛副書記上任……”
“滾!”葛鵬一腳踢了個空,“和你比起來,我也就是沐猴而冠,以後還要你多多幫助,我們畢竟是一個鍋裡吃過飯的。”
幫助?李銘有點迷糊:“咱們倆距離有點遠吧?”
不等李銘說下去,已經被葛鵬拽出會議室,外面飄起雪花,從李銘手中要過車鑰匙,葛鵬坐上駕駛位:“這車才是爺們兒開的呀!走,咱們叫上外賣,去你的豪宅**!”
“喂!等一下!”
車子剛剛發動,潘小瑩和高菲出現在旁邊,兩個女人不由分說上了車,高菲一拳打在葛鵬肩膀上:“官升脾氣漲是吧?逃學居然不叫上我,說吧去哪兒敗家?”
“姑奶奶我哪兒敢叫你呀!我怕高叔叔跟我爸告狀,哎哎哎你別動手,我開車呢,說好了叫外賣去李銘的豪宅,或者你二位有更好的地兒渡過今晚?”
四個年輕人足足買了十個菜回到別墅,結婚的時候葛公子沒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別墅:“我草!我草!早就聽說你腐拜,沒想到腐拜到這種程度,真是腐爛的拜金啊!”
“別貧!”高菲狠狠瞪一眼葛公子,“李銘腐拜也趕不上你追腐女吧?那種女人你都看得上,真給老同學丟臉,我看你同學會的時候有沒有臉出現!”
呃!李銘愣住了:“你們三個都是同學?”
潘小瑩笑道:“他們兩個是小學到初中同學,後來呢就不知道了!”
很顯然小潘老師不想戳人傷疤,高菲就沒那麼厚道:“有啥不能說的?這傢伙初中讀五年,能夠考上大學還真是出乎意料,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動手腳了?”
“咳咳咳!”葛公子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那個誰,05年最後一天,趕緊弄點酒喝呀!”
不等李銘動手,潘小瑩已經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一瓶茅臺,自然到彷彿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喝酒可以,不能耍酒瘋啊!”
“高菲不是我說你,太不厚道了吧?有你這麼踩吧老同學的麼?”葛鵬一邊嘟囔一邊開瓶,“看看秋分鎮那個高菲,人家可比你強多了,從來不像你這麼八婆!”
啪!高菲的筷子砸在葛公子的頭上:“混蛋!你當我不知道是吧?那個高菲大嬸多大年紀?你把她跟我比,找死吧?”
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傢伙,在高菲面前居然乖巧的像個小男孩,李銘嘖嘖稱奇:“第一次發現,還有葛公子害怕的人,別和我瞪眼,有能耐和別人使去,來來來我們喝酒!”
年輕人在一起話題多多,從鄉村網店到國家大事,從發小的秘聞到糗事,葛公子只剩下和李銘喝酒的份兒。這傢伙被高菲揭老底,連上小學還尿床的事都給扒出來,聽的李銘目瞪口呆。
而今天葛鵬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好,像個受氣包一樣不發一言,彷彿那瓶茅臺酒是仇人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窗外雪花漫天,高菲和葛公子都已經醉倒,只剩下潘小瑩和李銘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夜色中的雪花。
本來李銘也想溜回臥室睡覺的,可是把葛公子扔到客房後,他就被女人堵住:“你們兩個出問題了?”
“啊?沒……”
剛要出口的狡辯被女人清亮的眼神憋回去,李銘尷尬的張張嘴,轉臉看向窗外。換一個人說謊算不得什麼,可是在小潘老師面前,還真張不開那張嘴。
李銘不是傻瓜也不是木頭,女人對自己的情意不用說出來,潘小瑩嘆口氣:“此前風傳說你離婚了,我還不信,現在知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也沒離婚,”李銘撓撓頭,現在和雲梓彤之間的關係讓他很彆扭,夫妻不是夫妻戀人不是戀人,充其量也就是有一個紅本本,“只是她想要出國充電,於是就去了英國,估計要兩年後才能回來。”